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之中,数名人影缓缓浮现。
为首之人身高八尺,长髯垂胸,衣着蓝紫官袍,手持玉笏,说着话正朝着钱雨泽躬身作揖。
数名深红色官服的小吏跟在其身后,同样朝着钱雨泽所在的方向弯腰拱手。
其中,钱雨泽就见到了之前出现过的功考司徐哲。
“城隍?”
钱雨泽疑惑地问道。
“正是下官。”
为首的之人恭敬应答,“下官来迟一步,幸得上仙在此,没有让那魔物肆虐人界。”
“否者下官枉为此地城隍,罪过罪过…”
城隍说着话也在打量着自已面前的钱雨泽。
刚刚那恢宏法相,竟然是眼前这个青年模样的上仙施展的神通?
那岂不是说,自已眼前这名俊朗青年,其实是一名太乙真仙果位以上的大仙?
乖乖,还真是看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这位上仙身居何职?
城隍爷想着。
钱雨泽撇了撇嘴,总感觉这个城隍出现的剧情在哪里看过。
想起来了。
这家伙不就跟港片里的警察似的,总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适时出现。
“魔族之人在此布局数年的,蕴养出了足以匹敌飞升期修士的魔兵,你身为此地城隍,当真一点不知道?”
钱雨泽一脸狐疑地问道。
“什么!!??”
“魔族??!”
“上仙说的是封魔渊里的那个魔族??!”
城隍闻言大惊,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然呢?”
钱雨泽挑了挑眉毛,一脸无语地看着激动的城隍。
“这……怎么可能!”
“下官记得,数千年前的仙魔大战,已经尽数将魔族封印与封魔渊才是啊?!”
“人界怎么会出现魔族的?!”
“呵?你问我我问谁?”
钱雨泽哼哼了两声,“不光出现了魔族的飞升期魔兵,就连地仙都出现了两位。”
“到现在了,合着你们这些人竟然不知道?”
“这…”
“既然如此……兹事体大,下官马上去禀告地府!”
城隍自然是相信钱雨泽的话得。
毕竟,在他看来,没人会拿这事跟他开玩笑。
并且从现场残存的气息之中,确实也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魔气残留。
原本他还当是人界又出了哪路了不得的邪修,没想到,竟然是魔族的气息。
这倒也怪不得城隍。
毕竟虽然在各地百姓眼中,城隍是了不得的神祇,是守护一方百姓的仙官。
可实际上,在庞大复杂的仙职体系中,城隍也不过是最底层的“地方官儿”。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钱雨泽觉得,就凭城隍带来的这些人,能不能打赢封魔渊的两名地仙都两说着呢。
“嗯,去吧。”
钱雨泽摆了摆手,看着一脸凝重的城隍重新化作阴风消失。
“总算也是给这些神仙提了个醒。”钱雨泽自言自语道。
“小爷仁至义尽了!”
“好了,你们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善后的事情,自已处理吧。”
钱雨泽看着化作一片废墟的乾清城,冲着乾挚等人说道。
“是,上仙!”
在乾挚等人的恭敬的目光之中,钱雨泽拍了拍老马,一行人骑在老马背上离开。
“呼……多亏了上仙啊。”
乾元望着钱雨泽离开的身影,感叹不已。
……
“公子,接下来咱们去哪?”
“公子你是不是其实是微服私访的仙帝?”
“公子,仙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老马背上,伶婉瑜小鸟一般叽叽喳喳地在钱雨泽身边,各种问题连珠炮似的。
“额……等你飞升去了仙界不就知道了?”
钱雨泽敷衍着。
没办法,仙界什么样子,他怎么知道?
毕竟咱也刚穿越没多久来着。
“不过接下来嘛,咱们去找个宗门修仙,你们看,我这浑身上下可一丝法力都没有。”
钱雨泽摊着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
伶婉瑜被钱雨泽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翻白眼。
公子真是的!
你自已什么情况心里没有点13数吗?还修仙?
你当我不知道,成仙之后用的都是仙力,可不周身没有灵力?
公子真坏,就会欺负善良单纯的小伶鼬!
伶婉瑜一张美丽的小脸气鼓鼓的,从怀中掏出了之前藏的妖兽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顺利地化愤怒为食欲。
“公子说去哪就去哪。”
伶婉婷笑了笑,摸了摸自已妹妹的脑袋。
“你们知道,有哪些修仙宗门吗?”钱雨泽一脸欣慰的看着伶婉婷问道。
还是咱家婉婷懂事!
“关于各个修仙宗门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伶婉婷继续接话。
“世界八州,咱们青云州属于是修行水平中下的一州。”
“青云州中,仅有刚刚公子见到的问道宗,是整体势力最强的,那个宗主朱清然有着飞升初期的水平。”
“那最强的呢?”
钱雨泽表示,咱修仙,自然是要找最强的宗门!
“奥莱州,逐鹿州,沧海州这三州的修仙实力最强,据说这三州最强的修仙宗门,都有地仙老祖坐镇。”
伶婉婷继续解释着。
“对了,刚刚的那名玄清子所在的玄天宗,便是奥莱州的大宗门之一,不过并不是最强的。”
“要说实力最强的话,便应该是奥莱州的云天宗了。”
“好,那就去云天宗!”
钱雨泽打了个响指,决定的略显草率。
奥莱州距离青云州相隔何止千里,中间还隔着逐鹿州,即便以老马妖帝巅峰的速度,接连赶路之下也要数月的时间。
不过钱雨泽并不着急,这一路也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
两月后,奥莱州一座小村落。
唢呐之声震天,一队出殡的队伍吸引了正四处觅食的钱雨泽的注意。
“这村子是发生瘟疫了?”
钱雨泽好奇地望着一队队出殡的队伍,眼中满是好奇。
白事在人界还是常见,毕竟凡人寿命有限。
可眼前这支出殡的队伍规模似乎宏大的过分了。
整个队伍足足有数百人,抬着的棺材也足有三十几口,漫天纸钱飘洒,正从村内朝外缓缓而行。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死了这么多的人?”
钱雨泽好奇的拉住了出殡队伍中,一名白发老者,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