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是满意自己的皇后可以如此的贤良淑德,可是眼神里却始终想看透,面前人到底有怎样的心思。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我?如今木已成舟,陛下是这个世间至高无上的人,况且也不必在政务繁忙的时候,抽空来看我。”
男人眼神更加尖锐的看着面前的人,随后将人揽在怀中。
“朕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你的名节,朕只知道在这个世间,你是与朕最般配的人,我们合作才能达到彼此的目的。”
温知意察觉到男人的固执,并没有想去反抗,但依旧松垮着眼皮,没有抬头去看着男人。
而齐云驯好像完全不在乎,越是这样心里却越是满足一样,伸手一揽把人抱起来,随后缓缓的朝着床榻走去。
“如今已经三天了,朕今天晚上有兴致,给朕的皇后补上这个新婚之夜,算为礼成。”
温知意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着男人脱着自己的衣服。
随后在男人刚想铺天盖地的趴下来的时候,温知意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
“难道你还想为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守着这名节吗?”
“其实我和先帝的事情,不过是人传的,我那样的喜欢陆将军人尽皆知,为什么陛下不去怀疑我给了陆远舟呢?”
温知意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气淡淡的再次说道。
“只是觉得这烛光太亮了,既然陛下不在乎我的糟粕之身,还是熄了蜡烛吧。”
说罢,坐起身来,走了两步把那蜡烛吹灭了。
而在这黑暗之中,男人猛然抓上女人的手往床上一拉,温知意心里悬着,探索着男人的脸,随后主动吻了上去。
無錯書吧在察觉到男人很快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了床上,温知意才大口的喘着气,顾不得眼中无厘头的泪水。
把人的衣服从上到下扯了个干净扔到了床下,随后自己只穿着那散着一根带子的肚兜,在脖颈处用力掐了几个红印,背对着男人睡着。
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生怕自己的呜呜咽咽的哭声,会吵醒昏迷的男人,心里万分悲痛。
天亮的时候,男人只觉得头脑欲裂,但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把被子给人盖好。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温知意缓缓的抬起那充满血丝的眼睛。
“琉璃,为我更衣,今天应该去送永乐了。”
温知意挑选了一件墨白色的衣服,穿的十分肃静质朴,头发上一根簪子,首饰都没有戴。
今天前来的全是京城里面的王公贵女,甚至还有一些富有的商人,那些人带着的许多婢女,都比温知意打扮的要华丽。
温母站在温家的最前面,远远的看着站在城楼上的女儿,心里有说不清的酸楚。
“老爷……你说说到底都是什么事?这不是陛下吗?这怎么现在又到了现在这个陛下头上了,这才刚从将军府那个魔窟里爬出来几个月,怎么又掉到了一个更大的魔窟里面去?”
温相不停的摇头,无奈的哄着自己的夫人,事情经发生几天了,自己也一直没有摸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陛下身旁站着的是皇后娘娘吗?要不然这宫女怎么能站在陛下的身旁呢?”
“是啊,我先前在宫宴上见过他,之前还有人传他和先帝的绯闻呢,竟没有想到他这么好命,这京城里就这么几个好男人都被他挑去了。 ”
“哎?你说会不会是今天下午给先帝追悼,然后这皇后娘娘心里还是想着先帝的,所以才穿的如此素净。”
听着一旁高门贵女交谈的声音,温知意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转过身来看着男人温润的表情,拱手行礼说道。
“陛下,臣妾今天所穿并非有其他的意思,而是身为一国之母,应当为天下人的表率,我们不该铺张浪费奢靡,也算是给天下人做个榜样。”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刚刚温润的颜色更加好看了起来。
轻轻的把行礼的人扶起来,随后微不可察的将女人脖子上的衣襟朝上扯了扯,盖住那抹红。
“陛下,时辰已经到了。”
江忠在一旁小声的提示着,也注意到了刚刚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好,既然吉时已到,送公主离京吧。”
“臣弟再离京多谢皇兄皇嫂照拂,此去不知何时能归,望一切安好。”
齐云骍缓缓说着看着一旁站着有些双目无神的温知意。
温知意轻轻的点着头,侃侃的说道。
“数声风笛离亭晚 君向潇湘我向秦,愿君安好。”
看着那排成长队的马车,礼部为这一天已经废寝忘典礼声势浩大,引得金京百姓皆来围观,万人空巷。
和亲使团携带着大量缕罗锦绣、良药珍宝、史书典籍,还有南越出类拔萃的能工巧匠从宫城启程,仪仗排出数里之远。
温知意的心神飘得很远,看着那和亲的马车队已经快要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哪里,自己心里也跟着迷茫了起来。
“这外面天有些燥热,不如跟朕回去吧。”
温知意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长春宫,反而是一直跟着男人。
“今天下午还有很多政务没有处理,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朕去找你。”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自己,温知意心里很是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挽着男人的胳膊。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既然现在国事繁忙,我自然不可以忙里偷闲,哪怕是我可以为你研墨,也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男人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缓缓的答应了,反正现在的局势已经定下来了。
昭阳殿
这个自己在熟悉不过的地方,没有想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地方你并不陌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朕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温知意轻轻的点着头,看着店外远处陆远舟正在前来,轻轻的行礼,随后走到那帘幕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