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看了一眼许菩,撇了一下嘴,“你看着不好相与的样子,怎么这么好欺负!”
“是吧,我也觉得,当初他就赤裸裸站在哪儿,别的人都躲着他,他也冷着脸,我还以为他有多难相处那,结果是个大傻个。”
“阿枢!”许菩看看夏蔓儿,颇为难为情。
夏蔓儿白了他一眼,“多谢你,我才知道他这样好欺负。”
“好欺负?哈哈对,蔓儿,虽然林潇涵使唤他我很不高兴,但是如果是你,随便那……”
“阿枢!”许菩听他们翻来翻去都在谈论自己,有点不要意思。
夏蔓儿点点头,回到阁里,还没有想接下来怎么办,良玉和逑一命也来了。
之前看夏蔓儿挥洒剑割自己脖子的时候着实吓一跳。
“看到你,我就是
不担心了,你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打不死的。”良玉戏耍她。
夏蔓儿原来笑笑作吧,而后突然伤感,“若是我真的因为一道小伤而死去,那前面这些波澜起伏,才显得我死的窝囊。”
“你不没事吗?万一你是活成老太婆还没死那。”
夏蔓儿擦擦眼泪,“不知道那时候我身边还有那些人,你们还在不在。”
“我这次也是来跟你说事情的,残年那里还需要人帮帮,逑一命又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混日子,你若是认识什么高手,给他求求情,让他有个好去处,正是努力的时候怎么能没有长进。”
一旁的逑一命不高兴了,“我又不是小孩,跟在你们身边怎么了。”
夏蔓儿转过身子,“你父亲死前也交代我师傅林瑟余好好给你我找老师,良玉说得对,我们差不多已经定型了,你还有路子,我记得林潇涵成亲,他的叔叔林瑟莜可能会回来,他老人家长年在外,如果愿意待你,那是你的福气。”
逑一命踌躇一番,“他厉害吗?”
“我们见过的呀!在少林的时候。”
逑一命没说话了,夏便当他答应了。
“话说夏朗知怎么样了?”
“溜得可快了,不过你竟然是她的女儿,当时我可是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位大佬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夏蔓儿有点感触,“再厉害不也是落荒而逃。”
“嘿,你爹对你挺好的,还救了你。”
“大哥,你看清楚没,明明是那个女的救的。”
“对,她不就是你母亲了?”
“良玉,你觉得那是我母亲吗?”
“不太像的样子。”
夏蔓儿别过头,不愿意搭理他。
“嘿,萧穹这次死了这么多人,也不怎么地,仆人死了好多。”
夏蔓儿这才转过来对着他,“你们不知道别的吗?”
“我们要知道什么?难道是谁误杀的?”
“算了,那你们最好别知道,不然要倒大霉!”夏蔓儿吓唬他,不过林潇涵要是知道有人传杨澜烬的坏话,指不定怎么样。
也不知道杨澜烬现在在想什么?会不会后悔,不过按照她的性子也不会后悔吧。
“好了,我要回去了,残年应该挺忙的。”
夏蔓儿点点头,又对逑一命说,“你别跟他下去了,留在我这儿吧,待会儿会有我的朋友来看我,他们你也该知道的。”
良玉告辞了,躲了好久康嬷嬷出来,跟她哭诉,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劝林潇涵好好考虑,杨澜烬是否真的合适当萧穹的女主人。
夏蔓儿有点冷淡地回应她,“你家少爷明显很强烈想要娶她为妻,我又能改变什么。”
“姑娘你不是没看见,我们死了多少兄弟姐妹?”
“我可怜你们有什么用,要你们家主子可怜,都说你奴才不值钱,他有的是钱,赔了了事。”
“可是,姑娘,难道这样的人不该得到惩罚吗?”
夏蔓儿低下头,“嬷嬷,你得给说的上话的人说,我不顶事。”
“可是少爷他很看着姑娘你的。”
夏蔓儿想想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叹了一口气,“你老人家按理说是最眼毒的,怎么现在这么看不清,看重和珍重是一回事吗?如果嬷嬷你是有积蓄的,还是走吧,也不知道她要发几次疯。”
“姑娘!”嬷嬷拉扯着她的衣角最后不得不松手。
“姑娘,我们的命在你们眼里不是命吗?”
不是我不救你们,你们可以离开,若是想要我去劝林潇涵,那又怎么可能,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变过。
不过林潇涵真的能大度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蔓儿本来不想去找事情的,没想到晚饭杨澜烬竟然找她去吃饭。
夏蔓儿自然推脱自己不愿意去,可是林潇涵竟然出现在她院子里,先是问她伤口怎么样了,夏蔓儿知道他是有目的的。
他等她说话的时候,动也不动地凝望着她,明眸此时此刻看起来柔情似水,可是漆黑的眼睛深邃幽谧,看不到底。
夏蔓儿真的想说,你们两口子闹脾气真的是玩的狠,我们这些局外人是担心得不得了,你们倒是眉目传情。
夏蔓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还是去赴约了。
林潇涵虽然没有说杨澜烬什么,可是她的院子还是里里外外被包的结结实实,夏蔓儿想在这样的情景里,他们两个再亲密,似乎那里怪怪的。
夏蔓儿推开门的时候,杨澜烬正无神地坐在哪儿,她没有洗漱打扮,发着呆。
夏蔓儿一进去,她很是焦灼地站起来。
“坐吧。”她给夏蔓儿倒茶,可是她都手颤抖不已,一直没有倒进去。
夏蔓儿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如今布满水渍,有点意外。
杨澜烬倒了好久才递给她,递给她途中,还翻了,夏蔓儿只好说自己不渴。
“那你坐下。”夏蔓儿顺势坐下,她看着没有菜的桌子,明显很紧张的杨澜烬突然就有了底气,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两人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夏蔓儿只好看向杨澜烬,女子脸色苍白,鼻子红扑扑的。
夏蔓儿突然放松起来,“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今天这样子。”
杨澜烬明显没有一开始的飞扬跋扈,她握着一只空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