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潮氏兄妹对于未知的凶兽都十分期待,虽然同样和平氏兄弟以及众修士一起围起警戒,但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所有人围成一圈,面部朝外,严阵以待凶兽的突袭。

突然间,众人只觉地动山摇,天旋地转,排好的队形早已被震得七零八落,大家根本站都站不住。

那头凶兽逆着晨光而来,看不清样子,只觉硕大无比,体壮如牛。

黑暗中凶兽的鼻子上部泛着异光,两只叉角粗壮有力。

待众人看清的时候,只发现潮子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凶兽的面前,一副挑衅的姿态。

潮平鸮与众人都傻了眼,搞不清这姑娘究竟想做什么。

“子汐,快回来,那家伙可不好对付。”潮平鸮焦急万分。

潮子汐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平止风邪魅一笑,就飞身而去。

“不要啊!”

潮平鸮和平止风同时喊出声音,随即极速飞身而上。

那凶兽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聚凶光,一尾晃如蛇。它便是太古时期的灾难之神蜚。

这凶兽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所以此处的水源枯竭,草木凋零,万物生灵涂炭,全是拜它所赐。

潮子汐在凶兽蜚的面前犹一只老鼠与大象的差距。

那凶兽见有人上前,抬起巨大的利爪准备一脚踏去。

只见平止风一个飞身旋转与潮子汐互换了位置,向后滚动试图避开那利爪的攻击。

好在,躲避及时,利爪在腰部划了深深的口子,却并未伤及要害。

那凶兽还欲上前攻击,潮平鸮手中的铜羽扇一挥,击中了它的鼻子,划出一个血口子。

那凶兽顿时独目凶光四溢,从中涌出一股黑色毒烟。

这也许便是让万物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了。如果被毒烟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潮平鸮扯下衣服的一个角蒙住口鼻。平止风一边替潮子汐捂住口鼻,一边护住自己不被毒烟侵害。

众修士也自顾戴上面纱以防毒烟。

平止风对于眼前的困境心焦不已,那潮子汐却只顾深情望着眼前的男子,似乎生死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她想要验证的不过就是如此,如果平止风对自己不管不顾,那便是死了也无甚可惜。

如果平止风尚且在乎自己,那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死而无憾。

此时的潮子汐也已经有了战意,扯下手环里的丝巾遮住面,飞身一跃,右手放出附骨生丝,将凶兽紧紧缠住。

那凶兽越挣扎生丝附的越紧,已经嵌入皮肉,黑血汩汩流出,凶兽却不知疼痛一般继续缠斗。

也许,这凶兽本就是死亡之躯,又怎知疼痛!

那血和黑烟一样,流向哪里,哪里就一片死寂,连枯草都瞬间化灰。

怎料,那凶兽砰地一声震开了生丝。血液四溅,一个不小心,溅到了潮子汐的胸口处。

瞬间,那一块的衣服如被点燃一般,黑化成灰,连同皮肉也被侵蚀腐烂。

此时的潮子汐望着自己的胸前已经呆立住,不知如何是好!

平止风赶紧上去给她服用了解毒丸。

“潮兄,赶紧剜掉,不然性命难保!”平止风对着潮平鸮大吼一声。

“我!”潮平鸮犹豫不决,自是对妹妹下不了手。

恰巧此时那凶兽又冲上前来,用角去猛击潮平鸮,用尾巴一阵狂扫,分身乏术的潮平鸮只能拜托平止风。

“拜托,风兄!”

众修士也一拥而上,帮助潮平鸮拖住那凶兽。

平止风无奈举起刀,颤抖着不忍下手。

他又怎能不知胸部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可是再不剜肉,潮子汐性命垂危。比起性命,美又算的了什么?

平止风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拿起刀指向潮子汐腐烂的左胸。

潮子汐此时已是精神恍惚,但她依旧用尽全力拼命去摇头,她是如此的骄傲和自信,对她来说,宁愿一死,也不愿失去女人最美的资本。

眼看潮子汐眼周发青,胸部开始冒黑水,散发出一股腐臭味。

潮平鸮心知再也不能耽搁,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提起直刀,对着左胸一阵挥舞。

胸前腐肉被清理干净,左胸也失去了大半。

潮子汐此时已经晕厥过去。平止风把他抱到一旁的树下,为她上了些消肿止痛和清疮祛毒的药,拜托晓寒君照料。

平止风运转周身真气,将能量汇聚于刀锋,瞬间,直刀浮光泛出如火的光环。

平止风飞身一跃,朝着凶兽蜚的独眼劈下去,瞬间,独眼落地,鲜血流出,那凶兽的身躯重重倒地,大地也被震得颤动起来。

直刀的极高温度点燃了蜚硕大的身躯,渐渐地,火光肆虐,凶兽的躯壳一点点被燃尽。

原来,蜚的周身只有眼部才是唯一尚有生魂的地方,其硕大的身躯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只有切除独眼,它才无法驱动身躯进行反击。

而独眼落在地上,虽鲜血汩汩,却依旧在地上乱跑乱跳,喷射毒烟。

潮平鸮掏出火铳对着那独眼就是一枪,鲜血飞溅,血肉模糊。

蜚终于殒命。

此时,修士也是倒地的倒地,受伤的受伤。

潮平鸮的左臂也被凶兽划伤。

经此一役,大家都伤势惨重。众人找了一处干净之地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