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身着皇后正装,款款的走向众人面前,手中捧着那盖着玉玺的圣旨。
“圣旨已至,不知道众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永宁公主跟在身后愤愤的说着,在看见这场景的时候,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傻眼。
温知意强制着自己不回头去看,担心这一眼会让自己稳不住心神,或者坚定不住自己的语气。
“不知朕的皇后娘娘如何拿着先皇的圣旨掌权,就算掌权朕还没死,怎么会轮到朕的孩儿呢?朕与皇后已经行过周公之礼,这腹中子自然为朕。”
齐云驯又恢复了平时脸上温润如玉的样子,缓步走到人身边。
温知意顿时察觉背后一凉,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圣旨。
“大局已至,本宫并未与陛下行过周公之礼,本宫腹中子乃为先帝的,巡王殿下逼君弑母还配坐上这高位吗?若此时罢手还可留些体面。”
温相嗤笑上前拱手面对众人。
“我乃南越之相,怀揣忠君报国之心,若是他日有小人砍了我的脑袋,难道丞相之位就是那小人的吗?臣自始至终忠的只有陛下一人,否则当真无颜去见先帝,去见列祖列宗。”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纵使大局已经偏向齐云骁,但现在的一念之差可能都会酿成大错。
“看来本王如此惜时如玉,还是错过了这一场好戏,不过也不算晚。”
齐云骍牵着永乐缓步的走进来,看着这局面让人发笑。
“二皇兄还要继续唱这出戏吗?北疆的士兵就在城门外了,不知道二皇兄是服输,还是服死?”
戏谑的说罢转而神情严肃跪地拱手。
“陛下,北疆摄政王齐云骍救驾来迟,求陛下责罚。”
一直半眯着眸子的男人缓缓的站起身来,不经意的走到温知意身旁停下。
“戏就唱到这了,今夜众人早些回去休息吧,朕依旧为国君,而并非眼盲心瞎之人,此乃家事,明日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看着父亲和大哥离去的身影,温知意心里说不出的情绪,就算是今天可能会人头落地,父亲还是会偏向自己。
而就在刚想放松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浓烈的酒气突然从身旁扫过。
猛然回头,齐云驯正大口的吐着鲜血,而那持剑之人,又利索的给了自己一剑。
“传太医。”
看着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温知意就算不问,也能看出这一局是怎么回事。
“知意姐姐,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永宁看着二人刚走一步又牵着永乐的手。
“永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快跟我回去,我这些天得到好多好东西。”
一人轻轻点头应好,两个人跟着永宁走了出去。
太多次的幻想,温知意侧目看着男人,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多次的情难自抑。
“陛下,我和巡王什么都没有。”
察觉到房间的门关上,男人缓缓的牵着温知意朝着内殿走去。
“我信你。”
温知意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去问,但总觉得有些不对,看着男人一直没有看向自己,若是在从前,生怕会少看一眼。
“陛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或者是在那天你在怪我跟别人走了……”
温知意轻轻的拉扯着男人的袖子,心里涌出酸涩苦楚的情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下一秒,随着床帘落下,温知意落进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中。
“知意,你很勇敢,不愧是我的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随机应变,如果以后我真的出了意外。”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唇就被堵上,这一吻格外的缱绻绵长,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察觉到身下的女人微微颤动,齐云骁才缓缓停下来,让人轻轻的低吟喘着气。
“陛下……你的眼睛怎么了……”
温知意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无神的眼睛,心里顿时陷进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是我失了防备,没想到会再次中蛊,不过如今已经好了,伽明在给我研制新药,想必很快就能看见我们家知意了。”
男人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一直睁着眼睛,察觉到眼上落下一个吻,一直咧开的嘴角又笑了起来。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好担心你,担心的要死了……”
听到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齐云骁心里也像是如被针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好知意,对不起,以后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不过这次事出危急,等日后我慢慢告诉你。”
温知意心里正疑惑“为什么现在的问题要等到日后再慢慢告诉我?”
而下一秒那缠在腰上的手便回答了自己这一切。
在就在二人只剩下那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男人猛然坐起身来,刚要站起来离开,温知意从后背抱住了男人。
“云骁哥哥怎么了?”
男人从这次回来就奇怪的很,虽说每一件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过连这事都能忍下来,到底是怎么了?
“知意,我们的孩子……等等吧。”
看着男人慌乱的揉着脸,想要清醒的样子,温知意有些发笑。
随后身形一转,顺着自己从后面抱着男人的样子顺势滑到男人的怀里。
無錯書吧“好陛下,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没有有孕,所以……陛下不用担心。”
说罢又轻轻的在男人的喉结落下一吻,这么久没见,以前总是不以为意,而现在却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难能可贵。
温知意从未如此主动过,男人这一次仿佛还落了下风。
“温知意,恐怕没被蛊虫折磨死,先被你折磨死了。”
温知意有些狐疑的贴近男人“啊?我这可是思念云骁哥哥而生了一场大病呢,这刚刚好,我还记得有些使不上力呢。”
自从双目失明之后,其他地方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
看着男人没有任何回应,温知意气愤的撇了撇嘴,随后翻身转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你也和永宁说的那些男人一样,花期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