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陆予安以及陆子黔便出现在了门口。
“见过母亲。”两人皆向林氏行了一礼。
“夫君,你可算来了。”百里云艳看到陆予安,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陆予安看向百里云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百里云艳伸向他的手,只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百里云艳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尴尬地收回手,心中仿佛被千万斤巨石压住,沉甸甸的,无比失落。
对百里厌的恨意,又如潮水般在她心中汹涌澎湃。
林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便对百里云艳说道:“你们夫妇有什么话还是回府再说吧!”
百里云艳只能恼怒地站在一旁,气得脸如猪肝,涨得通红。
“今日我和子黔相谈正欢,不知母亲驾到,让母亲久等,安儿向母亲赔罪。”陆予安彬彬有礼道。
林氏看着陆予安,瞬间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慈爱温柔道:“无妨,母亲甚是挂念你,便过来瞧瞧。”
说完还瞟了一眼陆子黔,眼神中满是警告。
陆子黔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也不甚在意,他走至右边寻了个位置便坐下了。
林氏又鄙夷地斜睨了一眼百里云艳,不咸不淡地说:“安儿这不挺好的。”
林氏又怎会不知百里云艳今日所为,意欲何为,在她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她也瞧得出陆予安对百里云艳并无爱意。
今日她之所以前来,无非是担心那女子是陆子黔的人,她认为陆子黔必定会对陆予安不利。
听到林氏所言,百里云艳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她颔首称是,转头便向百里瑶华递了个眼色。
这一幕全被陆子黔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坐着,毫无半点要开口的意思。
“行了,既无事,安儿便跟我回去吧!”待看到陆予安后,林氏便一刻也不想在陆府停留。
“是,安儿陪母亲回去。”陆予安忙上前去搀扶林氏。
“母亲不急,许久未见,想必二妹妹有许多话想同您说呢?”百里云艳有意无意的看了百里瑶华几眼,开口轻笑道。
陆予安抬眸看向百里云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知道百里云艳这是故意为之,还好他们将百里厌藏匿了起来,并不怕被她们找到。
这边百里瑶华接收到百里云艳的眼神之后,刚想上前行礼。
只见林氏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都是陆家的媳妇,应该好好伺候自已的夫君,而不是在这里争风吃醋。”
百里瑶华梗塞,只得赔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谨记在心。”
林氏听了百里瑶华的话,心中更是不满,她斜睨了一眼百里云艳,道:“你看看你妹妹,多懂事,你应该多向她学学。”
百里云艳见林氏如此态度,心中十分不悦,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咬牙切齿道:“儿媳也谨记在心。”
百里瑶华低着头,不敢再答话。
百里云艳看到百里瑶华的模样,在心底暗暗骂道:“没用的东西。”
“母亲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陆予安道。
林氏听了陆予安的话,心中十分欣慰,她点点头,说道:“还是安儿懂事,我也有些累了,安儿回去后陪母亲说说话。”
陆予安点头答应。
百里瑶华见百里云艳那副凶神恶煞般准备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心中惶恐至极,她本还想再说上几句,但一抬头便迎上陆子黔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只好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無錯書吧待林氏等人离开后,百里云艳立刻变了脸,她那恶狠狠的目光,恰似毒蛇,死死地盯住百里瑶华,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百里瑶华闻此言语,顿感委屈,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泣不成声道:“大姐,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前有咄咄逼人的百里云艳,后有冷眼相待的陆子黔。
刚刚陆子黔看向她的眼神,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让她不寒而栗。
百里瑶华虽然对百里云艳心怀恐惧,但她也并非愚笨之人,她心里清楚,只有陆子黔才是她唯一的依靠,毕竟夫妻如同林中双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百里云艳听后,更是火冒三丈,“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演的挺好啊,贱人!”
百里瑶华满心冤屈,她哽咽着为自已辩解:“大姐,我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如若说谎,必遭厄运。”
百里云艳向前一步,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若不是那贱蹄子时日无多,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百里瑶华心中一惊,急忙跪地求饶:“大姐,我知道错了。”
百里云艳冷冷地哼了一声,威胁道:“最好是这样,不然你那娘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百里云艳拂袖而去,只留百里瑶华一人在原地痛哭流涕。
陆子黔甚至都没回来看她一眼,只差人警告她,让她安分守已。
百里瑶华哭泣着,忽而又大笑起来,她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已的庭院。
“凭什么?我如今亦是嫡女,也是恪靖侯府少夫人,陆子黔他有何资格这般待我?若非我助力,他岂能有今日地位?”百里瑶华如癫似狂地摔砸着屋内的摆设,声嘶力竭地喊道。
“若他不去找百里厌,我又怎会受如此委屈。”
丫鬟看着百里瑶华心疼不已,她赶忙上前劝慰。
“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和大人置气,大人是记得您的好的。”
百里瑶华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悲叹道:“记得我的好?他恐怕是恨透了我吧!他心心念念的只有百里厌。”
“夫人,那百里厌怎比得上大人的前程重要,大人娶了您,才能官运亨通。”
丫鬟扶她坐下,继续宽慰她。
百里瑶华听了丫鬟的话,心中愈发酸楚,她哭诉道:“他为了功名利禄娶了我,可我渴望的不过是夫君的专宠罢了。”
丫鬟听了,心中也很难过,她知道百里瑶华说的都是事实,陆子黔对百里瑶华并无爱意,仅仅是为了攀爬仕途才迎娶她。
丫鬟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宽慰百里瑶华,只有陪着她默默垂泪。
“夫人,您别难过了。”
“百里厌,在府中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出现,偏要横插一脚搅乱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