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骂爽了,却把黎燕彻底惹怒了,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老师发现,一挥手,四个人全向我袭来。

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豁出一条命地去和她们拼,结果是我虽挂了彩,但她们也没讨得什么好。

因为没有其他同学告密,双方也都没谁给老师告状,所以这事学校也不知道,但却被另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知道了--徐艺阳。

徐艺阳是怎么知道我挨揍这事呢,那得全托我有一个好闺蜜,居然背着我偷偷把这事发消息告诉给了徐艺阳。

要不是突然接到徐艺阳的电话,问我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我如此信任的闺蜜,居然被徐艺阳几张明星签名海报就收买了,这段时间都偷偷地给他传递我在学校的情况。

电话里他听起来非常着急,这让我有点意外,我自然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徐艺阳,敷衍着说了几句,便急急挂了电话。

可没想到,他居然请了假跑到我们学校来了,而且还说有重要的事找我,骗过了保安进了学校大门。

所以当我在教室门口看到一脸焦急的徐艺阳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你没上课吗?是我爸出了什么事吗?”

我能想到让徐艺阳如此着急跑来找我的原因,目前只有关于我爸的事了。

徐艺阳却并未回答我的话,只静静地看着我嘴角上的伤,眼神里渐渐透出一丝让人胆战的寒意:“谁打的?”

我一进还没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他又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是谁弄的?”

这下我才回过神来,原来徐艺阳跑来学校找我,不是因为我爸,而是因为我。

虽然从未想过会有其他感情发生,但一时间我还是有些慌乱,用手挡了挡脸上的伤,故作轻松道:“我自己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彪悍,谁敢打我。”

徐艺阳伸出手轻轻地将我挡在脸上的手拉下,眼里透着一丝心疼。

我的心更慌乱了,赶紧用手推他:“你该回去上课了,走啦,走啦!”

徐艺阳拉我走:“去医院!”

我又是一惊,就这么点小伤,哪用得去医院,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于是一个劲地摇头:“不用,不用,皮外伤,再说了我一会还要上课呢,中午就这么点休息时间。”

这时黎燕却不知死活在地在教室里起哄:“哟,被打了不服气啊,找男朋友来帮忙!”

徐艺阳正愁找不到是谁打的我呢,这下找到主了,他眯了眯眼,冷冷地盯着黎燕:“你打的?”

黎燕似乎被徐艺阳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骇人气势给吓到了,竟一时没敢回话,过了好一会儿,同桌用脚踢她,才回过神来,吐出几个字:“是……是我,怎么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敢保证黎燕在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死在徐艺阳的眼神之下了。

和黎艺阳接触了这么久,我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即便是才和他接触时,他抵触我,那也只是厌恶不喜欢,但不可怕。

而此时的眼神像极了一头准备随时厮杀的恶狼,让人不寒而栗。

“这里可是我们学校……你要……你要敢在这里打我,我马上告诉老师……”没想到黎燕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扭头看向她,眼里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我不打女人,”徐艺阳的语气里毫无感情,“不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然后便见他一步一步地向着黎燕的方向靠近,黎燕吓得直接从她的位置上跑了出去,躲到讲台上。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学校……”

徐艺阳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走到黎燕课桌前,然后从课桌里拿出她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进行弄坏,先是文具盒,再是书包,最后是黎燕最喜欢的钢笔,据说非常贵。

黎燕直接吓哭了,而徐艺阳的这个行为不但引来了老师,连学校保安都惊动。

徐艺阳直接被抓到学校教务处。

教务处主任从徐艺阳进门时在保安那里留下的信息,查到了徐艺阳的学校,给他们学校的老师打了电话,说他们学校的学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跑到我们学校来闹事,让他们必须严肃处理。

徐艺阳的老师又给徐艺阳的妈妈打了电话。

徐艺阳妈妈也没来我们学校,而是给徐艺阳打了个电话,让他把电话给老师。

徐艺阳把手机递过去的时候,故意开了免提。

便听到徐艺阳的妈妈在电话里对着我们教务处的主任说:“艺阳他摔坏同学东西了是吧,这样你告诉我多少钱,我们按双倍的价格赔给她。不行的话我们按三倍赔,或者她直接开个价。”

教务处主任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的:“这位家长,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教育……”

“我知道,我知道,回家后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但损坏了东西总得赔偿不是,既然对方在精神上受到了打击那就给他物质上补偿嘛,另外我考虑到学校也挺不容易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愿意再给学校捐赠二百个新课桌,保证摔不坏的那种。”

教务处主任气得直喘气:“你这都是什么家长啊,到学校来,不来我就不放人了!”

我抿着嘴偷笑,之前徐艺阳说他小时候闯了祸,她妈就只知道用钱解决,这下我总算是见识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也不是件坏事呢。

徐艺阳最后是被她妈派过来的律师接走的,就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说是徐艺阳妈妈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实在是走不开,所以派他来代办所有相关事务,如果需要走法律程序,他们也积极配合。

都还是学生,学校自然不会闹到那一步,本想让徐艺阳写个检讨什么的放我们学校,但在律师的强烈干预下,什么也没留下,就这样被接走了。

临走时,律师大叔还不忘友情提醒我,说如果我想遭遇校园暴力这件事进行追求,他可以帮忙,感觉黎燕同学在一旁听着,差点被吓尿了。

我爽快地回答道:“好啊,有需要就找你!”

我心里想的当然不是自己会找他,而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