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初到北方

飞机穿梭在云层中，以前遥不可及的云朵，此刻就环绕在身边，就像是躺在了柔软的棉花堆里。

耳朵由于气压的缘故，会有些不舒服。陈向南有坐飞机的经验，倒没有觉得不适。

飞机刚起飞有些颠簸，不用紧张，欣赏窗外的风景。当飞机穿越云层，太阳光变得刺眼，他关上遮阳板，可不能再晒黑了。

还有三个小时的航程，闭目养神是最好的选择。

安全到达鄂市，陈向南早已询问过蒲刚，当地的天气情况，他快下飞机的时候穿好了羽绒服。

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北方的“冷酷”。

天上挂着大太阳，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却是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在阴凉的地方，你还会冻得打哆嗦。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我滴乖乖，零下十度。

蒲刚早早来到机场等候，居然来了两台车，陈向南和蒲刚上了奥迪Q7，另一辆沃尔沃跟随在后。

到了蒲刚住的酒店，陈向南放下行李，有些奇怪，他怎么不租个房子呢？天天住酒店多贵。

和一起来接送的人去吃饭，一个是做土方的陈老板，在魔都小有名气。另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人，是当地做板房的老板。

大家简单作了自我介绍，就享受起当地的美食。闲聊过程中，陈老板问了陈向南有没有女朋友？听到明年要结婚的回答，略有遗憾。

陈向南与两人并不熟悉，所以并未深入交流。几人吃完饭，居然没有了下半场，蒲刚领着好哥们儿，要带他去见识见识北国的风光。

下楼走到对面的马路，往东两百米。一栋规模庞大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这里地价相对于魔都，便宜得太多。

两人沿石材铺就的台阶而上，和其它的洗浴中心的装修没有区别，但一层大堂的层高足有二十米。陈向南的职业病犯了，这个高支模方案怕是要请专家组评审的吧？

天花正中间安装了价格不菲的水晶大吊灯，塑造柔和、典雅，富丽的光环境，吊灯下方有水景搭配，再配上周边的金黄色的装饰，有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既视感。

看来这家老板特别喜欢土豪金的调调，陈向南不喜欢这个装修风格。哎，技师会让你喜欢的。

蒲刚显然是老手，拿上手牌，熟练带着陈向南找到负一层泡澡的池子。

池子比以前常去的地方大了几倍，还有单人、双人的小池，任君选择。

蒲刚说起陈老板有个女儿，还没有男朋友。陈老板身家不菲，在泰国、缅甸都有伐木场，在魔都做土石方工程。众所周知，做土石方的人，在当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你刚刚为什么说有女朋友了？”蒲刚嘴角一歪。

“我以为是随便问问，就实话实说咯，吃不来软饭，这工作咱不专业。”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想起了红红，要不找她吃软饭？

泡完澡，找了个大叔搓澡。大叔热情服务，不一会儿，就龇牙咧嘴。

“小伙子，你是南方人吧！？”

陈向南还挺纳闷，我还没有开口，大叔就知道我是哪里人了？大叔莫非可以摸骨辨人？

“对呀，您怎么看出来的？”

“南方人没有搓澡的习惯，我断定你是第一次来，所以特别埋汰。啧啧啧，你看看，太邋遢了。”大叔不停咂嘴感叹。

说得陈向南老脸一红，不再言语。

“没事啊！下次来就好了，今天不会加钱，咱的服务您还满意吧？”果然北方人非常直爽，赵雷不曾欺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已，哇哇！从来没有觉得自已这么白过，皮肤还散发着亮光，陈向南竖起大拇指，赞道：“我第一次这么干净，下次还找您。”

蒲刚领着他，坐电梯来到了二楼，他问想怎么弄？

嗯？有些迷茫，今天有些累，来个素的吧！叫了一个二人间，清茶一杯，水果若干。

蒲刚掏出两包当地的香烟，扔了一包给他。据说当时卖二百一包，陈向南抽了两口，与其它香烟并无二致。

来了两个技师，两人不像江涛一样喜欢换人，就都留了下来。两位明显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蒲刚精神好，他那技师就陪他聊天；陈向南累了，没有开腔，这个技师就安静服务。

按完了，还给两人送了一碗炸酱面，嘿，有点儿意思。吃完美美睡一觉。

第二天，两人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洗漱完毕，结账走人。蒲刚掏出一张金色的会员卡，刷了一下，至于消费多少不清楚。

下午的工作就是陪蒲刚去采购材料，谈妥事情，把小金的电话留给老板就离开了。陈向南纳闷，不需要去工地看看？既然他说了听他安排，索性自已也不管这档子事了。

这里的老板服务意识比南方要差些，比较典型的就是老板说了价格，不喜欢别人讲价。

太阳晃晃悠悠下山了，像是喝了闷倒驴的酒鬼，气温开始下降了。

把破面包车停到酒店停车场，两人再次走到对面的马路，往东两百米。

富丽堂皇的大西海到了。

老规矩，泡澡、搓澡。今天大叔没有什么意见，一脸笑眯眯。

搓完两人换上统一的制服，来到了三楼餐厅。这里是自助餐，费用都包含在门票内了，饮料、酒水还是免费，可比上次的地方舒服、实惠。

进了电梯，蒲刚问今天怎么弄？

“呃，听你的安排。”陈向南耍了个滑头。

蒲刚是个讲规矩、爱面子的人，那就弄个大的吧！

这次两人各自在一个房间，具体是什么服务谁都不清楚，反正两人的房间没有再打开过，也没有人离开过。

第三天，照常十二点起床，昨晚那个高挑的身影早已离开。两人起床洗漱，和昨天一样溜达一圈，买买材料、问问价格。还是没有去工地，陈向南有些着急了，不过还是没有问。

日落西山，两人再次走到对面的马路，往东两百米。

泡澡，蒸了个桑拿，感觉不能再搓澡了，都快搓秃噜皮了。

吃自助餐，按摩、洗脚，由于昨天两人输出功率过大，今天沐浴斋戒。

第四天早上，陈向南终于忍不住了，要求蒲刚带他去办一张电话卡，长途漫游费用太贵，快用不起手机了。

顺道把洗漱用品买了，床上用品蒲刚早就买好了。

陈向南要求去超市买，蒲刚并未反对。来到超市，陈向南才理解“小香港”的名气，来自于这里的物价。一个暖水瓶，最便宜的也要88元。

蒲刚早已料到结局，“走吧，我带你去五金店买。”果然价格少了一半。

坐上破面包车，两人抽烟聊天，终于要去工地上了，陈向南满怀期待，准备在这里大展拳脚。

他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