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勾结
“世叔，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您差人上点手段，就是石人也会吐出点东西来呢！”
许书言说完，和钱益得相视一笑。
这时，门外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人。
“大人，王若虚已被押入大牢。请您发落。”说话的正是领头抓人的那个差役。
钱益得放下茶盏，又看了许书言一眼:“古班头儿，那王若虚被抓时在干什么，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古班头儿故作沉思一阵:“倒也没什么异常，除了和一个小结巴在一起，也并没有旁人。哦，对了！”
说着古班头儿慌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大人，这是我和弟兄们抓捕那厮时，他企图用金银贿赂我。小的不敢贪墨，特交由大人处置。”
古班头说完向前两步，将那锭黄灿灿的金子放在桌上。
大齐王朝的通用货币，由银子和黄金组成。
不过一般情况下百姓和达官显贵都是用银子的居多。
而更多的中下层平民，用的最多的还是铜钱。别说成锭的元宝，就是散碎银子都是极少用到的。
而眼前这锭黄澄澄的金子，让钱益得和许书言的心狂跳起来。
这样的黄金，不该是王若虚这样的浪荡书生能拿得出手的！
钱益得顺手将黄金收入衣袖:“古班头儿，找几个得力的人手，随我一同去大牢！”
皇城，东宫。
眯眯眼的怀德太子仔细听着左开疆赈灾之行的汇报。
太子负手而立，微闭着双眼。听完左开疆的陈述，缓缓开口问道:“依你之见，那伙黑衣人最有可能是什么势力的？”
左开疆皱眉沉思片刻，斟酌了一番:“殿下，依末将之见，那群黑衣人不仅数量众多，且从战斗时能看得出来进退有度，说明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绝非一般的江湖草莽，更不太可能是朝堂两派的黑手。”
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左开疆所说的那两派就是李派和阉党。
太子缓缓点头:“你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朝堂那两派再怎么斗，这么明目张胆形同造反的事情他们干不出来。排除了他们和一般的江湖草莽，那就是……”
说到这里，怀德太子微微顿了一下，转身直视左开疆:“左将军是否已经想到了？”
“两种可能，北方妖族或者前朝余孽！”左开疆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太子殿下嘴角微微挑起:“左将军有勇有谋，果然和其他武夫不同！”
听到太子的夸奖，左开疆心里，感觉怪怪的……
“这几日根据谍子们汇报上来的情报，前朝余孽在越州一带，似乎动作很频繁呐。”
说着太子将桌案上的一本公文递给了左开疆。
公文封面只画了一个奇怪的八爪鱼图案，没有其他文字。
左开疆展开文字观瞧，厚厚的公文里洋洋洒洒足有万言。
里面都是记载的越州近期的大小事务，甚至风土人情都有描述。
“殿下，这是？”左开疆有些懵了。
朝廷公函运输传递，在如今大齐王朝是极其耗费人力物力的。而这道公文内容在左开疆看来简直如同儿戏！
太子看着一脸懵逼的武夫。微笑着从身后取出一张白纸，白纸上有一些不规则的孔洞:“翻到公文第八页，将这张纸覆盖上去。”
左开疆心中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当孔洞纸张覆盖上去后，一些字透过纸上的那些洞，露了出来。
左开疆把那些字组合起来，轻声念了出来。
“越州前朝余孽，勾结北境妖族。八爪鱼敬呈。”
读完后左开疆脸色大变:“殿下！这，这，消息准确吗？”
太子听到左开疆质疑的语气，眼睛眯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左开疆连忙跪倒:“殿下恕罪！臣失言了！只是，只是这个消息太过匪夷所思了！”
看到太子神色稍缓，左开疆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末将觉得，前朝余孽虽与我大齐势不两立，但终归同属人族！他们竟然勾结妖族，这无疑是与虎谋皮！”
太子背过身，口中轻声说道:“继续。”
“妖族与我人族，仇恨已愈千年。前朝叛贼与他们勾连，绝对会作茧自缚！末将敢断言，他们之间的勾结绝不会长久！”
一口气说完，左开疆撅着屁股，向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得很低。
等待着怀德太子的话。
“话虽如此，但眼下这两个心腹大患勾搭成奸，这期间对我大齐所造成的危害，绝不可轻视！”
太子说着将左开疆手里的公文连同那张“洞洞纸”，一起投入了炭火中，焚烧殆尽。
“消息的来源和真实性你不用担心，孤自有方法渠道。”
看着腾起的火苗，太子继续说道:“而且，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情报汇总，能够确认，第一次烧毁朝廷赈灾粮食的那批马贼，就是前朝余孽的人。”
左开疆听着太子的话，脸色沉重。
“而这次豫州之行，趁夜袭杀左将军和禁军的带头之人，是妖族的！”
听着太子笃定的话，左开疆心里仔细回想着上次的战斗细节。
那个领头黑衣人诡异的身法和招数，确实是自己以前没有见过的。
而李乘风和他讲述第一次遭遇马贼时，曾经说过，那个所谓的林中虎嘴里喷出了一些妖族经常用的毒雾……
看来太子的情报系统能力很是恐怖啊。
“殿下准备下一步如何应对？”
太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左开疆的问题，反而颇有兴趣的问道:“那个泾阳书院的陈入云，如何？”
“四品儒修，能力极强！倘若这次不是他在队伍里，恐怕末将就回不来了！”
左开疆的话倒没有夸大的成分，事实确实如此。
面对一对一独狼式的进攻，武夫依靠着自身强悍的攻防两端的能力，绝不会轻易落败。
但是，面对进退有度的群体攻防或者战争，善于群体攻击和有着多重控制技能的儒修，显然更加适合。
“哦，看来你对他评价很高啊。那依你之见，泾阳书院能为我所用吗？”
听着太子的这番问话，左开疆心里打起了鼓点。
毫无疑问，以目前来看，太子绝对是想和泾阳书院联手甚至将其收入麾下的。
自己虽然是太子一派的，但碍于禁军副统领的身份，如果和地位特殊的泾阳书院走的太近，难免会让眯眯眼领导有所猜疑……
心中一番计较，左开疆坦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