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逼人生吃大量辣椒或跪在凹凸豆子上绣绢子、拔掉脚趾甲等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层出不穷的惩罚才是狠毒,每次看得她心里是直发怵啊。
这些刑罚虽然不会让受罚的丫鬟们立即死去,但她们身体却是极其的疼痛,往往便会因此耽误当日她们的活儿。
紧接着第二日,赵姨娘又以耽误事情或做事不认真为由,继续的惩罚她们。不过短短几日,这些人便会不堪重负,疲劳痛苦而亡。而这番惩罚,理由充分,无法让人抓住赵姨娘的错处,又能让赵姨娘惩处她们。
春香思及如此,心下一惊,在脑中试想自己回去后的遭遇?
‘不不不,我可不要落在心狠手辣的赵姨娘手里!’
春香此时更加确信自己投靠宁大小姐的想法,于是坐在凳子上,恭恭敬敬的开始讲:“小姐明察!奴婢名为春香,是跟随着赵姨娘来到宁府。”
“而在赵府的时候,那时的我还不是赵姨娘的贴身丫鬟,所以她在赵府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从赵姨娘嫁入宁府,我才被提升为一等侍女,侍奉在她身边。”
宁姜听着此话,心中有些失望,不经意间眉头紧皱、嘴巴微抿。
春香第一时间就瞧见坐在太师椅的宁大小姐,神情有些不悦,于是赶紧继续说:“不过来到宁府之后,赵姨娘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赵姨娘刚嫁到宁府的时候,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中,一副贤良温婉的模样。好像是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某天,她就突然吩咐奴婢,让我赶紧去告诉老爷,她有身孕了。”
“奴婢以为这只是赵姨娘的争宠手段,谁人会在那一次之后就怀上了!却没想到,老爷安排余太医看诊之后,竟真真儿是有了!奴婢当时也是十分高兴,现在想来,这事隐隐约约着透露着一丝奇怪,赵氏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有了身孕呢?”
说着说着,春香脸色一脸严肃。
“当时小姐也就是您,才刚刚出生,夫人慈善,没有因为赵姨娘入府前算计相爷的腌臜事儿,为难赵姨娘。过了几个月,赵姨娘就平安的早产下宁大公子。”
“虽然是早产,但奴婢瞧着宁大公子出生时粉粉嫩嫩的,身体十分康健,哭声、体型都一点不似早产,十分的好养活。”
春香这时停了下来,慢慢的喝了口茶水。
宁姜仔细的听着,一张秀眉紧蹙着,脑子里似乎也有了一些疑虑。
‘这事看来得好好查查!’
‘赵姨娘,你最好是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我也让你尝尝曝尸荒野的滋味,方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春香喝了茶,润了润嗓子,又继续开口说:“赵姨娘生下大公子,仗着自己身下了长子,就一改之前的恭谨模样,变得嚣张跋扈起来。她开始有意无意的找事,每天不是这儿不行,就是那儿不好的,惹得夫人很是头疼!”
“开始的时候,夫人还愿意管束管束。渐渐的,赵姨娘每天都惹出很多事情,夫人干脆就放任了,不再理会赵姨娘。那时,夫人又有了宁二公子,一时间更是自顾不暇。无人约束她,后院就慢慢变成了赵姨娘的地儿了!”
春香又抿了抿唇,继续说道。
“夫人当时还是掌管着中馈,直到生下宁二公子,身体亏损,一下子就病倒,由于夫人心力不继,就权力暂时交到赵姨娘的手中。自那开始,赵姨娘做事更加猖狂,一有奴仆不顺着她的意思,便就是死路一条!”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夫人始终没有拿回中馈,赵姨娘自己呢,又没有娘家的支持,缺少银钱供她挥霍,于是慢慢的就把主意打到了夫人的嫁妆之上。”
“她想着夫人的嫁妆丰厚,悄悄的拿一样、两样,然后放一些赝品进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于是她叫库房钥匙交予奴婢,让奴婢悄悄的去办。久而久之,这件事一直没有被发现,而赵姨娘在府中地位也越来越闻,她就更是明目张胆了。”
说着,春香向前举起手腕,示意宁姜看去,继续说道:“这个碧玉手钏就是夫人的嫁妆里面的。”
“这是赵姨娘不久之前才刚赏给我的。本来赵姨娘还不敢偷拿这等珍贵的首饰,但是前段时间,有一天宁荣荣高高兴兴的去找了赵氏,关起门偷偷摸摸的聊了好长时间,当时赵姨娘都没让我近身伺候。此后,赵姨娘就肆无忌惮的随意取拿夫人的嫁妆。”
春想偷偷瞥了一下宁姜的神情,立即跪了下去,哀求着宁姜:“我本来是打算偷偷的戴着,但看着赵氏一天天更加嚣张的气焰,就没有忍住的想要炫耀。”
“是罪婢的错,不该偷戴夫人的东西,求小姐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