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个月,贺州再次带队下江南,这一次他们带回的东西直接卖到了省城。

挣了一笔后,将车队重心转移到省城。贺州忙地脚不沾地,许念也体会到了思念的痛苦。

为了让自已开心,贺州带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知道她喜欢饰品,让人找了这方面的书籍,还带回一些精美的挂件。

四月,贺州告诉许念,他在镇上买了一个房子,写的她的名字。

五月,贺州带队去了江南的东边的城市,拉回了很多的海鲜干货,一到省城就被一抢而空。

吴进忠用挣到的钱走门路买了两辆车,招了两个人。

六月,全国高考。

早起赶集的许念看到知青们背着包等在村口。

八月,高考出成绩,何清言郑诗曼为首的十五个知青考上大学。

九月,贺州的车队又添加了两辆车,他们走向了更远的城市。

十月,许念闻了许刚带过来的鱼汤一直干呕。

十二月,贺州在省城买了房子。

次年三月,许念搬到省城居住,在技术学校学习,王玉梅搬到镇上做生意。

许念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翻身都有些费劲。

她摸了摸肚子,肿胀的脚翘起搭在贺州身上,她的身子圆润了许多,更加绵软。

感觉到她动了一下,贺州立马睁开了眼睛,大手习惯性先遮住她的眼睛,再打开床头灯。

她总是夜里抽筋,经常在睡梦中惊醒,痛到五官都扭曲了,他在的时候,不管多晚多累,总是会先帮她按按才会睡去。

夜晚她一醒来,贺州也会立马醒过来。

“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贺州低哑着嗓音问,大手在她背后转着圈。

许念抬起胖了一圈的手看了看,莹白丰盈。

“我是不是变丑了?”

怀孕后变地多愁善感,许念吃完了饭后站在镜子前,摸摸脸上的肉。

“你这样最好看”

贺州抓起她的手轻吻,唇下软绵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没忍住轻咬了一下。

“你们车队里的女人叫什么?”

“嗯?”

饶是习惯了许念莫名其妙的问题,贺州一时还是没理解。

“是太多了,不知道我说的哪一个吗?”

许念委屈。

“念念,我没注意过,都是吴进忠管理”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好,我让吴进忠把他开了”

贺州半躺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话。

“念念,能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短头发,很瘦,穿一件蓝色的上衣”

许念回忆起那个人的样子,双手揪住他的衣服往下拉,让他躺在床上,背靠在他身上。

听到她的描述,贺州沉默。

“怎么,你不舍得吗?”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许念微抬起头,怒视着他。

“没有,我让他换个衣服好不好,换成黑色?”

贺州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伺候了许念这么久,贺州对她的想法基本了解。

许念想要学饰品,去学校学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贺州给她找老师傅学,她每天雷打不动去,学了半年。

许念不想家里有陌生人,贺州就没让朋友来过家里。

许念说想吃水果,贺州就在院子里种了很多果树。

许念说想家人了,贺州就把许刚接来省城读书。

不管大事小事,许念一说,贺州就明白了。

那位许念说的“女人”,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叫周年。

蓝色很衬周年,穿起来像女生,他因此受到过很多排挤。

许念应该是看到周年被人欺负了。

“黑色不好,不吉利”

怀孕了,许念也有些迷信起来,“军绿色好看,穿起来精神”

明白了。

“好,那就军绿色”

合同工是黑色,正式工是军绿色。

许念开心了,拉起贺州的手放在肚子的上,不一会儿,圆滚滚的肚皮上鼓起一个小包,许念调皮地抓着贺州的手去追。

贺运星小朋友出生的时候,贺州在江南没有赶回来。

临近生产,许母不放心来省城看她,许念带许母去喝喜欢喝的羊汤。

她贪食,多放了胡椒。

夜晚就破了羊水。

许母和许刚赶忙将她送到医院,痛了一个晚上后,贺运星小朋友出生了。

名字是许刚取的,他刚知道了幸运星。

贺州赶回来差点晕了过去,看许念躺在病床上,悄悄打了贺运星两下屁股。

从此,贺运星小朋友跟他爹一点也不对付。

她呆在贺州怀里一直哭,放在床上或者其他人抱着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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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跟许念分开几天,想的很,贺运星怎么都不肯自已睡。

“妈妈,爸爸一点都不好”

贺运星丢下书包,小跑爬上床去看许念怀里的弟弟。

“怎么不好了?”

许念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

“他不帮我打小胖,我自已一个人打”

额,许念黑线。

贺运星长的像许念,漆黑圆溜的眼睛像贺州,作为许念的第一个孩子,全家疼爱。

她也继承了许念的小霸王性格,幼儿园的老师已经跟贺州告状几次了。

“那你为什么要打小胖?”

“他嘲笑我裙子下面穿裤子”

贺州刚停好车进来,就听到贺运星小朋友的告状,习以为常地走到许念面前。

“累吗?”

“不累,刚子帮了我”

贺州现在偶尔会穿上西装,宽肩窄腰,把许念迷地不行。

她蠢蠢欲动想抱他,又碍于贺运星在旁边。

贺州明白,拉着贺运星到一边去讲道理。

“不是不帮你,爸爸帮你拦着小胖妈妈了”

“明年上小学了,不能明目张胆在学校打人,要打找没人的地方”

“贺州…”

许念无奈,没有这样纵容的。

“去吧,找舅舅去,舅舅回来几天了”

哄走贺运星,贺州关上门,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回到许念身边。

“不能这么纵容女儿”

“嗯,她知道分寸”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分寸呢,许念放下已经熟睡的儿子,掀开被子跳到贺州怀中,双脚紧紧缠在他的腰上。

贺州紧紧抱着他,头埋在她的发丝里拼命呼吸着。

炙热的吻从耳廓往前,一路来到她的唇上,辗转吮吻,拉出她的舌尖纳入口中。

许念软了身子,揽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没了力气,脚指勾着。

他们两个已经一周没见了,彼此都想地厉害。

贺州的生意越做越大,看中了南方的市场,他的车队重心在进行第二次转移。

省城的房子买了两套,车队拓展到了十辆车。

吴进忠结婚了,一次江南行,碰上了一见钟情的女子,许念送上了自已做的对戒作为礼物。

她这几年没有放弃成为设计师的梦想,她开了一家小门店,手工制作着饰品,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在省城小有名气。

水风村的房子推了重建,他们家成为了村里的第一个水泥房,许家是第二个。

王玉梅在镇上卖着包子,她的包子舍得用料,好吃实惠,能挣些钱。

许母和许父承包了村里的荒地,种植果树。

许刚考上了省城高中,成绩名列前茅。

贺州抱着许念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怜爱的轻啄她水润的唇。

“要去江南生活吗?”

许念扒在他身上不舍得下来,弄乱他的衬衫,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有鲜花,有秋千吗?”

“有,还有海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