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此言一出,现场先是一静。

随后,笑出声的人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捧腹大笑,做出抹眼泪的动作。

“傻子就是傻子,当路边摊买大白菜呢,还随他开。”

“傻子,这可是五星级酒店,价值好几个亿,把你卖掉都买不起一间厕所。”

“林校花真是糟蹋了,放着林班长这么优秀的社会精英不选,非要选那个傻子,真丢脸。”

“以林班长的天资,未来肯定会成为一方首富,放着首富夫人不做,白白搭上一生去照顾一个傻子,真不明白林校花是怎么想的,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

不去理会那些刺耳的声音,陈牧双目专注在经理身上,问,“怎么?我的话不管用?”

经理闻言,呵呵一笑,“傻子。”

旋即又对林如烟说,“林小姐,还请让一下,万一误伤了你,我们可不好跟林总交代。”

“冥顽不灵。”陈牧给了经理一条出路,奈何他不选,那就不能怪陈牧心狠手辣了。

拿出手机,打出去一通电话,“三分钟内,让文轩酒店的老板滚来见我。”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又是短暂沉默后,大笑出声。

“这小子演技还挺好,我差点没被他唬进去。”

“傻子喜欢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正常。”

“文轩酒店的老板,身家只怕早已破了十亿,能来见他一个傻子?”

“傻子就算了,还这么自大,未来指不定得给林校花闯出多少麻烦,可悲,可叹,可怜啊。”

大堂经理可没空和陈牧浪费时间,担心事情拖延太久,林天雄会有所不满,怪罪下来。

于是对身边的几名保安下令道:“动手!给我把这个小子丢出去!”

“不!给我打断他的四肢,再丢出去!”大堂经理认为这样,可以更加讨好林天雄。

不信在陈牧成为傻子加废人以后,林如烟还能执迷不悟。

到时,一旦林天雄与林如烟走到一块去,立下汗马功劳的自已,必然会受到重赏。

想想就激动。

“你们!”林如烟只恨自已太弱小,在这种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羞辱,诋毁自家老公。

“老婆,你先到旁边等我,免得被误伤,我很快会解决这边的事。”陈牧看穿林如烟的想法,安慰道。

“可是……”林如烟欲言又止。

“放心,你老公我天下无敌,这群虾兵蟹将,还不是我的对手。”陈牧自信,阳光一笑。

林如烟犹豫再三,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主动走到一边去。

知道自已强行留下,帮不了陈牧任何忙,只会拖他的后腿。

内心暗暗立誓,一定要把玄石集团打造成江城第一势力,到时候,没人敢再在自已面前羞辱陈牧。

“小子,你倒是识相,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待会儿给你叫辆救护车。”经理笑容消失,挥手下令,“动手!废了他!”

保安们摩拳擦掌,朝陈牧逼近,经理想趁着这个机会巴结林天雄,他们何尝不想借陈牧这块踏脚石,更上一层楼?

经理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邀功,转身面向林天雄之际,耳旁忽然掀起一阵狂风,还瞥见一道人影飞了出去。

‘幻觉?’

正在经理如此想着的下一秒,又一道身影清晰从身旁飞了出去。

视线追寻看去,才发现,倒在十几米开外的,乃是四肢严重扭曲,口吐白沫,昏死过去的保安。

等经理意识到不对劲,视线回到陈牧身上后,被他派出去废掉陈牧的那几名保安,已是自讨苦吃,彻底沦为废人。

这可让坐等看好戏的林天雄,以及一众老同学,大失所望,目瞪口呆。

这和他们想象中会看到的画面,截然相反。

“等一下,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被单方面吊打的人,不应该是他才对吗?”

“这家酒店的保安枉费长了那么大的块头,居然连一个傻子都对付不了。”

“好强!好快!我练过一段时间散打,竟连他的出拳动作都看不清。”

“你在开玩笑吗?他只是一个傻子而已,你在这佩服个什么劲。”

……

“你们酒店里,难道只有这种不堪重用的废物吗?”林天雄看向经理,语气充满责怪。

“我,这……”经理哑口无言,刚想开口向林天雄保证,会联络更多人来制服,对付陈牧。

叮的一声提示音,立即吸引去他的注意力,潜意识的行为,根本不受经理本人控制。

等到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那么做了。

当看清电梯里走出的人以后,经理很庆幸自已那么做了。

来者正是文轩酒店的老板,陆龄。

“陆总,您怎么来了?”经理屁颠屁颠地走过去迎接。

“怎么?我来自已的酒店,还得提前通知你一声?”陆龄反问。

“属下不敢,我绝无此意。”经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极力想要否认。

保住自已在文轩酒店的铁饭碗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经理还想借陆龄身边的高手保镖,给陈牧一个教训。

他不服气,自已居然被一个傻子给羞辱了。

“滚开!”身怀重任的陆龄,又岂会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伸手一把撇开经理,继续迈步向前。

“陆总难道是冲着林班长来的?”

“肯定是,不然还能有谁?一定是看中林班长未来的潜力,想要拉拢。”

“不愧是江城公认的十大杰出青年,就连五星级酒店的老板都得亲自迎接。”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不知疲倦地说着。

只是,这结果却要令他们失望了。

陆龄停在了陈牧面前,从背后取出一份文件袋,双手奉上道:“陈公子,这是文轩酒店的房契与地契,只要您在上面签个字,文轩酒店从今以后,就归您所有了。”

“啊??”

“开玩笑的吧?他真把文轩酒店买下来了?”

“不,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照这么说,我岂不是连一个傻子都不如?”

众人直呼不可思议,险些崩溃。

陈牧则语气淡定的问,“价钱呢?”

“不需要一分钱,文轩酒店能被您看中,是陆某的荣幸。”陆龄语出惊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