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开门撒,小牧牧,我又不会吃了你。”

门外那不速之客毫无半点儿贸然登门造访的觉悟,嘎嘎狂敲门。那力道、那气势,若不是王牧整个人都靠在门上,估摸着门早就自个撂了挑子。干不了、挡不住、拦不下,不好意思,本门正在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随时准备进入“退堂鼓”模式。

王牧那小心心跳的那叫一个厉害,胸口那边都直接出现心形的凸起。然后又被,王牧用力按了回去。咋个办,这可咋个办,这还不如来个南霸天呢。惹不起,也躲不起,这回算是被瓮中捉那啥了。

“小牧牧,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可要用非正常手段进去了哈。”

眼见门那边的王牧,耳朵就仿佛被塞满了驴毛、猪毛般恍若未闻,干吆喝半天,嗓子都有些冒烟的汉子,整个人也开始冒起烟来。之前咋没感觉叫门也是个技术活,王牧这小子该不会做啥对不起我的亏心事儿了,所以躲着不敢见我?该不会将我藏在茅房最里侧木板上那从左往右数第五块砖的砖缝中的十枚饕餮样式的钱贝给顺了去了,不行,那几乎是我的大半身家了,我得回去看看,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嘎嘎敲门的汉子,在头脑风暴中疯狂寻找能够说服自已眼前王牧如此作为的理由。在无限脑补加脑补中,汉子终于以私房钱为切入口自觉找到了王牧躲着不敢见自已的理由。心中有了私房钱这么一回事儿,汉子也顾不上嘎嘎敲门了,随着心中对私房钱这回事儿的惦记与猜测,汉子敲门的频率越来越慢,最后直接没了声响。

“嗯?怎么没动静了?该不会是要翻墙进来?”

王牧刚下意识想到这个可能,就顺手给了自已一个大嘴巴子,想什么呢,这破屋就一个门能进能出,有个锤子的墙。王牧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发现还真的没了动静。

“嘿!和我比耐心是吧?好!今天俺王牧就和你耗在这儿了,要是俺王牧主动开门,就算俺输!”

王牧心中如此想着,且为自已的聪明机智沾沾自喜时,汉子已以嘎嘎快的速度跑回了家,待确定家中的母老虎去婶娘家后,汉子犹如那脱缰的野马朝茅厕狂奔而去。私房钱,私房钱,我的私房钱呀,你可要还在原地乖乖不动哈,不然我这心脏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汉子狂奔到茅厕后,却没了先前的急迫,先是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了一番,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闭着眼,朝那茅房最里侧木板上那从左往右数第五块砖的砖缝中摸去。

“窝草!窝草!呼~,还好,还好,钱还在。”

许是汉子太过紧张忐忑的缘故,以往一摸一个准的自带主技能竟然变成了被动技能。第一下、第二下,都直接摸了空,在汉子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变白以及那吧嗒吧嗒在眼角滑落的冷汗时,汉子终于在第三下时摸到了自已大半身家的钱贝。

此时的汉子,竟莫名有种失而复得之感,也不顾正身处茅厕的环境,直接将那十枚饕餮样式的钱贝搁在嘴边狂亲。就在汉子快把嘴唇都要亲的秃噜皮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将那十枚饕餮样式的钱贝放在眼前。

这个位置已经不安全了,我得重新找个位置。一想到自家妇人那鹰隼般的眼睛,汉子就脊背发凉。哪怕只是挪动了半丝丝半毫毫,在自家夫人眼中,那简直就像挪动了几百米似的。因此,为了和自家夫人斗智斗勇,汉子也是苦研“游击精髓”最后本着“藏一处换一处”的原则,家中能藏的地方都藏了。而今,唯有这茅房算是汉子的藏贝圣地了,至于是不是自家夫人有意的“网开一面”,汉子不愿多想,当然也不会多想,无他,一介粗鄙武夫尔。

汉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已经挪动了好几次的木板与砖缝视线有些游移不定。似乎,若是再这样搞的话,下次很容易被自家夫人一窝端。嘿!有了,看着头顶的梁子,汉子有了灵感。哈哈哈,对!就这么干!汉子为自已的聪明才智,感到格外自豪与骄傲。

在汉子正为自已的想法,感到格外自豪与骄傲时,王牧还在门口苦苦等待更是以蓝星熬鹰人的标准,要求自已。

“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一来,自家夫人肯定是万万想不到我把钱贝都藏在这里了。”

看着自已的杰作,汉子心中那叫一个洋洋得意,因为这个灵感一闪的操作,很可能让自家夫人看走眼从而让自已扳回一局,重振夫纲。

“哎呀,我还得去找王牧,这一搞,我把最要紧的事儿给忘了。”

忽然,汉子似想起什么般,猛地一拍脑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