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到最后一节台阶,温知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再次重新握紧自己手中的那把剪刀,这三楼实在是静的可怕。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更后悔了,当初让大哥摆满了架子,这三楼现在架子摆的眼花缭乱。
刚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却没有想到突然被人捂住了嘴,随后一股大力将自己带到后面去。
温知意惊恐的睁开双眼,想在这时看见,自己一切能看见的东西。
“知意,别怕,是我。”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温知意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并没有松手,一直这样圈着温知意的细腰,二人并未言语,但空气中已经弥漫了不一样的味道。
“陛下可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三楼是进了贼。”
男人只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怎么也看不过。
温知意左顾右盼了打量的四周,自己还从未来这三楼看过,看来之后果真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温老板的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让人来这三楼呢?这一楼,二楼可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了。”
男人看着面前的人依旧左顾右盼的打量着,嘴角的笑意完全遮掩不住。
说罢,温知意瞬间用手捂着个男人的嘴,生怕他再问这个问题。
“日后会给陛下一个惊喜的,这三楼我定是有用,过不了多久陛下就知道了。”
这三楼实在太多架子杂乱的摆放着,走路也只能一直侧着身子。
正打量着三楼,男人温热的唇贴了上来,随后轻点了一下又贴着人说道。
“我已经十三个时辰没有见到你了,知意想我吗?”
温知意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回应了一吻,但又推开了面前的人。
“陛下,这里不行,这个店铺并不隔音,而且你看这一楼和二楼有这么多的客人,晚些时候我去宫内找陛下,好不好?”
说罢,温知意又朝着男人的唇部轻点了一下。
原本好好的心情,齐云骁瞬间心里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刚刚好像是在逗狗一样逗着自己。
“难道我平时在知意的心里就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吗?”
察觉到男人的胳膊圈的越来越近,且他的好兄弟也在呼唤着自己,温知意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没,不是,这已经是下午了,再过……三个时辰,我就去找陛下好不好?”
“陛下陛下陛下,知意是当真不怕被他人听了去,你这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看着男人这坚定的样子,温知意听着,也不再推辞,将自己圈着男人胳膊的也收紧,毫不在意的对着面前人说道。
“那陛下就砍了我的脑袋吧,反正我每天在脖子上顶着,也累的很。”
说罢,费力的转动着自己的脖子,这几天睡得太多,果然很酸了。
“砍了你的脑袋多没意思,知意若真是觉得无趣,不如受受累身上给朕掉一块肉,怎么样?”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温知意,察觉到一双大手顺着自己的腰探索了进去,随后一把扯进了男人的大氅里。
“辞月姑娘,今天这刺绣布料价格多少啊?”
“这最近京城里哪种包包卖的最好?”
听着楼下人谈话的动静刚刚还有些萎靡的神情瞬间惊起,但看着面前的人猩红的眼睛,有些着急了起来。
“陛下,他们会听见的,这多不好啊。”
还未来得及回头看风,男人突然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只觉得唇上一痛。
無錯書吧“叫我名字。”
看着今日我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温知意转过身来,按照男人的吩咐去做,只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结束。
“云骁哥哥可以快一些嘛?云骁哥哥?”
撒着娇带着点柔弱的语气,差点要了男人的命,身后的男人也很吃这一套。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一个不留神,竟把一旁的架子撞倒了。
男人并没有停下动作,也丝毫不在意,刚刚发生了这一切。
“我赔给你,好知意,别分心。”
还没转过头来,就听见辞月的声音。
“小姐,您在楼上吗?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三楼有架子倒塌的声音,小姐?”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温知意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这现在可比自己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还要紧张。
“辞……辞月,我在收拾东西,你不用上来。”
温知意猛吸了一口气,虽然说话还是有些困难,但还是语速极快的,把这一句话说了出来。
反而身后的男人将自己一转,很是满意自己刚刚着急的样子。
“陛下!这要是被他人看见了,这可怎么办,陛下让我一个女子该怎么自处。”
男人艰难的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面色红润的让人不敢看。
“看见就看见了呗,你觉得我的后位是给谁留的?”
温知意刚刚还有一些怒气,瞬间被冲散,心里有些震惊,但很快便顾及不到了。
又折腾了一个时辰,男人才缓缓停下,看着几乎要瘫倒的小女人,齐云骁心里很是满意,精神焕发的被人催促离开了。
男人刚刚离开,温知意差点没有站稳。
“罢了,都说男人花期很短,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他的花期也快结束了。”
一边安慰着自己,扶着架子,慢慢的顺着架子朝楼下走去。
腿好像都是不属于自己的了,刚拉开帘子就看见了辞月的脸,瞬间想到了身后那一片狼藉。
“小姐,你怎么满头大汗?”
“那些架子也太重了,我就只收拾了一点,可真是累死我了。”
辞月疑惑的想上前看看。
“不应该啊,那天大少爷让我们来搬架子的时候,就连我这样的小身板一个人都能扛两个呢。”
温知意撑开双手,极力的阻拦人走进去,这要是看见了,可全完了。
“不用,我还有一点没收拾完,等我收拾完叫你,你先下去帮忙吧。”
辞月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的小姐,最后还是离开了。
看着人离开,刚想转身收拾那一片狼藉,就听见这后面又有什么动静。
“你怎么还没……”
话只说了一半,就看见一名白衣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儿,显然是刚刚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