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他的声音稍微激动了一点,随后稍微平静的说:“它只是在玻璃的里面加入了一些钢圈,怎么不会坏?”

“我上次看一个视频……”他很确定的说:“你说的那个是不锈钢.”

“不是.”

若芈记得很清楚:“它就是跟这个一样的,就是这种,做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不会坏,你丢地板上不坏?”

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若芈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真的!跟玻璃一样,扔下去没坏。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那就不是玻璃钢杯了.”

他一脸正义的说:“它只要带有一点玻璃的成分,玻璃易碎,怎么可能不坏.”

那她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她记错了?“哦,对。

偷情.”

他看着电视,随后说:“要是我调头就走。

遇见这种女人.”

若芈静静的没有说话。

他看着电视,又说了一句:“对,就是推了一下就死了。

以前那种窗户不是有一个推开挂住的,就是撞上那个就死了.”

“哦。

好老哦.”

“嗯。

好老的东西.”

许久又听他说:“这种男人太可怜了.”

“像古代一样,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如果真的是相爱,一个人要懂爱,没有三十岁是不可能的。

我不骗你,真的.”

许久,他说:“你看我,从劳改场里出来才18岁、19岁。

我到二十二、二十三才开始谈恋爱。

因为家里穷嘛,出来的时候我就去载客,我跟你说过嘛.”

“开摩的去载客.”

他接着说:“没有钱嘛,找我叔叔借了2千块,去买了一辆摩的,去载客,拉了一年就没拉了。

因为赚了蛮多钱的。

一个月差不多有一万块钱.”

“怎么好赚?”

若芈钦佩的看着他。

“因为我是……当时集美汽车站都是我一个人霸占起来的,我整天就是打.”

他接着又说:“赚了钱之后,我就去买了面包车,一个一个买,买了三四辆,雇人开面包车,一个一块的那种。

因为我是把市场垄断的那种,所以起步是两块.”

就在这个时候,陈芪沖的手机响了,他开启的是震动模式,若芈还是能听得见。

“而且散客我是不跑的,基本都是包车的.”

他说完才去接电话。

对着手机就说了一句话:“嗯,在这里.”

“我是从集美垄断到杏林轻工。

轻工你知道吧?到轻工学校20块。

从集美汽车站到轻工就4公里,20块钱。

因为我是垄断性的,的士进去拉,我就砸。

我就砸的士.”

他又喝了口酒,说:“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靠着拳头赚钱.”

若芈听着都觉得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然后再到后面,反正那几年为了赚钱.”

他停顿了一下,说:“二十二、三岁才开始谈恋爱。

狗屁不懂,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

欠缺那条神经线.”

“后面赚到钱,二十四五岁。

我这个人很奇怪,一辈子都没有跟人家说过什么情话,也不会说我想你什么的,我不会讲那种。

我觉得那种很肉麻,t.”

若芈听了就很想笑。

“我讲不来。

就只会说,到外面走一走这样子。

反正我是不懂那些什么有的没有的东西。

那个时候懂什么,二十三四岁根本就不成熟.”

“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的二十三四岁好像都满成熟的.”

若芈说完,看着他一脸无语叹气的样子,连忙哄道:“继续,哈哈.”

他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可讲的。

故事太多,讲的都是心酸酸的.”

若芈深呼吸,也没想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问他:“你的酒量这么好,是不是小时候开始就经常喝酒?”

“不是.”

他直接说:“长大之后才是。

长大之后才是老是喝,喝的乱糟糟的.”

许久,他看着电视说:“这老头对他还蛮好的。

要扑过去了.”

电影继续。

他突然说:“我们那个时候,管教就对我们说‘靠墙站好’.”

若芈一脸的笑意,听了他的话就想笑。

这个时候,外面有狗狗的叫声,还很雄厚、很猛的声音。

“这是罗卡的声音吗?”

若芈好奇问道。

后面又有一只狗狗的叫声,稍微低沉一点,跟着叫了一声。

他说:“现在这个才是.”

罗卡还很默契的又叫了一声,声音并不是很响亮,有点点低沉。

他又说:“这个就是.”

他接着给自己倒了酒。

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你怎么一点酒喝了一天啊?”

若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害羞的说:“麻麻的.”

“喝那一点会麻?”

他惊讶的看着她。

“嗯.”

他一脸的无语。

若芈连忙解释了一下:“我是说酒,麻嘴.”

“酒也不便宜.”

“回甘,有回甘。

哈哈哈.”

“前天喝了三支啊.”

“一个人吗?”

若芈瞪大双眼。

“对呀.”

他打了个哈欠,继续说:“喝了三支然后,游戏打了三点多。

没有什么好消遣的。

打到三点多,回家,洗个澡,一上床就睡着了,五六分钟,很快.”

“你是不是要靠酒麻醉自己才能睡觉啊?”

若芈有些好奇。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

看着电视,他偶尔会露出一个笑脸,若芈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看见他的笑容,她就会觉得很欣慰。

静静的就这么陪着他。

若芈看着电视,好奇的问他:“那个时候就有孤儿院啦,那么好.”

“香港嘛,怎么没有.”

他又喝了一杯酒。

“他儿子会不会不想见他?”

若芈又追问。

“血溶于水,怎么会不想见呢,小孩子又不是大人,不会赌气,小孩子闷气生一下就过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若芈突然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你弟弟现在在干嘛?”

他突然问道。

“在家待着.”

“你弟为什么不上班?”

“我弟还小嘛.”

“多少岁?18岁?”

“19,97年的.”

“十八九岁叫他上什么班,好好读书啊.”

他见若芈没有回答,又问:“书不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