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兰斯看着关上的门,满脸不可思议。

他想过alpha是只考虑下半身的人,没想过他的alpha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腰腹的酸胀让兰斯冷了脸,金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肩上,连带着他旁边的被褥。

门被打开,徐单又返回了屋内。

她有些无地自容,偏头没看床上的人,碎发中遗露出有些发红的耳尖,慢吞吞地取下衣柜里的衣裳。

和止咬器。

兰斯突然出口,嗓音含着隐隐地哭腔,“你又想这样直接出去?”

徐单轻声咳了咳,“我的确有事。”

她低头摆弄这个止咬器,朝兰斯走过去,将止咬器放在一旁。

兰斯凝眸看她,徐单握住他的手腕,低头给他戴上之前取下来的对戒。

见他紧绷着脸,她低眸亲了亲他的嘴角,又移到他的唇。

兰斯微微张开嘴,睫毛轻轻颤抖。

很轻的吻,轻到让兰斯想要拽住她的衣领,怕她突然起身。

“兰斯”

他心跳速度几乎慢了下来,听到徐单叫他,心跳又迅速加快。

徐单握住扯着她衣领的手,兰斯这才意识到自已已经伸出了手,抓住了自已想要抓住的衣领,而碧色的瞳孔里几乎要装满徐单,偏执到呆滞。

好喜欢。

好想一直黏着她。

好想她拥抱自已。

徐单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顺着他的额头覆盖住他的眼睛。

“乖。”

呆滞的目光慢慢恢复过来,兰斯紧紧着抿唇,使劲拽下她的衣领。

突然把徐单扯下去,她的呼吸一瞬间有些乱,甚至有些沉重。

再怎么粗心大意的alpha也该知道自已的oga现在极度不开心。

徐单挪开放在他眼睛上的手,灰色的瞳孔依旧沉静。这种半俯身的行为让她单手将人从床上抱起来,放在怀里。

兰斯愣住,松开手。

让oga不生气的方法很多,最有效的不过是示弱,让他压在自已的头上。

徐单十分大方地将自已的腺体展示在他的眼下,而兰斯的手却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这是极度恐慌,不安的表现。

oga这样的举动,倒让徐单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回去。”

已经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兰斯没说话,反而抱紧了她。

徐单将人抱起来,帮他穿上衣服后,直接离开了这家酒店。

【李楠:徐单?!你人呢?死哪里去了?你不会鸽我们吧。】

【温瑾于:我已经订票了,有需要帮忙的吗?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

【张辛:……】

……

【徐单:抱歉,我有事。】

车上,徐单边抱着怀中已经睡过去的oga,一边看着自已堆积下来的工作。

她低头盯着她的oga,给他调整睡姿。

oga无疑不是长在她的审美点上的,她真的更偏向于喜欢小白花类型的,不会太让人焦灼,是心里的焦灼。

她喜欢看上去平和柔顺的长相。说白了,徐单的喜欢更偏向于乖巧的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处于掌控的地位,这是alpha的劣性基因。

因为怀中的oga,徐单的信息素并没有特意控制,连抑制贴也没有贴上。

徐单不喜欢这样,就像是失控的野兽。

她摸了摸他的脸,脑中难得出现停滞。

真是难以估摸的oga,一会儿乖得跟个猫一样,一会凶得像咬人急眼的兔子。

她关掉光脑,帮他盖好腿部的毛毯,偏头靠在旁边,平息气息。

信息素的不稳定,对徐单而言,简直是习以为常。就连第一次易感期,不知道的徐单差点陷入生命危险当中,她给自已注射了大量的劣质抑制剂,这种她在路上随手买的。

她脱力倒在暗巷里,徐家花了整整3个小时才把人找到,然后送到医院进行急救手术。此次,她极度厌烦易感期,讨厌标记oga,甚至避而远之。

徐单曾经想过成为beta,在她的分化意向里就是beta。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出色的外表和异于常人的智力,外人看来,她必然要分化成alpha。

徐单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似乎都是正常的。对,她就该如此。

徐单想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剥离腺体。但这会要了她的命。

不能做。

她的父亲阻止了她,告诉了她的母亲。母亲把她从机场抓了回来,关在禁闭室整整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