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莫名其妙的高烧
融时问我要不要感受一下数金条的快乐,我试着抬了抬胳膊,最终无奈地放弃,还是觉得累,好像喘口气都累得慌。
融时脸上瞬间就涌上了一抹惊慌,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住了,他轻声问我:“洛洛,要不我们回滨城吧,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说就算有事,滨城的医院也没用。”
不待融时说话,我又说道:“快替我感受一下数金条的快乐,我总得知道有多少根吧。”
202根,这个数字是在我的逼迫下,融时前前后后数了三遍才确认的。
好吧,看来这个毫无意义的数字,只能说明当年飞升之前的神仙很有钱,别的什么都说明不了。
融时最终在我的强烈要求和一意孤行的坚持下,无奈地将金条一根一根地铺在了座椅上,我总算体会到了坐在金条上的感觉,而融时则紧张得恨不得在我身上绑三条安全带,生怕我一不小心就会乐极生悲。
也难怪他会怕我从座椅上摔下来,主要是这货回程的时候,一路狂飙,就好像后面有人追着要抢他的金条一样。
可哪怕速度再快,到家的时候,我也已经在安全带的重重保护中,坐在金条上睡着了。
我能感受到融时抱着我飞奔进屋子,可是我这会儿心脏像是被油煎一样难受,嘴里也觉得干得要命,浑身乏力得连话都不想说。
我都这样了,手腕上那四道没心没肺的光芒,竟然还刀光剑影地在我身体里比比划划,没完没了。
我昏昏沉地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竟然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然后就是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搬抬着我。
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扯住了融时的衣角,只说出了一个字:“钱……”,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后,我就在被抬上救护车的一刹那,看到融时将我带回来的那一百万现金交给了我妈,然后,然后救护车车门就关上了。
“傻子!我想说的是,别忘了把金条换成钱啊,傻子!”我无奈地再次闭上了眼睛,这四个不省心的家伙,是开了魔法在打架,我感觉身体像被战场上的火焚烧了一遍似的,焦灼、炽热、煎熬。
手上有一滴又一滴的液体不断滴下来,凉丝丝的,很舒服,我十分想说,能不能多滴点,我太热了。
而融时,已经惊诧得连眼泪都滴不下来了,因为他眼见着那一颗又一颗的眼泪,落在我的手上,瞬间就化成一股白烟,蒸腾不见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手,然后惊慌失措地喊医生,声音大得像是要把我的耳膜震穿。而我则被这个声音震晕了,失去了所有知觉,沉入黑沉梦乡。
梦里我总算见到了那四个不省心的家伙,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刀光剑影、上下翻飞、魔法不断,而在我子宫最深处,一个小小的婴孩儿,虎头虎脑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如我上次见到他一样。
我想走过去摸摸他的头,看看能不能叫醒他,但是我一动都不想动,浑身上下像是被油烹一样疼,我得咬紧了后槽牙才能勉强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的身体呈现了诡异的变化,右半边身体有四条经脉微微泛着光,有红的,有蓝的,有金的,有白的,而左半边身体的经脉则暗沉无光,想要看清都很费劲。
我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搞明白,焦灼的战场上是三对一都要打不赢的局势,只见那一道蓝芒越战越勇,越战越强,我只看到它左冲右突几下,就要把另外三道光芒制服了。
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一朵小小的向日葵花,“刷”地一下飞过来,钉在了蓝芒的腰上,它左右晃动,挣扎了半天,最终无力地散去了浑身的力量,颓然地趴在了一条经脉上。
我缓慢转头看向向日葵飞来的方向,那个虎头虎脑的婴孩儿,发出了瓮声瓮气的声音:“把她送回去。”然后,继续埋头睡觉。
我不知道它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只是看到白芒腾地一下跃起,幻化出无数的冰霜,我瞬间就觉得舒服了,油烹的灼痛感消失,身体上的疼痛也慢慢减轻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用一只手摸了半天,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很小,几乎贴着身体。
好冷!
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感觉,难不成是在电冰箱里?
我试着用手敲了几下,没反应,又用脚使劲蹬了几下。
盒子被拉动了,我的身体跟着也在移动,然后我就见到了光,白花花得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耳边已经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洛洛”,沙哑又焦急。
無錯書吧我的眼睛还没适应光线,身体已经被人抱了起来,应该是融时。
“医生!医生!”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堆轻轻重重的脚步声,我被送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里,一群医生护士围着我,做各种检查。
我扭头去看融时,想告诉他,我好了,没事了,可看到的是一张我几乎认不出的脸,双目赤红,眼窝深陷,脸色惨白,神情紧张。
我的心猛地被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融时见我哭了,益发慌了,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被弄疼了。
我拼命地摇头,想告诉他我没事,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是,我的右手……抬不起来了,它不听我大脑的指挥。
我整个人呆住了,连哭都忘了,融时见我神情怪异,挥手赶走了所有的人。
“洛洛,你没事了吗?”
“洛洛,你吓死我了!”
“洛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洛洛,你饿不饿、渴不渴?”
……
融时的询问,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急迫。
而我,我终于发现,不听大脑指挥的不只有我的右手,还有我的右腿、右脚。
换句话说,我整个右边的身子都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