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的陈嘉仪,寻着潘若晨手指的方向走进了地下室,刚上到一楼的时候直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一地红酒喷溅的到处都是,满地都是碎玻璃,而且无论是通往地下室,还是通往二楼的台阶上都有深浅不一的血脚印。
陈嘉仪被吓得直接跑向二楼哭着大喊:“甜甜,你在哪呢?你哪受伤了?”
王甜夕打开门,看着眼前的陈嘉仪哭得可笑,张开手臂淡淡地说:“我好好站在你面前呢,没事。”可出了门她才发现台阶上的血脚印,想要问问潘若晨在哪,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转而问道:“你家冷明哲呢?”
陈嘉仪直接抱住王甜夕,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道:“和渣男在车里说话。”
王甜夕拉着她直接进了卧室。
一进房间,陈嘉仪才仔细打量了王甜夕。以前的王甜夕装扮要多朴素有多朴素,大多数时间都是梳马尾,如果说花点心思顶多也就梳个丸子头。可是今天的王甜夕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是卷过的,半扎在头脑后,剩下的头发波浪似的垂下来,就连鬓角处的几缕碎发都显得格外撩人。
再一看她身上穿的是以前绝对不会尝试的一字肩包臀裙,说好听点叫性感,说难听点就是遮住上头露下头,遮住下面上面又走光了。陈嘉仪简直是不可置信,只觉得王甜夕一定是被夺舍了,瞪着大眼睛问道:“你这打扮……?”
“这么惊讶干啥?你又不是没穿过。我刚才去酒吧了。”王甜夕说道。
陈嘉仪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般,缓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怀着孕,去酒吧?”
“对啊,还喝了点威士忌。以前你总说酒吧好玩我都没发现,这回你来了正好我带你去玩玩,你看看南方的酒吧和咱东北的有啥不一样。”一番话下来,陈嘉仪只觉得自已像做梦一般,这还是自已从小玩到大的的闺蜜吗?她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弱弱地回了一句“好”然后紧忙和王甜夕说:“甜甜,你换身衣服吧,咱们下楼和冷明哲还有潘……”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说说话。”
“行!”王甜夕答应得干脆,直接拿出个浴袍穿在身上。
二人下楼时,正看到从地下室上来的冷明哲和潘若晨。还没等他们开口,王甜夕便说道:“刚下飞机,饿了吧!走啊让潘总去撸串!”说完直接把身上的浴袍脱下来往楼梯扶手一搭,奔着沙发旁走去,直接穿上了刚才脱下的恨天高。
冷明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惊得一懵,不停地给陈嘉仪使眼色。陈嘉仪直接把浴袍拿过去给王甜夕搭在身上,说道:“甜甜,我们不饿,在飞机上都吃了。”
王甜夕没理会,接着说:“你们不饿,我饿了!晚上光喝酒了没吃东西。”说完指了指自已的小腹,完全不顾潘若晨早已铁青的脸色,玩笑道:“不是说要孩子吗?我无所谓,吃不吃你定。”
看着王甜夕这副不作死人不罢休的样子,潘若晨直接被气笑了。“吃!走吧!”
冷明哲和陈嘉仪被这场面镇得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多说两句王甜夕再整出点别的幺蛾子。只能跟在后边,坐上了车。
“吃什么?”潘若晨开着车问道。
“就附近找一家吧!”陈嘉仪看了一眼王甜夕,小声回道。
可王甜夕不依,对着驾车的男人说道:“潘总把公司股份都给情人了,不在乎请我朋友吃点好的吧?”语言里极尽嘲讽。
听到这话的潘若晨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攥紧,这是田季薇和他说的,他并没有答应,王甜夕怎么知道?想来是田季薇说的,自已本想解释,却觉得此刻说些什么都是越描越黑,话到嘴边变成:“行,吃点好的!”
没有听到任何解释的王甜夕,心跟着揪了一下。看来田季薇所言非虚,情人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了。她自嘲地笑笑,极力掩饰着自已的表情。
已经是晚上12点,潘若晨直接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一间高级会所。说起吃食倒也没什么特别,只不过装修高级,服务极好。
这个地方对于潘若晨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五年来他在这不知道接待了多少客户,谈成了多少单,可每次从这出去的时候他都很狼狈。不是被司机接着去洗胃,就是叫个代驾送自已去就近的浴池,再或者搂着一个自已不认识的女人走进酒店。几乎每一次从这里走出去他都会觉得这个城市好似深渊,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自已。
刚一进门就有服务生热情的接待,引着他们走进包厢。整个会所灯火通明,与门外的黑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