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和三柱仰头哈哈大笑。

高大的二柱挺起胸脯说道:“如果我是你们三个之一的话,就不会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要不然的话,待会而死的时候,可能还会多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虎从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们真的把我们的所有的招数都学会了吗?”

三柱圆滚滚的肚子左右摇动,包裹在巨大的黑袍里显得极为滑稽。说道:“你们不是都已经亲眼看见了吗?你们打在我们身上的所有招数都被我们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就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资本和我们斗?”

“我看不见得吧……”虎从露出了诡秘的微笑。

你们只不过是不知道用什么诡异招数把我们的道法还了回来而已。但是这个并不代表你们学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第二次使出回我们身上的招数。”

说到这里虎从轻轻的咳了一下,带出一口血丝。

这个时候,鬼流好像发现了什么,他意识到这些人其实也许并不可怕,他歪过头对陆剑说:“喂,老头,我好像发现这些人的秘密了。”

陆剑咧嘴一笑:“我貌似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但是,只可惜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虎从回过头来说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些丧气话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那就不用再去怕他们这些畜牲了……”

高个子的二柱现在明显露出了心虚的眼神。

但是三柱摇摇晃晃的说:“就算你们明白了那又怎么样。就像现在的你们,要打过我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灵力都已经消耗殆尽了,看你们还拿什么跟我斗。”

虎从陆剑和鬼流三人相视一笑,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了。

鬼流缓缓的说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虎从歪了歪嘴,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轻轻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好像从来就没有使用过任何的道法或者阵法符法。你们从来就没有用自己的力量战斗过,你们唯一会的,就只有偷来别人的力量和道法,然后装作学会了别人的技能再打回去……我说的没错吧……”

虎从话音刚落,鬼流和陆剑也露出了冷笑。

虎从说到这里,二柱和三柱的后背都已经悄悄冒起了冷汗,他们没有想到,灭魔学院的身居长老的灭魔师们,不仅仅是实力强大,同时还具有灵活的头脑,不过他们在此之前,从来就没有在这方面碰过钉子。

或许是因为原始魔族在万年以来从来也是像灭魔学院一样,对于自己的实力太过于信任,因此,才在遇到真正的对手的时候屡屡碰壁,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个种族一家独大的永远生存下去。

而现在对于虎从鬼流还有路线三个人来说,重要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掉面前这两个人,二柱三柱还在继续强撑台面,他们似乎就算别人点破了秘密,也不想就此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真正的来一场实力上的比拼吧”二柱说道。

二柱之所以敢于这么说,是因为他还是十分有底气的,他一直以来就不屑于和三柱做这种事情,把别人的招数想办法收在手里,而后又打回去,这只不过是魔神肢体赋予了他们身上的奇怪力量而已,而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魔神大人,他内心深处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总是做这样的事情,所以现在一提起要来一场实力上的硬拼,他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长时间以来,他和三柱合作至今,始终都是用这种魔神之体的力量,用灵力包裹住别人的招数,然后再打回去,使用这种方法已经杀了不少的强者,但是这完全不符合他在心里对于自己价值的认可,原本实力强大的他,现在终于能够有机会,拼尽自己的全力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在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激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三柱却心虚了,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向来都不是很自信,虽然他的头脑比二柱更加灵活和机警,但是如果真要拼硬实力的话,他还远远的不是二柱的对手。

南神官手下有最得力的十名手下,号称南十柱,从一柱到十柱,实力各不相同,而大体上就是排名越往前,实力就越强大,三柱很明显实力并不足以支撑他坐上三柱的位置,而只不过是因为他多年以来都和二柱关系极为交好,两个人共同进退,所以说不少时候他也是沾了二柱的光,才得以坐到紧随其后的三柱位置。

自从偶然有一次魔神大人赋予了他们两个这种能力之后,他更是跟着跟着四处争斗,始终只使用这一招,从来都没有落败过,现在诡计被人识破,不得不用实力打斗的时候,他的心里却陡然打起了退堂鼓。

而虎从这边的三个人灵力和体力都也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已经因为透支灵力而不断吐出鲜血,但是他们知道,如果不快速的解决掉这两个人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仅仅是灭魔学院长老身份的颜面无存。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子厉害的两个人,如果再放到其他地方去,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一定也会在其手下吃亏,所以无论如何,他们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也必须和他们死战到底。

在这场相较于整个巨大战场中的小小争斗中,两方都已经是接近力竭,但是他们却又不得不继续战斗下去。

就这样,一场刀刀见血,拳拳到肉的战斗即将打响,而此时此刻,在已经无比慌乱的整个战场上,这里似乎只是不起眼的一角,其他地方还在悄悄爆发着血与泪的战斗。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二柱大喊一声,拎起拳头呼啸着对三人冲过去,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比起恐惧,更多的则是一种兴奋,他恨不得立刻就和敌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但是他却没有发现,原本和他并肩作战的三柱已经悄悄的躲到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