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的卧室内。

确认病情稳定,不需要自已出手,靠钱友明就能解决剩下的问题后,陈牧不打算久留,婉拒了江天意请客吃饭的请求。

江潮则把握住机会,示意江凝雪,说,“小雪啊,你去送送陈公子。”

“是。”江凝雪心领神会,从床上站起身。

二人一起走出卧室。

“陈公子,先前我不知道你的医术这么厉害,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江凝雪第一时间选择向陈牧道歉。

“无妨,都过去了。”陈牧并未深究这一点,知道当时江凝雪很着急,免不了口不择言。

“多谢陈公子原谅。”江凝雪长舒一口气。

接着又道:“陈公子医术这么厉害,一定有个相当厉害的师父吧?”

“论医术,这世上能超过他的人,只有我。”陈牧这可不是在吹牛。

要放在十年前,那陈牧的医术确实不如师父,但要放在现在,他的医术完全吊打对方。

说他是陈牧之下,医术第一人,并非贬低,而是一种夸奖。

对此,江凝雪无法反驳,毕竟不久之前才见识过陈牧那神乎其技的医术。

之后,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江凝雪背着双手,十指互相揉搓着,时不时心虚地看一眼陈牧,脑海中若有所思。

终于,当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时,江凝雪终于鼓起勇气问,“陈公子这么优秀,追求者一定不少吧?是否已经婚配呢?”

“我已结婚三年。”陈牧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江凝雪一愣,黯淡的眼神迅速恢复清明,强颜欢笑道:“是嘛,能配得上陈公子的女人,想必一定很优秀,有机会真想见上一见。”

“她确实很优秀,至于见面,有机会一定。”陈牧说着客套话,朝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然后毫无留恋地驱车驶离江家。

看着驶远的车子,江凝雪手放在胸口,不知为何,这里空落落的……

车上,陈牧对江凝雪的心思没兴趣,更没兴趣去读取她的想法。

眼下,只想尽快前往玄石集团,见老婆林如烟。

只是,这车子离开江家不到三四分钟,就被两辆提前横停在路中间的面包车给拦了下来。

一群人见猎物出现,立马打开车门,陆陆续续从车上走了下来。

其中大部分人陈牧并无印象,但其中一人,他还算熟悉,十几分钟前才见过。

正是江寒,没记错的话,应当是江凝雪的堂弟。

江寒来此的目的,是为了逼迫陈牧与自已合作。

没错,逼迫!

在得知父亲江恒远给自已的那张银行卡里居然有一百万后,江寒毫不意外地动了歪心思。

觉得与其拿这一百万买通陈牧,浪费钱,不如自已留着,拿去花天酒地。

至于陈牧那边,则用武力迫使他同意为自已做事。

不答应?那就非死即残!

江寒最擅长的,就是让人“心甘情愿”地按照自已的话去做。

他不认为陈牧会成为那个意外,一个学医的,这骨头再硬,又能硬到哪里去?

江寒倒想看看,究竟是陈牧的骨头硬,还是自已手里的钢管更硬!

不等陈牧开口,江寒已是举起钢管,搭在肩膀上,下巴抬起,一脸嚣张跋扈的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坏了小爷我的大计?”

“按理来讲,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除非你老老实实与我合作。”

“合作?”陈牧顺着江寒的话往下问。

“没错,合作,用你的医术,让那个老家伙去极乐世界,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如何?”江寒毫不避讳地说。

“看来,给老爷子下毒的人,多半也跟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有关吧。”陈牧顺藤摸瓜道。

他在给江潮治病的时候就发现,江潮得的根本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难以被现代医学检测到的奇毒。

“少说废话,你就说合不合作吧,我不想使用武力!”江寒失去耐心的问。

“没兴趣。”陈牧果断拒绝。

“找死!”江寒左右看一眼自已带来的这些打手,命令道:“去,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自已的处境!”

“江少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让这小子深刻明白,与您为敌的下场!”十几人摩拳擦掌,拿着各种钝器,朝陈牧这边走来,痞里痞气。

迅速将他包围。

“小子,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跪下,按照江少说的去做,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

砰!轰!

陈牧闪电般的一拳,正中开口之人的面门。

鼻梁骨瞬间断裂,整张脸凹陷下去,五官扭曲成一团,鼻血,各种血从七窍当中迸射而出,还伴随有牙齿之类的硬物飞射。

随后,那人更是在众人目睹之下,身躯腾空,倒飞出去七八米远,倒在地上,毫无反应,生死不知。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干死他!”

伴随一道集合声,十几个打手如恶狼般围聚在一起。

他们个个面露凶光,肌肉紧绷,手中或握着铁棍,或挥舞匕首。

陈牧站在包围圈中心,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面色沉稳,坚毅。

面对众人的群攻之势,陈牧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躲开他们的攻击,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出脚。

只听一声声闷响接连发生,那些打手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笔直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手中武器也哐当一声掉落至一旁,痛苦地捂住脸,在地上翻滚,发出凄惨的叫声,完全丧失战斗力。

其他打手见状,一拥而上,企图用人海战术将陈牧淹没。

陈牧丝毫不乱,脚步继续灵活地移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每一次出拳都带有强大的力量,角度精准!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在进行一场华丽的暴力,血腥艺术。

不消片刻,十几名打手,全部失去战力,躺在地上,一片死寂。

“……”留得江寒一个人站在原地,表情懵逼地感受着风浪吹打在自已身上,耳边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