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房

男人看着怀中的人,却怎么都看不够,眼里充满了异样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你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温知意不解的看着男人,总觉得这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

“知意,朕要送你一件礼物,在关键的时候再用它。”

不解的看着男人,随后就看着江忠捧着一个用黄布盖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

轻轻的起身走过去,掀开那黄布,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圣旨,而让人更加惊讶的是这是一道空白圣旨。

拿着这套空白圣旨,温知意狐疑的转身看着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看见男人额间的青筋已经跳起,猛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看着男人的嘴唇上泛着紫色,每一道血管上都开始慢慢变紫。

“江公公,快去请随行的太医和伽箬姑娘来,快去!”

看着男人已经倒在床上,很快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

“陛下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如此,先前的药呢?”

温知意像发了疯一样质问着只顾着摇头的伽箬,随后又恳求的看向一旁的太医。

“你救救他好不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救救他好不好?你把蛊虫移到我的体内好不好,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求来的……”

张太医为难的拉起地上跪着几近崩溃的人,满面愁容无奈的摇摇头。

“温姑娘快快请起,我要是有办法,我怎么可能不救陛下呢……”

任由眼泪朝下滑落,温知意又挪挪自己的膝盖,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伽箬。

“伽箬姑娘,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什么办法我都愿意,你快说好不好……”

小姑娘脸色极其难看,扑通一声也跟着跪了下来

“温姑娘对不起,陛下的蛊虫自幼就被种下,如今早已蔓延到五脏六腑,如今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身后男人的吐血声,再次让已经崩溃抬不起头的小姑娘,慌忙的站起来,连走带爬的跑回了床边。

看着男人时不时吐着鲜血,且眼睛也开始慢慢的流血。

“陛下,陛下你坚持坚持好不好?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陛下……你还没娶我呢你不许骗我……你不许死……”

小姑娘死死的握着那只已经冰凉的大手,放在自己脸上恳求着。

已经快到夏天,但是夜晚的风吹的人还是凉嗖嗖的。

“皇兄这是怎么了?”

齐云驯慌忙的走到床边,担忧的眼神里藏着一层利刃。

温知意看着进来的男人,就好像看见了希望,站起身来,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同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说着。

“巡王殿下,陛下他……中了蛊毒,如今可能已经……时日不多了……”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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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中的担忧之色更加明显,随后转身点了点头。

“这次祭祀人数众多,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从府中带了府医,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好好,王爷,那你快去,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小姑娘慌忙的点着头,看着男人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后。

很快那府医就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把着脉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随后一拍大腿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陛下的毒并非不能解,我有一个百毒解就在王爷的禅房,我在这为陛下一直观察脉象,等百毒解到,就是毒解之时。”

男人轻轻的点着头,刚回头对上侍卫的眼神,寒影瞬间单膝跪地,拱手说着。

“王爷,今天一直在看守,我失职,不知道王爷的禅房在何处,求王爷责罚。”

看着这一幕,齐云驯更加着急的刚想踹面前人一脚,就被身后一双颤抖的小手坚定的拉着。

“殿下,昨天早上我和琉璃去过,让她去吧,我信她,她和我去是一样的。”

温知意揉着红肿的眼睛,轻轻的与琉璃点了点头,随后又回到了床前。

“太后娘娘到。”

随着一声通传,温知意更加清醒了起来,“陛下病重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通传是生怕不惊扰陛下吗。”

“听说皇帝有恙,哀家心里甚是担忧,不如亲自来看看。”

看着身后的人走的离自己越来越近,温知意有些紧张,紧紧的握着袖子里的东西。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男人突然亮起了一把短刃刚想刺向床上的人,温知意猛然转身用那把红缨匕首抵着太后的脖子。

“温知意,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竟敢刺杀哀家?那明天整个丞相府都要给你陪葬。”

“太后娘娘在说话之前,还是先看看自己这个好儿子在做什么,臣女不过是防身护主罢了,太后言重了。”

原本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却没有想到门外又传来了众人的脚步声。

淑妃娘娘在最前面,永宁和永乐紧跟其后,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而进到房间之后,看见这房间里发生的场景,众人有些呆愣。

永宁刚想上前,却不知道一时该往哪一边去拦住,也不知道在没有过来的时候,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男人突然放下手中的短刃,脸上平时那温润如玉的样子,瞬间被阴狠覆盖。

看着男人逐渐上前,温知意手持着匕首紧紧的挟持人缓缓的朝后退着,但退到床上的人身前,便不再挪动。

“巡王殿下难道是想逼君弑母吗?没想到这天下人尽皆知,最温顺的王爷竟然是是最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人。”

温知意手中的匕首再次握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注意着这宫内的动静。

“母后向来希望本王可以执掌大权,为本王筹划了这么久,母后曾教儿臣万物皆可抛,儿臣定会给母后追封母后最想得到的皇太后尊容,母后安心去吧。”

温知意拉着站在身前的人的手,刚想往后一斜躲避男人突然抬起的那个短刃,却没有想到那短刃还是直直的刺到了太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