第34章 约会时光
或许我应该为昨晚和红心所做的事感到震惊，但我没有。他想要那样，我也想要那样，而且由于其他人的在场，事情并没有失控。我得承认，今天早上在早餐时看到他们，我脸红得厉害，但他们对待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接受真实的我。事实上，他们喜欢这样的我，尤其是红心。
他还想要更多，也许有一天，我会和他一起沉沦，让他在黑暗中迎接我。毕竟，昨晚只是浅尝辄止 —— 却让我整晚都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回忆。即使是今天，我的身体依然敏感、泛红，还起了鸡皮疙瘩。这些男人改变了一切。他们唤醒了我内心的某种东西。
我甩开这些思绪，去看看孩子们。路易医生和他们在一起，他们正在休息和吃东西，这很好。我不想让他们感到被困住或被监视，所以我让他们安静地待着。然后我去找希尔达，她的帐篷很快就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我一走进帐篷，熟悉的气味就友好地包围着我，让我紧张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我大步走到已经成为我的专属座位的地方。
她像往常一样等着，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
她看着我，眼睛眯了起来。“你身上有些东西似乎变了。”
我眨了眨眼，脸色微微发白。她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吗？我杀了人？我完全接受了马戏团的一切？
她给了我一个缓慢而理解的微笑。“那很好。你应该准备好了。”
“准备好做什么？” 我轻声问道。
“你会知道的。” 她把牌摊开，朝我点了点头。“给我解读下这些牌。我们今天早上来练习一下。”
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解读着牌。每一次，我都更接近真相，当我离开帐篷的时候，我开始明白她的意思 —— 我几乎已经准备好接替她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又问了一遍梅花。
他一边开车一边朝我咧嘴一笑，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坐回去准备享受这次旅程。他在我的帐篷外找到我，让我跟他走。我同意了，因为，嗯，我似乎没有别的事可做吗？而且，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我没想到他会偷走方块的车，还开车带我走了这么久。我们经过乡村，开进一个社区，开进了县城，并在主街上停下来的时候，我坐直了身子。
他下了车，绕到我这边，打开车门，向我伸出手，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盛装打扮了一番。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长衬衫，下面是配套的黑色长裤和擦得锃亮的鞋子。他看起来非常帅气，而我穿着我的碎花农妇裙，我觉得自已穿得很不得体，但现在也来不及换了。
我一定是在盯着他看，因为他的嘴角扬了起来。“怎么样，安安，帅吗？”
我满脸通红，把我的手递给他。他扶我下车，然后在我关上车门的时候把我抵在车门上。
“我很高兴。” 他不等我回答就说道。“我为你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把手指伸进我的手指间，拉着我跟在他后面，我们手牵手沿着人行道走着。他微笑着向几个路过的当地人点头示意，但他们都离我们远远的。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我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在看我们，把我们当成了外人。梅花要么没注意到，要么不在乎，他吹着口哨，我们在阳光下悠闲地走过那些古雅的小商店。
当我们在一个角落停下来的时候，一棵白桦树为我们遮挡着阳光，我拉着他转过身来面对我。“这是一次约会吗？” 我问道。
“如果是呢？” 他反问道，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
我无法抑制自已的笑容，他的笑容也是那么有感染力。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那我会问我们要去哪儿。”
他倾身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亲爱的。来吧。今天，我们不是怪胎。我们只是一对正在约会的情侣。”
他握着我的手，带着我穿过这个小镇。我们逛商店橱窗，坐在公园里，享受着阳光，聊天，就像其他情侣一样共度时光。当我们饿了的时候，他带我去主街上的一家小餐馆，但是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整个地方都安静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明显我们永远都是被排斥的人，而现在这一点再次提醒了我们。每一双眼睛都盯着我们，当地人不欢迎我们，充满了怀疑。
“妈妈，他们是坏人吗？” 一个小孩小声问道。
妈妈捂住孩子的嘴，靠得更近了，眼睛一直盯着我们。“是的。别跟他们说话。”
梅花叹了口气，注意到所有不欢迎的目光和严厉的窃窃私语，然后转向我，肩膀耷拉了下来。“对不起，安安。我只的想给你一个普通的时光。” 他看起来非常沮丧。我讨厌看到他这样。我无视那些目光，用手托住他的脸，把它抬起来，对着他微笑。
“我不需要普通的时光。我需要你，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改变。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去他妈的，别理会那些人的评判。我们回家吧。他们不值得我们生气。” 我提高了声音，环顾着这家小餐馆。“他们可以盯着看，但我们都知道他们只是嫉妒，因为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和欢笑，因为我们是自由的。”
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然后又闭上了，接着我见过的他最灿烂的笑容照亮了他的脸，一直蔓延到他的眼睛里。“这是你今天说过的最动听的话。”
我咯咯地笑着，他弯下腰，一只胳膊伸到我的腿下，另一只胳膊绕到我的后背。他把我抱起来，然后转身用后背把门推开。他和我一起笑着，匆匆回到车上，扶我坐进去。我们两个都无视那些窃窃私语和目光。让他们渴望我们所拥有的吧。他一坐进驾驶座，就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举起来亲吻我的指关节。
“宝贝，让我们一起做被排斥的人吧。” 他低语道。
“一起。” 我笑着，开心又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