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好笑的看着他馋猫儿一样的表情,提起酒壶为他倒了满满一大杯。
苏玹拿到唇边抿了一小口,惊喜的瞪大双眼——居然是甜的哎!
“这是果酒,你自管放开了喝,不醉人的。”任安殷勤的邀请道。
“当真?”
“当真!”
或许是这果酒当真不醉人,也或许是这具身体本来就不那么易醉,即便苏玹已经喝了有小半壶下去,依旧保持着清醒。
“这酒当真是好啊!这么好喝,还不醉人!”苏玹惊喜的看着手中的空酒杯,转头时却见任安但笑不语。
“喂!你怎么不说话啦?啧!有病啊你,不说就不说,干嘛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直晃的人头晕!”
任安老神在在的看着苏玹眼神逐渐迷离,一抹殷红爬上脸颊。
这酒初喝时确实不醉人,但后劲,却比那些醉人的酒要更加强烈。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苏玹,轻唤一声“灵澈?”
苏玹眉头轻皱,嘟着嘴巴,模样是平日里绝不会有的娇憨可爱:“嘘~别吵!灵澈已经睡着啦。”
“哦?是吗?灵澈睡着啦?那是谁在同我说话呀?”
“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你可以帮我问问灵澈。”
“帮你问问?你是谁呀?”
“我是灵澈的夫君,我叫清逸。能帮我问问吗?”
“不能!不要理夫君!夫君今天害灵澈伤心了。”
“哦?是吗?他干了什么呀?”
“他假装离开,害灵澈伤心!”
此时的苏玹,言谈举止都宛若一个天真的孩童,直引的人想兽性大发。
“他假装离开灵澈为什么就要伤心呢?是不是因为舍不得?”
苏玹趴在桌上思考了半天,然后似乎是害羞一般,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之中:“舍不得,灵澈舍不得清逸走。”
任安满意的勾起唇角,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可是苏玹接下来的话,差点直接将他干废。
“灵澈舍不得清逸,灵澈,喜欢清逸,特别特别喜欢,很早就喜欢了。”
霎时,向来从容的任安,在这一刻,心跳如擂鼓一般。
虽然他早在苏玹向他抱怨女妖变成了他的样子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苏玹心意。
但这和听苏玹亲口说出,简直有天壤之别。
苏玹趴在胳膊上说完话刚要抬头,任安不知怎么想的,抬手将苏玹的头猛的按回原处,引来苏玹一阵不满的挣扎。
他怕苏玹会忽然抬头哈哈大笑着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装不下去了。就你这小伎俩还差的远呢!”
不过好在那些都是他的错觉,苏玹依旧醉醺醺的,气呼呼的瞪着他,眼角是刚刚因为被强制按头而气出来的泪珠。
不管不顾的将苏玹拉到怀中,想要吻他的念头在此刻到达顶峰。
一吻毕,苏玹已经在他怀中化做了一滩春水。
躺在他怀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搂住他的脖子,再次亲了上来。
喝醉后的苏玹,简直宛若一个勾人的妖精。
“清逸也喜欢灵澈,喜欢到可以为灵澈去死。”
“愿为你十恶不赦,愿为你机关算尽。”
“欠你的,我会全部都偿还给你。属于你的一切,包括,我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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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照射在苏玹眼睑上,将他晃醒。
口中还残留着药那种淡淡的苦涩,应该是有人给他喂了解酒药。因为药喂的及时,因此他并没有出现宿醉的那种难受。
唉,大意了!他居然又喝醉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丢人的蠢事,唉,真是失策!
苏玹懊恼的拍拍脑袋,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一旁桌子上的字条。
“亲爱的夫人人,你的亲亲夫君我走啦,勿念。”
“勿念”两个字被匆匆划去。
任安在纸上又另起一行道:“适当的想念还是必要的,不过可千万不能因为想念你夫君我而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我可是会心疼的。”
苏玹轻嗤一声,将字条扔到一旁,刚要推门出去,又鬼使神差的倒退回来,将字条捡起来折好揣入怀中。
無錯書吧周围虽然没有人,但苏玹还是颇为心虚的向四周看了看,又抬手握拳放在唇边假咳一声,整了整衣领,才又推门出去。
来到院子中,都这么迟了,四周居然还是静悄悄的。
苏玹直觉的不对劲。
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到。
心中不由的气愤起来:“还说了不能带任何人,这不是把寒笙和南淮都带走了吗?哼!”
踢踢踏踏的走到门口才发现,任安居然把门反锁了。
从房中翻出钥匙打开门来,靠在门外的寒笙和南淮顿时一个跟头栽了进来。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主上不让我们打扰你们。”两个人咔咔挠着满身的蚊子包。
他们两个说的轻描淡写,苏玹听的满头大汗愧疚不已。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寒笙和南淮听话正常,怎么连老者也整整一晚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