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糕来喽!”
佳佳将热气腾腾的鸳鸯糕摆上了桌。
在叶余辰看来,一只绿色鸭子,跟一只红色的鸭子依偎在一块,头抵着头,目对着目。
鸭子的嘴往上扁着,似乎还带着笑。
叶余辰拍着手,笑道:
“就像我跟佳佳一样呢!”
温婉的妇人微微歪头,带着笑意。
男人手抱在怀中,冷哼一声。
“整天都待在一起,最开心了!”叶余辰提笔开画。
“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男人一怔,带着担忧的神色,看向佳佳。
但佳佳却没有感到丝毫不对,也哈哈笑道:
“对啊对啊,我们以后就跟着鸳鸯一样,一直待在一起,天天开心着!”
男人又盯着佳佳做的鸳鸯糕看了许久,嘴角挑起。
“原来如此...”
“怎么了?”温婉妇人斜眼瞟他。
男人嘿嘿一笑,说着:
“我考考你,女儿做的,跟我平日做给你的鸳鸯糕有何不同?”
妇人也来了兴趣,打量起这鸳鸯糕来。
模样虽和男人做的鸳鸯糕相若,但仔细瞧着,却能发现些许不同。
首先是花纹上,雌性花纹漫丽,更显柔美,雄性花纹威武,显出威势。
但女儿的鸳鸯,雌者花纹俊秀,雄者也得见温婉。
其次,是神态上,不见太多缠绵眷恋之意,倒像两个彼此依靠,共同前行的伙伴。
“说是鸳鸯糕,倒更像鸢尾糕。”妇人眉梢弯弯。
“也是,小小的娃娃,哪懂什么情情爱爱。”
但男人却有不同意见了,他说道:
“仍应叫鸳鸯糕。”
桌旁,佳佳一口将雄鸳的头给咬掉,含含糊糊说着:
“曾余辰,我把你的头给咬掉了!”
叶余辰捂住脖子,作出痛苦的神色,哀嚎道:
“好疼,好疼啊,我没头啦!”
佳佳笑得噎住,赶紧喝了一口甜茶咽下,却见叶余辰拿勺子,一下戳在雌鸯的肚子里,使劲掏着。
“我要把你肚子给吃空!”叶余辰狠狠咬着红豆泥。
佳佳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好痛啊,别吃啦,别吃啦,肚子全被你吃完了!”
佳佳卸下雄鸳的翅膀,叶余辰手立马搭落下来,凶狠的扯下雌鸯的腿,佳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佳佳不甘示弱,又扯下一个翅膀来,但叶余辰没有反应,又去扯雌鸯的另外一个翅膀。
“咦,你现在没有手啦!不能耍赖!”佳佳不满的大喊道。
叶余辰扯下翅膀,笑意几乎快憋不住了。
“你看看,你扯的是哪个的翅膀?”
佳佳瞪大眼睛,一看,刚刚自已太急,居然把雌鸯的翅膀给扯下来了!
对自已发动了攻击!
叶余辰一抛,将剩下的红豆泥带着葡萄汁的雌鸯翅膀扔进嘴里,得意洋洋道:
“你没手可用,你输啦。”
“哼。”佳佳却扬起下巴,带着胜利者姿态,说着:
“但是,我一开始就把你的头给吃啦!你一开始...”
“就输了!”
哪知,叶余辰早有准备,摇头晃脑。
“不不不,我已炼神魂,头虽不在,但神魂尚存,所以我还活着!”
佳佳蹙起眉头,不满道:
“我们第一境都没踏入,哪炼魂了?你就是在耍赖!”
耍赖这个词,对于五岁的叶余辰有着莫大的伤害性,他涨红了脸,争辩道:
“我们不是在做游戏吗?”
佳佳轻哼一声,抱起胳膊。
“做游戏,也不能太离谱呀,那干脆说我们都是悟道强者算啦,肉身的攻击已经无用啦,那还打什么!”
叶余辰一想,似乎还真有点道理,不知该如何反驳。
但紧接着,佳佳却双手合十,大喊道:“神魂异象---糕点化形!”
她蹬蹬的跑进屋子里,拿出一个彩色的蛟龙,就呼啸着冲向雄鸳。
“?”叶余辰措手不及,喊着:
“不是说我们第一境都还没踏入吗!?”
“那你不就已经输了吗?”佳佳歪了歪头,笑道:
“所以,我们现在都是炼魂强者啦,再战一番!快,召出你的魂象。”
她拿着彩色的蛟龙,绕着鸳鸯糕飞来飞去,嘴里还发着声音。
“嗷呜,嗷呜。”
但就是不攻打上去,等着叶余辰召唤出魂象。
“蛟龙可不是这么叫的。”男人低声吐槽着。
“而且,还专门等敌人出招,可有点太讲礼貌了呀!”
叶余辰也反应过来,立马掏出师父画卷,喊着:
“魂象----画鬼尊者显形!”
接着,他面色焦急,东张西望。
“你在找什么?”佳佳驾着蛟龙,飞到他身前,用蛟龙犄角啄了他一下。
叶余辰摸了摸脑袋,很是丧气。
“我在找黑色的衣服呀,不然无法显形。”
“为什么呀?”佳佳疑惑问道。
“因为师父整日就穿着黑色衣服!”叶余辰理所应当的回答。
“所以,想要画鬼尊者显形,得要先穿上黑袍!”
话音刚落,一个宽大的黑袍被扔了过来,叶余辰望去,只见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但嘴有些奇怪,似乎抽来抽去。
叶余辰感激不已,立马穿上黑袍,故意嘶哑着嗓子喊道:
“本尊乃画中恶鬼,多谢道友助吾一臂之力,且看吾斩此恶蛟!”
男人还是没绷住,噗嗤笑了出来,连连摆手。
“道友客气,客气。”
于是,黑袍的画鬼,跟彩色恶蛟争斗在了一块,打得板凳倒落,桌子摇晃,茶水洒落,激烈无比。
“道友仗义。”妇人揶揄着自家丈夫。
“道友莫非对在下一见钟情?”男人叹了口气,说着:
“可惜,在下已是有夫之妇,不能许身道友,还请道友莫要痴念在下了。”
温婉妇人仍带着温温笑容,手已放在丈夫腰间,狠狠一扭。
“道友,莫非你要强纳小生?霸道,太霸道了,若真如此,小生便只能从了你了。”男人露出讨打的笑容。
温婉妇人面色不改,右腿后踏一步,扭胯,出拳。
男人弓成了个虾子形状,捂住肚子,倒在了地上。
叶余辰奇怪的望了过去。
“叔叔没事吧?”
“哎呀,不用管他啦,父亲他身体不好,老是肚子疼,我都习惯啦。”
“哦哦,那希望叔叔快好起来!”
“没关系,我经常看见妈妈用手拧着父亲腰,妈妈还说有助于父亲肚子疼的缓解呢!”
“咦?”
果然,等叶余辰再望去,男人已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站起来了,妇人的手在真拧着男人的腰!
“好厉害!”叶余辰惊呼。
男人用力挤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