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这声音可把正以蓝星熬鹰标准要求自已的王牧给整得差点儿呜呼哀哉了,王牧就感觉自已的心脏一抽一抽的,那简直不是在敲门是在砸门,而且还是嘎嘎狂砸。

轻抚几下胸口后,王牧把凳子往墙那边挪了挪,离门远一些,毕竟那砸门声实在是太吵了。听着那气急败坏的砸门声,王牧反倒没了第一次被敲门时的六神无主,而是老神在在翘起了二郎腿,拎起不晓得从哪个旮沓角里掏寻出来的茶碗放在嘴边,呲溜呲溜喝着水。

哎呀呀,实在是学不来那种文人雅士品茶、喝茶的那种味道与调调。估摸着呲溜着喝,太过做作不爽利,王牧呲溜了两三口后,直接仰起脖子将那看着已经有些年代了的茶碗里的水,咕咚咕咚送进了喉咙里。爽快!爽快!实在是太爽快了。

一碗喝完,王牧又屁颠屁颠儿跑到那灶台前撅起屁股拿起里面的大圆勺,给那茶碗又满上了。吸溜又呲溜,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至于门?王牧此番竟是连瞄一眼都懒得瞄,实在是因为太没意思。之前之所以怕被破门而入,主要还是基于王牧的蓝星惯性思维,待王牧从这老屋的杂草堆内扒拉出一本律例并细细翻看研读后,王牧有些飘了,不说感觉自已浑身是胆,怎么滴也是不怕有人敢明晃晃破门而入了。

因为,那本被王牧从杂草堆里扒拉出来的律例上对破门而入、不请自入类似于强闯强抢等均有详尽到不能再详尽的律法处置。王牧在研读律例看到有关破门而入这些判罚及示例时,不知为何总有种心疼编写此律例人的感觉。

这律例,如此详尽,没有切身体会过,是万万写不出来的。

“砰!”

“砰!”

“砰!”

外面的人似乎是砸的累了,那砸门声都不复先前气势的十分之一了。现在,基本上过了五六息或者七八息才会来上那么一下。若是刚开始砸门时那力道是能单手劈断砖头,那么现在敲门那力道差不多就是给人挠痒痒般。

可不能让这人走了,敲了这么半天,屋内的土都落了一层。王牧将已经落了些灰的茶水往外稍微倒了那么一些,然后仰起头又是咕咚咕咚,将那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清了清嗓子道

“啧啧啧!就这么点儿力气嘛,真是还不如那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走的力气大。敲撒,继续敲撒,拿出吃奶的力气敲撒。”

既然有那本律例给自已兜底,王牧也就放的开了,那嘴中的话就像蜜蜂尾巴一样,让人直想撸起袖子,嘎嘎揍。

门外的人听到这话,牙咬的那叫一个响,一是碍于那刘氏的背景,二来则是如此敲门还没敲门,就已经有些办事不力了。虽说很想直接上手把门给卸了,但那样做多少有些有损身份。

于是乎,本打算转身离开回去禀报一二的街面混混,开始在这老屋前左看右看了,这街面混混想再仔细看看瞧瞧,看这老屋有没有自已刚刚疏漏的地方。

不是街面混混太拉胯,实在是那王牧搁屋里,就如同那啥缩在壳里,根本没有半丝下手的机会,如今再被这王牧揶揄一二,本就烦闷的混混更是气得差点吐血。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小瞧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街面混混瞅了半天,看了半天,没找到半点儿能够自已出手的疏漏,只得边说着狠话,边将那已经放下的袖子重新撸起,然后将已经有些红肿的手,搁那门上再狠狠砸下。

“砰!砰!砰!”

然而,任凭混混铆足了气力甚至找来顺手的椅凳来也未能将眼前这看似只需一脚就可踹开的门,给砸出朵花来。这老屋的门就像是那铁打的一般,任凭混混怎么砸,都纹丝不动。

这声音、这动静,隔着门王牧都能想象到那混混的气急败坏与无可奈何。似乎感觉自已刚刚说的话,不太过瘾,王牧就又把板凳往前挪了挪,然后道

“嘿嘿,就这点本事还想教训我?等你把门砸开了再说吧!”

“好!好!好!你小子,是叫王牧对吧!若是今日我南泰卞砸不开你这门,从今往后我南泰卞名字就倒着写,叫卞泰南。”

“南泰卞?卞泰南?变态南!噗,这人该不是个傻子吧,傻子才会让自已名这么倒过来。”

本就在气头上的南泰卞,一听屋内的王牧竟然嘀咕说自已是傻子,更是气急。至于卞泰南,变态男,什么的,直接被南泰卞给忽略过去了。似乎是太过愤怒的缘故,一缕气机随着南泰卞的心绪起伏竟溢出到敲、砸门的手上。

忽然,只听“咔嚓”一声,本能嘎嘎扛造的门寸寸碎裂开来。不是本门不扛造,实在是耐不住高手会暗劲儿,本门门如今也要往生极乐了。

“嗯?”

“嗯!”

王牧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五大三粗肌肉筋结的南泰卞,悄悄咽了口唾沫。慌呀,嘎嘎慌。一对比,王牧与南泰卞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就好比幼儿园与研究生一样。

“嘿嘿!小子,你不是不出来嘛,不是叫嚣嘛。”

南泰卞活动着双手狞笑着朝王牧走来。

“……依……律例……你……不……能这样做。”

看到南泰卞一副要把自已魂捏出来的架势,王牧赶紧举起视若救命稻草的律例。谁知,南泰卞只是瞥了一眼,不屑道

“内容纯属臆想,仅供娱乐,请勿当真——胡编乱造。这几个大字,你看不见?再说,如今哪有什么律例,只有律法。”

“啊?啊!”

王牧如遭雷击般整个人都木了麻了,纯属臆想,仅供娱乐,请勿当真。

“来吧你!”

说着,南泰卞就伸出手朝王牧抓去。

“咻!”

“砰!”

“谁?”

看着那钉在木柱上的短剑,南泰卞心惊不已。若不是刚刚南泰卞反应足够快足够迅速,那短剑怕是要带走几个拇指兄弟。

“公孙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