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猥琐的男人下场很惨,比有可能死在阿弥的手里的下场还要惨。

阿弥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护在胸口,堵着他的耳朵,固执的揽着他的脑袋,不让他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

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却不受控制的飘进他的耳朵,一下又一下的,挠着他的心尖。

阿弥闭着眼,尽量忽略到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声音。

但胸腔里的跳动,却越来越汹涌。

就好像,是为了这个温暖可靠的拥抱而跳动一样。

“别怕,没事。”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透着很有漫长岁月痕迹的沧桑。

阿弥寻着呼吸声抬眼看去,一个精致的下巴落入视线。

再往上,就是犹如刀削一般的薄唇紧紧抿着,加上嘴角的一道小伤口,显得这个方才才说过安慰的话的男人格外无情。

不知为何,阿弥却是突然晃了神。

为这一个温暖的怀抱,也为这一张冷酷至极的薄唇。

“你还好吗?”

男人突然低下头,原本捂着阿弥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脸颊。

不比他胸膛的温热,男人的手很凉。

“嗯。”

阿弥避开他直白的眼神注视,低下头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

男人松开搂着他腰的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同,盯着左手看了好几秒,感觉好像是瘦了。

“路盛铭。”

“阿弥。”

对于男人有距离的尊敬阿弥很是满意。

也忽略了方才男人手落在他脸上的无礼。

“阿弥?”男人低声重复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阿弥好像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嗤。

抬眼看去,路盛铭却保持着适当得体的微笑对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半分异常。

仿佛那一身嬉笑的轻嗤是他的错觉一般。

气氛有些奇怪,阿弥最先点头致谢,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那个被打的半死的男人,从阿弥离开路盛铭的触碰之后,就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多谢路先生出手相助,我还有事,先走了。”

疏离得当,这是他从顾阳哪里学来的。

“不知阿弥是要忙什么事呢?有什么事是非要在酒吧完成的呢?”

见阿弥对自己有些疏离,言谈间也有些排斥,路盛铭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对于阿弥的所作所为都认为是刻意为之。

阿弥抬起晶亮的眸子望向路盛铭,但由于墨镜的关系,路盛铭看不到他那对无措的瞳孔,只当他是被揭穿谎言的心虚。

“我不知道哪里是干什么的,就想去看看。”

阿弥的话音刚落。

路盛铭不加掩饰的一声冷嗤。

掐着阿弥的下巴戏谑的说道,“相同的话说着不觉得反胃么?”

“什么?”

路盛铭的手劲很大,掐的阿弥整个下巴红肿一片。

生理性的疼痛让阿弥眼里也涌出许多泪水,但倔强如阿弥,他硬是将委屈吞了回去。

“路先生?”

“苏江容,别装了。”

路盛铭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掐着阿弥的下巴狠狠甩开,对于阿弥跌倒在地的反应豪不在意。

眼镜被甩落一旁,阿弥那对因为委屈憋得通红的眸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