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医生,我想着多个人多个希望嘛,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单亲妈妈话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無錯書吧洪医生是榕城大学博士毕业,在院长李攀穷的手下当助理。
李攀穷看他勤学苦干,很是上进就收为门下弟子,洪五峰也不负他的众望,不到三十岁,就评上了所在科室的主任,是榕城第一医院年轻一辈的精英。
洪医生闻言,不由眉头大皱。
他没看出来叶深有什么能耐,不过看病人激动的样子,为了不刺激病人,于是也不再说什么。
叶深并不在意这些,一边开启【破妄眸】,一边皱眉。
男孩躺在病床上,全身发黑,紧闭双眼,时不时发出不似人的吼叫。
在叶深的眼中,男孩的身上出现一团黑气,如果没有用【破妄眸】的话,定会无法察觉。
“有问题。”
叶深突然出声。
“怎么了,能救吗?”单亲妈妈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喜极而泣。
“不能保证,我先看看。”叶深不敢打包票。
单亲妈妈等人见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都眼巴巴的看着陈凡,指望他能找到男孩的病因。
“哼,装神弄鬼。”
洪五峰看都没看叶深,在旁边暗暗冷笑。
倘若他向叶深的方向瞟上一眼,他就会发现叶深的眼眸发出尊贵的淡金色,可惜他并没有回头。
病人看到自已儿子受苦,心急如焚,处于一个病急乱投医的状态,所以能被叶深糊弄。
但他作为在医学领域深耕多年的医生,早就发现男孩状态的不对劲。
他们几位医生用尽各种医疗技术,都没办法知道病因。
因此院长李攀穷断定这是与【厄难】有关,普通的医疗办法根本无法医治。
所以院方才叫家属花重金,请了这位在北方大有名头的黄医师前来。
这时,只见黄医师看着男孩道:
“李院长,我知道病因了。”
“黄医师,是什么?”李攀穷期盼地看着黄医师。
“我记得病历上说病人曾经与九阶【厄难】黑魔术师近距离接触过。”黄医师手持银针,淡淡道:
“我看他面容结郁,阴气森森,似有鬼哭狼啸之声,定是被黑魔术师的魔气所沾染,被同化感染。”
“就像谚语‘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一样。”
“啊?那怎么办?”院长李攀穷大惊。
“无妨,等我施展家传针法,插上一天一夜,不仅能让男孩针到病除,还能身体更加强劲。”黄医师摸着胡须,胸有成竹道。
“真的吗?医生。”单亲妈妈闻言大喜,连忙出声。
她不在乎谁来治他孩子,她现在只希望现在有人有能力医治她的孩子。
“胡说八道!”
正在众多医生护士都惊喜万分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闻言大惊。
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站在那,他旁边的洪医生正一脸惊惶。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捣乱?”有些医生面容严肃,跳出来指着叶深道。
毕竟这里是病房,不是大街卖艺,不是随便一个人来都可以的。
院长李攀穷眉头不愉。
面对院长李攀穷森冷的目光,洪医生心中把叶深骂的狗血喷头。
‘我是怕病人情绪激动,才不赶你走,你怎么还跳出来捣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院长、其他科室主任、以及其他院的专家等等人都在,他们都看不出问题,你个区区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敢大放厥词?’
只见院长李攀穷皱眉道:
“小朋友,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视旁边洪医生焦急地打眼色,叶深淡淡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位黄医师在‘一派胡言’。”
他的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
之前你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大家当你年少无知。但现在院长以及众多领导专家也在,黄医师更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果然,院长李攀穷脸色一沉,周围有些医生更是直接斥责道: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叶深淡淡道:“是病人家属叫我来的,怎么没插嘴的资格?”
这时单亲妈妈微微惊慌地看向叶深,不知道哪一边是对的。
叶深面色如常,被众人所指,却丝毫不为所动。
院长李攀穷正要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旁边的黄医师却平和道:
“无妨,这位小友若也是【医师】,也可以畅所欲言嘛。”
“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虽然自问探究医理四十余载,但还是感觉自已一知半解,所得甚少。”
黄医师这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由赞许地点点头。
像黄大师这样名满北方的医师,还能这般自谦,大家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不像叶深十七八岁的年纪尽是口出狂言。
只见李院长笑着道:
“黄医师,您太过谦了。以您的学识年龄,在整个大夏的医学界都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这小家伙故作大言罢了。无需理会太多。”
这时,就见黄医师笑道:
“李院长无需如此,这位小兄弟说不定是真有本事的。我虽然对我的判断颇有自信,但也没有十分把握,若小道友能说出个道理来,我等也会信服,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
“黄医师虚怀若谷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心胸如海,现在年轻的小辈,真是差太远了。”
周围的医生都点头称赞。连不少专家都不耐烦地看着叶深。
黄医师分析说的头头是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学西医出身,听不懂黄医师的中医名词,但黄医师地语句却深入浅出,基本意思大家都能明白。
在院长以及各路专家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黄医师的解释是目前看来最合理一个。
结果却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家伙跳出来质疑啊。
“哼,就这年龄的,连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其中有个八闽医科大学的教授不屑道。
“还研究生呢?我看他连大学都未必上过。”另一个来自杭城的专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