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苏玹满心欢喜的以为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结果大早,又被老者叫醒了。

“哎呦!又怎么了嘛?就让再我睡一会儿吧!”

“你说怎么了?昨个儿吃了人家那许多东西,今个儿你不得还回来啊?快点起来跟我去地里帮人家干农活。”

“哎呦!哎呦!哎呦!您早说这样,我昨天就吃干粮了!我要睡觉啊!让我睡觉!”

“啧!一个男娃儿,被惯的如此娇生惯养的!成何体统!快起来!”

于是乎,苏玹满怀着一腔怨气,又被强制提溜了起来,洗漱,出发。

来到田间地头,农人大多早已开始劳作。

“哟龙伯,怎么起这么早来地里,还带着孙儿们一起来?”

“昨个白要了乡亲们那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带着孙儿来给你们帮忙,让他们也体会体会,什么是粒粒皆辛苦。”

“龙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自家人!”

没睡醒的苏玹简直浑身难受,正恹恹的乱瞟间,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嘉期!

农妇看见苏玹盯着一个地方似乎是看呆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了然一笑:“哦~那是我们期姐儿。全村就属她最白净标准,她刚来那会儿,我们都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公子呢?谁曾想,原是个女儿家。”

老者听了,也抬头看去:“期姐儿啊,她年初捡的那个小姑娘呢?怎么样了?”

“小姑娘?好着呢!”

“要说还是我们期姐儿会养人,年初捡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回来,这不,前不久又捡回来一个大姑娘,个个都养的白嫩嫩,水灵灵的,那小模样,哦哟!嫩的跟水豆腐似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苏玹听了赶忙追问:“你说的那个被捡回来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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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嘞,也没听见她叫过。而且期姐儿虽然话少,但好歹有个声气儿,那小姑娘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可能是个哑娘儿也未可知。”

原来嘉期竟是把永欢带到了这里,秋暝说的不错,这里确实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

嘉期在农忙的间歇抬头,看见了站在田埂上的苏玹,只惊诧了一瞬,对着苏玹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低头忙自己手头的活计。

来不及思考其他,苏玹四人被老者一个接一个赶下田埂去,下到地里。

现下既非春种,也非秋收,唯一的活就是要帮田里拔除杂草。

几人都非愚钝之人,稍微学了一下就都上手了。

苏玹第一次干农活,不由觉得十分有趣,越干越起劲。

寒笙南淮两人也干的有模有样。

只有任安,似拔非拔,看似干的很卖力,其实半天揪不下来一片草叶,只顾着拿眼瞅着苏玹。

干到快中午,烈日当头,农妇的女儿拿来了一筐脆梨来,分于众人吃。

那梨子个头极大,足有苏玹大半个手掌那么大,一整个铁定是吃不下的。

于是苏玹便一使力,将梨子掰做两半,给了任安一半。

“哎!等等!梨子可不能这么吃啊!”

任安接了,调笑一声,张口刚要咬,就听见农妇喊叫道,疑惑的住了口。

已经咬了一口的苏玹张着嘴含着梨子,也被吓的不敢咬下去。

“所有的水果都可分食,唯有梨子不能。分梨,与分离同音,实在是不吉利。所以我们吃梨子从来都不会分着吃。”

苏玹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害,我倒从来不在乎这些……唔,任安你干嘛?!”

他倒不甚在意,甚至还很开心的想要继续吃,可有人却在意的不得了,黑着脸将手里的半截梨子塞到了苏玹口中,扭头出了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