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球里面,宋程昱也注意到了轩辕玉龙对文茵的越界打量。

于是这一球里面,他的杆子巧不巧的就爱在轩辕玉龙面前挥。

甚至于几次,马球打到了他的脸上,硬是让他成了一张大花脸。

惹得下面叶家小辈儿哄堂大笑。

轩辕玉龙气的全身颤抖,对身边的纳兰荣锦道:“你怎么回事,刚才你就任凭宋程昱将球打在我脸上!”

纳兰荣锦面色严肃,恭恭敬敬没有一丝纰漏道:“刚才我没注意。”

“都三次了,你还没注意?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十三王爷想多了。”

纳兰荣锦的解释,没有让轩辕玉龙消气,反而让轩辕玉龙扔下了球杆直接下场。

“你们自己打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赵世才还想挽留,纳兰荣锦却是拦住了赵世才:“没有他,我们四个人一样打。”

魏宇河和于宪伟原本就看不惯轩辕玉龙的浪荡气。

这下子彻底得罪了,也没打算低头。

四打五,便是输了也没有那么不光彩。

但宋程昱这边可没打算要吃纳兰荣誉的便宜。

他提议让腰不太好的叶良阳先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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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良阳觉得也有这个必要,毕竟他在赛场上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下场来了才公平。

免得人家说宋程昱这支队伍胜之不武。

叶良阳坐回到了杨美钿的身边。

场上四对四。

还剩半柱香。

打得更激烈了。

赛场下面叶家的小辈儿喊得起劲儿。

一开始,他们以为自己这边稳输。

如今逆风翻盘,别提多兴奋。

叶秀娣将赛场上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一方面是欣喜于自己女儿和女婿之间是真的互相敬爱,互相尊重,互相关怀和照顾。

另外一方面,她也没有忘记观察叶良烨的态度。

这孩子一根筋,轴得很哎。

叶良烨一双眼一直在文茵和宋程昱的身上。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文茵和宋程昱相视一笑时,仿若世间的花儿都逊了色。

那是叶良烨从未见过的笑,爽朗脱俗。

他似是明白了一件事……文茵嫁给宋程昱过得很好。

而他的出现,似是只能增加文茵的负担。

……

最后半炷香。

你追我逐,如火如荼。

纳兰荣锦这边四人已然跟不上体力。

宋程昱、叶良烨以及叶良星终日有过武学锻炼,持久力上自然是比这群世家子弟要强许多的。

以至于最后,纳兰荣锦一行人防守不过,又让宋程昱和文茵连进了两球。

香断。

比试结束。

纳兰荣锦输了。

“没事,输赢本就有运气成分,别丧气,改天再和他们打。”

赵世才体贴,安抚着纳兰荣锦。

魏宇河与于宪伟则是些许的不爽。

魏宇河将头上戴着的汗巾拿下来,重重扔到了地上去:“轩辕玉龙不是什么好鸟,你纳兰荣锦也挺有私心的,输了比赛,真无趣。”

于宪伟态度稍缓和些,其实也看出了方才轩辕玉龙是因为纳兰荣锦不理会对方欺辱他而离去,只是没说破,下了马便跟着魏宇河走了。

赵世才自然眼明心净,道:“如果方才轩辕玉龙没走,我们五个人继续打,不见得会输。”

是这样说没错。

但纳兰荣锦就是不想再让轩辕玉龙在场上那样虎视眈眈的盯着文茵。

“轩辕玉龙那小肚鸡肠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无所谓。”纳兰荣锦还喘着气。

赵世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纳兰荣锦眼看宋程昱那方在庆祝胜利,自己咬紧了腮帮子。

他向文诚明和周焕生鞠了一躬后,讪讪离去。

此后,纳兰荣锦知道,自己是不会在这二人面前出现了。

……

宋程昱将自己与纳兰荣锦打赌的事情给文茵说了。

文茵觉得奇怪:“什么车马布匹?你做了什么?”

宋程昱也觉得奇怪。

便听得丞相府小厮说状元府的马跑了,车夫拖着空马车回去。

至于说状元郎纳兰荣锦,就只能步行回去了。

走的时候,身影是极其的落寞。

宋程昱挑了挑眉,带着文茵随着小厮去了丞相府门前。

大炮小炮两个人正玩闹着。

宋程昱上前还没询问,就看到了大炮身上的颜料和泥土。

便也明白了纳兰荣锦为何会不顾脾性找他打马球了。

大炮懂事儿,不等宋程昱责备就主动承认了错误。

小炮也跟着哥哥乖乖巧巧的认错。

宋程昱只说:“下回,可别让人看出来事儿是你们做的。”

大炮小炮愣了愣。

一旁的文茵:“……”

“好了,丞相府备了晚宴,你们也进屋去吃吧,注意别惹事。”

大炮小炮连连应声,一溜烟就往府内去了。

文茵有些不满宋程昱如此对待做错事的下人:“他们两是你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没被驯化过,性子还野着,你这次轻言的放过了他们,指不定下回还会给你惹出什么事情来。”

宋程昱不以为意:“我既然能带他们从军营出来,自然是我千挑万选过的,日后还靠着她们两个保护你。”

说来也是。

状元府的马车周边也守着不少家奴。

两个小伙儿就凭借自身的力气给那一群人搞得人仰马翻,也着实是有点本事的。

文茵正要想问问大炮小炮的功夫如何,有哪些战绩,宋程昱的手已然伸到了她腰间,给人搂在了怀里。

“你、你干嘛……这还在路边上呢……”

“不碍事,没人。”

丞相府后门在西边。

这边挨着运河支流,又栽了一排排的杨柳树。

傍晚的风拂过,吹得绿丝绦阵阵摇曳,像是一个个舞女,展现着最妖娆的身姿。

宋程昱的下巴靠在了文茵的肩膀上,微微用了点力:“刚才打球,你累不累?”

他的嗓音沙哑着,沉沉的,似是从她身体传到她耳中一样。

酥麻,还带着痒。

“我才打了半场,肯定没有你累,你午膳时就吃的不多,也该饿了,进去吧,晚宴都备好了。”

“饿是饿了,但不想吃饭。”

“嗯?”

“想吃夫人。”

他带着些许娇憨的语气,摩挲在她的脖颈处:“刚才我们说好了,赢了,就随我的。”

他怕被拒绝,还不忘补一句:“刚才打马球的时候,我都收着力,几乎没出汗,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