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 让我们来看看青禾经历了什么

陆青禾

说话间,百里师父便从门外引进了三人,正是那青阳,余小年,顾然。三人皆是一番感慨,在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三人皆是惊讶不已,余小年更是瞧着师父说道:“原来你这怪老头便是这闷葫芦路云齐的师父,我瞧你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比我师父谢无双差远了。”

谢泠瞪了她一眼后她倒是也不敢再说话。

青阳上前对着师父作揖说道:“见过前辈。之前便觉得清禾‘探虚”的术法十分了得,没想到他们几人竟是师出同门。见教了”

师父回过头对着青阳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的一头雾水,但是还是瞧见青阳牢牢的向师傅鞠了一躬,不过我也没有在意。

是啊,这世间之事竟是这般的巧。我从未想过,眼前这身负绝技的几人竟然与我是师承同源。

只是不知面前这衣衫褴褛的师父,又究竟有何来历。又和青阳有何渊源。

半日已过,谢泠与顾寻二人之间的恩怨也因为师出同门而放下,只是顾寻不知道为什么,依旧不愿意将从谢泠那夺来的发带归还给谢泠,谢泠也不再与他多言,只是冷眼相待。

林修竹写了封书信交了他的师弟顾然,让他携信先回云瞿向掌门报平安。

而至于余小年那丫头,被谢泠教训了一顿后终究只得自已先回中州向其师父谢无双告罪,离开时不知道拉着云齐在一旁说了些什么,云齐脸上戊的泛起了一阵阵红晕。

师父在一旁看着,饶有趣味地说道;“这二人真是让我想到一句诗,多情自古伤离别啊。”此话引得谢泠对他冷冷一视,师父撇撇嘴不再说话。

我不禁淡淡笑了笑,想来,师父所收这六个弟子当中,唯有谢泠敢对他如此傲娇了。倒也是乐事一桩。

去往凰麟的路上朝月如同百灵鸟一般活跃,让我不禁想到了余小年,这个性子倒是与小年颇为相似。

云齐因为余小年回了中州,一路上的话便更是少了一些,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每每看到谢冷时都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与其直视,青阳倒是在我身边轻声笑道:“你这弟弟此时便如我当初见他一般。哈哈哈哈。”

我抬眼瞧他,他倒是毫不在意我眼中的恼怒。

三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凰麟。

凰麟州便是这九州之上唯一一个没有正经修行宗门的州土,这里的修士大多数都是被其他八州的宗门拒绝后独自修行的散修,鱼龙混杂。前阵子去我家寻仇的那个邪修便是出自凰麟,幸而那时青阳出现救下了我与云齐。如今的我们前往凰麟,青阳便自然而然成了我们的向导。

凰麟州虽然没有正经的修行宗门,但是这儿的百姓却也生活如常,集市,街道,与其余八州并无不同。街上的修士大多为散修,那日去陆家寻仇的邪修倒是并未见过。

天色尚早,青阳便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客栈中休息。

此时的客栈里一楼茶馆里的人声最为鼎沸,之间一高台之上悬挂着一白帘,帘后坐着一位一身穿儒衫的老者抚着他的长须坐定,原来这是一位讲九州历史的说书人。

师父看到之后却是对此不屑一顾,毫不在意地对我们几人说道:“你们几人爱听便听,我可不听了,听了这么多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们随后便去四处逛逛,看看这凰麟州有无不妥。为师便先去休息了。”说罢,师父便随店小二上楼休息,一边上楼一边悠悠地说道:“乐得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我们几人纷纷入座,小二见状便是端来了几盘糕点,又给我们倒了茶水。伴随着台上一声惊堂木落,幕后之人便于这高台之上款款道来:“书接上回……”

彼时说书人还未说完,台下便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茶馆里短暂的安静。众人纷纷看向那声音作响之处,之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面露愠色,手中握碎了一个破旧的茶杯,方才的声响便是他捏破茶杯发出的。众人皆是惊讶不已。

林修竹看着他,轻声对我们说道:“这便是揽月掌门。”

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凰麟州遇到揽月掌门,但是不知他为何会对说书人说的那么生气。

台上说书人起身便对着他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打断我说书,我讲的,有何不对吗?”

揽月掌门轻蔑一笑,将手中茶杯放下后说道:“你方才说的。对,也不对。”

“哪里不对!”说书人竟然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通红。“我说的,都是有史有据的!”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那书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九州图志。下卷》!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却见揽月掌门缓缓开口说道:“你手中这书,我也读过。可是这些事情你又并非亲眼所见,比如你说的那守墓人长相粗鄙,行为下作,这些,都是后世撰书之人所写,道听途说罢了。

还有啊,你说他的弟子不顾阴阳之理苟合,那我且问你,为何这世人可以爱上贩夫走卒?还可以爱上诗人戏子?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能爱上自已心中之人,即便那人与之同性又有何不可?这世间,本来就应该能容得下任何东西。”

“你究竟是何人!看你这模样也是这九州四海上的修士,如今九州修士皆是出自教书一脉,你又是哪里来的宵小,竟然口出狂言说我手中的书乃胡说!”

面对台上说书人的质疑,揽月掌门却是再也不再理会,就当没听到一般,只留下一杯茶水钱便起身离去。

我们几人纷纷跟着起身,一时间,茶馆里热闹非凡,除了台上说书人的声音,还有小二挽留客人的声音。

出了茶馆,却是再也看不见那揽月掌门的身影。

云齐说道:“这九州图志我从来没见过下卷,从前只是知道这九州有三大圣人,现在才知道那守墓人万年前便叛变,被教书人放逐,还有那行路人也是。”

他说到“行路人”三字时,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充斥着诧异,“行路”二字曾经有人提过的。那人一身破烂衣裳酒葫芦,那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

看他们的表情,想来都是想到一处去的,顾寻更是睁大了双眼直接说了一句:“老头儿?不是吧?老头儿这么厉害?”

我心中不解,若真的是师父,那为何这万年间他消失于这九州四海之间?为何如今又重新出现?

茶馆此时已然乱作一团,林修竹提出我们几人分头上街看看这凰麟有何异样之处。

谢泠独自一人持刀走前,顾寻跟在她身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朝月与林修竹一路去了别处,也不知干嘛去了。青阳则是带着我与云齐走向另一方向。

我们三人走在街道之上,环顾四周,并未察觉出有何不妥,百姓安居乐业,修士虽然非出身名门,却也循规蹈矩并无生事。

我问青阳:“你曾在这儿修行,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青阳摇头说道:“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这里虽然没有正宗门派把守,大多都是散修,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也是安分守已,除了前阵子我发现这儿出了修行功法与众不同的邪修外,再无其他了。那时便也是跟着那邪修才去到青丘,遇到你,说起来,还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