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去了?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回到店里的时候,朱莎已经过来了,她迎面走过来,质问道。
“董婷没告诉你吗?”我瞟一眼妹妹,一定又是这丫头跟朱莎多嘴了。听到点名,她在柜台后面低下头去。
“真的跟罗霖约会去了?”
“承你吉言,被罗霖面试上,收到offer,成功吃上软饭了。”
“切,我才不相信呢,你这么又臭又硬的人,吃软饭不怕把牙齿粘掉了?”朱莎一副酸溜溜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
“打架去了,行了吧!”我淡淡的说。
“穿这么好的衣服去打架,你骗三岁小孩呢?”她满脸鄙夷,觉得我撒谎太没水平。
“这是战袍,不披战袍无法抵达战场。”我讪讪一笑。
她一脸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你案子这两天有进展吗?”
“进展可快了,涉案金额猛涨十倍,从三百万变成三千万,人证物证都有,还查出哥是个隐形富豪,卡上有三千多万。要不是罗霖帮忙找人,哥现在已经在里面蹲着,鬼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来!”
“你卡上有三千万?”董婷咋咋呼呼的问。她对我的案件,最关注的居然是我卡上有三千万,这是我亲妹妹吗?
“是啊,早知道这样,还开什么店,要你们跟着吃苦?应该直接带你们吃香喝辣,奢侈一把的!”我白了她一眼。
“你咋不早跟我说?”朱莎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我。
“那不是怕你担心,受到惊吓么!”
“有什么惊吓的?”
“站在你面前的是个惊天大骗子啊!你看像不像?”
“之前破衣烂衫看不出来,现在人模狗样的还真有点像!”她忍不住笑出来,但马上严肃地问我,“刘康到底怎么搞的?”
“别提他了,被他卖得彻彻底底的,跟人家合起伙来给我下套,还成了人家的证人!”
“啊,他怎么会这样?”朱莎感到很惊讶。
“哪知道呢,人到了社会上总是会变的!何况他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小角色。所以,我今天直接去见他们幕后老板了,你看哥今天这副装扮,气势上不会输吧?”
“幕后老板,你认识?”朱莎真的惊讶了。
“是啊,所以说吧,哥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没准哥真的就是惊天巨骗,只是隐藏得很好!”我笑笑,简单提了下苏陵的名字。
她应该知道这个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刚准备开口说话。我先开口了,淡淡的说,“哥的事你以后也别操心了,我自己来处理。还有,哥我这么有钱的人,出点小钱为你摆平点小事,你也别老记挂着,举手之劳,洒洒水啦!”我这话一定很伤人,很冷酷无情!
她楞在那里,盯着我,一声不吭。
我从她身旁走过去,走上阁楼,准备换衣服,炖下午的汤。
就当我脱掉外套,正坐在床上脱裤子的时候,朱莎上来了,她走进房间,反手把门给锁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提裤子,脑袋里被关门的声音震得嗡嗡直响。
“你也别提了,省得待会麻烦!”
“你想干啥?”我慌的一批。
“你以为老娘记挂你那四万块钱吗?老娘是馋你身子!”她走过来,冷着脸用力一把将我按在床上。
“你冷静,别激动!”我连忙伸开双手挡住她,可是下面露出了空档,被她抓住机会,把外裤退到了大腿。
“看你细皮嫩肉、肌肉发达,现在正是好年华,让老妹好好尝尝,等坐完十几年牢出来,变成老男人,就没意思了!”她把脸凑了过来。
“你放心好了,不会坐牢的,来日方长,别急,冷静!”我连忙推开她。
“哥,你别骗我了,你得罪那么厉害的人,这回肯定是跑不了,老妹就想给你留个念想,不然你在里面十几年很难熬的!你叫我不操心,我怎么能不操心,你看老妹也不差吧?虽然脸没有罗姐精致,可好歹身材不差,你也说好看来着!等你过十几年出来,我也老了,你就再看不到这么好看的身体了,难得青春年少,你就从了吧!”她边说边哭,脸上突然泛起一片绯红,“哥,其实我还是第一次,一点都不脏,干干净净的给你留着呢!你不是说洒洒水吗?来啊,撒点水,留个种,没准就发芽了,将来你好歹还有个孩子!”
我楞在那里,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心里很是感动,可是又五味杂陈,我今生注定是无法给她想要的,想着我不禁一声叹息。
“放心吧!罗霖替我分析过,很多证据都不足为信,她会帮我的!”我又宽慰她。
“总是罗霖,罗霖!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也是,人家不光有钱有势,还长得国色天香,哪个男人能不着迷呢?”她酸溜溜的说。
“她有男人。”我说。
“那你惨了,还只能做个小白脸,我们好歹还可以做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她白了我一眼,突然又翻身过来,把我扑倒在床,骑在了我身上,“既然你自甘堕落做小白脸,那也不能便宜她了,来吧,让老妹蹂躏一番,留个残花败柳给她!”
“不开玩笑,她要出现了!”我认真对朱莎说。
“谁?”朱莎一愣。
“我媳妇!罗霖说的那个正主!”
朱莎从我身上下来,将信将疑的盯着我。
“我相信罗霖就是她请来帮我的,不然你真以为人家就凭有缘两个字能出这么大力,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至于说贪图男色,我也没那个自负能有那么大魅力,何况她本身魅力非凡,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那天她说正主两个字,我就断定她知道我女朋友李云,认识她,甚至知道她在哪里!所以无论将来进不进去,起码在我进去之前,李云肯定会出来见我一面!”我非常肯定地说。
“可这都是你的猜测。”
“是猜测,但不是无端的猜测。你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每月都会听到的笛声吧,关在派出所的那两天晚上,那笛声也响起了,那两天我才能不那么难受。”我补充说。
“那附近有别人也喜欢吹笛子呢?”她仍然怀疑。
“不是别人,那就是她!如果听多了,你也能分辨出来!”我十分笃定的说,“过两天那笛声又要响起了!”
她坐在床上,低着头,我感觉她整个人都好像黯淡了下去,失去了神采。
“对不起,我实在舍不得她!她是我不能失去的人!”
我穿上运动服,准备走出房间,听见朱莎在后面哭起来,我停了一下,还是快步走出了房间。给她的任何幻想,都是对她的伤害,起码她是值得被认真对待的!
那天,朱莎并没有生气离开。她没有哭也没怎么说话,在店里一直待到很晚,到打烊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