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兰斯几乎处于沉睡中,快到家时才清醒过来。

他还未睁开眼睛,下意识蹭了蹭她的肩膀,随后睁开眼睛抬眸看她。

兰斯盯着她有些薄凉的侧脸,慢慢搂紧她的脖颈,心中微涩。

“醒了?”

徐单走入电梯,将人放下来,兰斯依偎在她身上,还有些茫然。

她点了上面的层数后,低头盯着他,指腹移开他的碎发,“我帮你签了协议,你不用去,之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

“现在晚上7点,我要出去一趟。”

兰斯抿唇,“现在就走?”

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刚睁开的眼睛还含着朦胧,漂亮的脸蛋上软得不行。

“我先送你回去。”

电梯门打开,徐单牵着他的手从电梯走出来。

进屋后,兰斯坐到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入沙发里,宽松的衣领将锁骨露出来,细白的手指攥着沙发。

换好衣服的徐单看着沙发上不动的oga,微微皱眉。

徐单没说什么话,挪开视线,打开门直接离开。

oga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

oga盯着再次关闭的门,忽而躺在沙发上,alpha简直像是冰冷的石头。

前一秒还温馨小意,下一秒就变了脸,而变化的原因皆是他是一个被标记的oga。

细白的手指转着发尾,兰斯开始思考该如何得到alpha的喜欢。

光脑中传来的关心话语让他有些怔住,兰斯突然想起还放在办公室的西装。

同alpha结婚后的这几天就像是梦一样,兰斯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功。

他看着上面的信息,半晌才回复。

【兰斯:我没事,只是被alpha带回来了。】

【易绫:她看了网上那些言论?】

【兰斯:什么言论?】

【易绫:呃...其实也没什么,你突然离开,那些看直播的人谩骂起来了,再过几天,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去看,平白让心情不好。】

【易绫:再过几天,我就回来了,我来找你,都怪那些事情,本来想跟兰斯好好玩的。】

外面下着绵密的雨,跟丝绒一样飘在空中。天气潮湿的气息和内心久不得宽慰的阴郁通过空气钻进肺里又钻进骨子里形成一阵阵的钝痛。

兰斯不由来得喘不过气,他扯了扯衣领,想要把衣服脱下来。

【兰斯:知道了,你到了跟我说一声。】

兰斯没在看,光脑非常轻薄,甚至戴了跟没戴一样,隐匿在肌肤下面,肉眼见不到,相当于是每个人的身份证。

他蜷在沙发上,任由衣裳露出自已的身体。兰斯看着手上的对戒,想起不足两个月的婚礼,马上出现失望之色。

alpha不会同他一起讨论婚前婚后的期许,除了易感期不得不接触他,其他时候冷淡地把他当真认识的陌生人。

连亲他的时候都蒙住了他的眼睛,兰斯咬了咬下唇,像是心中恼怒,将枕头扔在了地上。

离开的徐单摸了摸发尾的潮湿,撑着手看着外面的雨水。

“老板,建安的股份价格下跌了,甚至呈现下降的不利趋势。”

“为什么?”

“建安科技的大公子玩死了一个明星oga,被人传了出去,上了热搜。”说着,他顿了顿,“这些并不重要,重点在于他公司产下的品牌接着闹出抄袭科技品牌设计,使用劣质器械、软件掺杂其中,安全保障出现问题,造有辐射问题。”

徐单笑了,手指微微摩挲皮质座椅,嗓音微凉,“上次收集的伪造公司财产证明交给政府,收购价抛的股份。”

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还喂到了嘴边,徐单不可能不要。

“是。”

“王秘书从外地回来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王秘书是一个beta,美艳成熟,很长时间充当了徐单的绯闻伴侣。

“嗯。”

到达目的地后,徐单在人的护拥下进入电梯,同平常一样带上假笑同人交谈。

交酬之间少不了喝酒,徐单微微仰头吞下白色的液体,有些微醺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笑的人。

“徐单学姐还是同之前一样,喝酒还是不拖沓,最近碰上一个alpha,同学姐一样很有魅力,听说也是学姐的人。”

说话的人是一个寡夫,是军团司令的儿子,年纪轻轻结婚,alpha却意外死在了婚后的第二年,行事阴晴不定,甚至有些疯。

徐单没少借着他的身份从他手里掠夺资源,军方的资源让她得了不少好处,甚至稳固了徐家的地位。

她扯开他伸过来的手,闻着他身上含着其他alpha信息素,面色如常,“我结婚了,还是有距离的好。”

“徐单学姐这是过河拆桥吗?”

oga的手腕白晃晃地露在她的眼下,橙子的信息素慢慢溢散出来,想要勾起眼前alpha的欲望。

他看着有些不满,撒娇地凑近她,“学姐都从我手里拿了不少的资源,却碰都不让碰一下,还那么快结婚。”

闻到oga身上的信息素,包厢里的人迅速离开了屋内,生怕被迁怒。

徐单微微眯了眯眼,“我们是交换货物,怎么能算单方面的付出呢?你要自由,我要权势,如今交易停止,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oga愣了一下,声音冷了下来,“学姐是喜欢上那个oga了吗?”

徐单缓缓起身,单手将酒杯放下来,“怎么会这么说?”

oga看着她的眼睛,“既然交易停止,学姐不为我着想吗?我可不想回去再嫁人了,学姐娶我好不好?姐姐会同意的。”

“你在发什么疯?”徐单皱眉,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徐单!”

oga看着alpha离开,向来温软的脸上出现一抹狠色。

他握紧手上的杯子,既然过河拆桥,就别怪他做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