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侧魏兵是一个大脑袋,右侧魏兵长一张鞋拔子脸,中间那名魏兵却是个秃头,看着四十多岁,头顶毛发稀疏,身着铁甲而非藤甲,甲上寄了一条红带,看样子地位较那二人要高,许是一名什长。
杨晋看着这个秃头什长,脸上露出疑惑神色:“这人怎么有点面熟?不是赵新然认得他,而是梦外的我似乎见过他,这他妈可就怪了...”
三名魏兵目光在杨晋三人身上来回巡视,心中一时没想明白这年轻人抱两个娘们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杨晋无暇多想,放下二人,低声道:“你们先躲起来,我来对付他们。”
秀儿她娘见机快,心想不知道赵五道师能不能打发了这三个人,倘若不敌,起码也能拖延一段,于是拉着夫人便躲得远远的。
那魏兵三人见到二女身段,都是眼睛放光。
杨晋经历刚才一战,信心增加了不少,两个魏兵都不是自已一合之敌,这三个人虽然人数多,倘若一个个上,相信也不算难对付。
他从后背取下大刀,持刀在手,一步步向着三名魏兵迈进。
三人顿时神情一紧,均知道无空派高手不少,对方若要拼命,万不能掉以轻心,三人脚下一错,摆出一个品字阵,三刀斜指,分别封住住了杨晋上左右三路。
三人阵法一成,杨晋果然立时止步,只见他神情凝重,仔细端详一会,忽然右手一扬,把大刀扔在一旁。
三人见他忽然弃刀,自然以为他要投降,齐齐暗舒了一口气:妈的,还以为是个高手。
左边的大头魏兵拿刀一指,问道:“你奶奶的,你叫什么名字?”
杨晋心想你哪来这些啰里啰嗦的习惯,交手前还要报上名来?不耐烦道:“废什么话,来砍我吧。”
“???”三人都是一愣,投降了还敢用这个口气?听惯了要饶命的,第一次听到要挨砍的 。
中间的秃顶什长说道:“投降不杀。关大头,先将他绑了。把那俩娘们赶紧抓回来才是要紧。”望着二女躲藏处,眼神颇为迫切。
尼玛,原来是以为我弃刀投降了...嗐,是我疏忽了,一时没想到这茬。
杨晋咳嗽一声,道:“投你妈的降,你们三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生孩子没屁眼,狗娘养的家伙,是男人就来砍我!”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此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杨晋见三人瞧向自已的眼光颇为异样,心中一阵无语:“想逃命很难,想被人砍居然也不容易!我都这么骂了,这仨竟还是无动于衷...”
他只得继续骂道:“你们三个不算男人的东西,那话加起来也没半寸长,不小心蹭破点皮儿,就跟阉了一样,可真叫一个平整...”
这次果然奏效,话未说完,大头魏兵和那鞋拔子脸魏兵气得哇哇大叫:
“找死!”
“先割了你的舌头!”
挥刀直砍过来。
杨晋等的正是这一刻,踏上一步,左右手齐出,喀啦两声响过,二人手腕腕骨已碎,紧接着咣当一声,一柄大刀已掉在地上,然后扑通扑通两声,二人扑身倒地。
原来在方才一瞬之间,杨晋在捏碎对方腕骨后,右手夺住一把刀,顺势一挥,割断了二人脖子,那二人正一阵奇痛彻骨,于这一刀全无反抗,便即毙命。
咣当一声,杨晋右手大刀又是一扔,看向那名什长。
那什长心头大震,适才杨晋出手太快,兔起鹘落,他全然来不及救援,心中暗悔自已大意了:“原来此人扔掉兵刃并非投降,而是自负修为,不屑于用兵刃。”
他哪里想得到,杨晋其实是不会用刀,对敌时只会空手。
他一见杨晋目光瞧来,立即一个后跃,心中对杨晋空手夺刃的功夫极为忌惮,打定主意不能让其轻易近身,于是大刀一挥,遥发一记光刃袭来。
杨晋暗暗头痛,对方这种远程攻击之术,自已应付起来可没那么干净利落了。
赶紧一个矮身闪过这一记光刃,刚要踏上一步,对方第二记、第三记又接二连三袭来。
也不知是对方功力不够,还是自已身法渐熟,连躲几记之后,这些光刃在杨晋看来,其速也非快极,全神贯注之下,尽可以躲得开,如此一来,心中便不觉得如何畏惧了。
那魏兵什长见杨晋躲闪初时还略显慌乱,但没几下便愈发从容起来,窜高伏低之际,距离自已越来越近。
偏偏山道起伏崎岖,自已虽一边发刃一边后退,速度终究太慢,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倘若大头他俩未死,三才阵仍在,何至于此?
果然,那魏兵什长抬脚后踩,却踩了个空,忍不住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到了台阶边缘,这么一滞,手上稍缓,杨晋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档,猛地欺上身来。
魏兵什长于危急间,一个金鸡独立,变一招“开门见山”当头砍来。
杨晋身子微侧,避过刀锋,左手闪电探出,这一下方位时机拿捏极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杨晋大喜,五指一捏,满拟会听到一声“喀啦”,谁知如捏精钢,竟没捏动!
原来那什长见过了杨晋捏碎二名魏兵腕骨,本来这招用出时已经在防他擒拿手腕,谁成想还是被他一拿即中,心下大惧,立即把全部玄力灌注到手腕之上。
杨晋自用出此招以来,一直屡试不爽,这一捏本来也没刻意用上全力,不料对方修为也不错,竟然捏他不动。
这一下显出杨晋临敌经验不足来了,他此时竟然微微愣了一下,刚要发力再捏,那什长大叫一声,一脚踹在杨晋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这一叫倒非他声壮腿势,实在是杨晋捏得太疼!
杨晋在山道上连滚了几滚,一骨碌翻起身来,一抬头却见那什长已经逃得远了。
原来那什长虽然一脚踹中,却如踢铁板,反震得自已右腿好不疼痛,心中惧意顿时又涨了三分,不敢恋战,拔腿便跑。
杨晋捂着胸口,轻轻揉了揉,哎唷道:“唔...真尼玛疼。”
多赖赵新然内息强劲,自生护体,这一脚没让自已骨断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