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停下脚步,“八爷,你怎么想着为我算一卦了?”

“因为连我这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爷都被拒绝了,我想着你的几率也不大,便替你卦上一卦,没想到,啧,二爷,虽说是桃花劫,但是也不一定是坏事哦。”齐铁嘴暧昧的看着他。

“哦?是吗?那我倒是对我这朵桃花开始感兴趣了。”

二月红说着轻佻的话,眸子里却全是冷意,齐八爷没看出来一旁没说话的张大佛爷倒是看出来了。

便拉住还欲调侃的八爷,“二爷,我找她是有原因的,路上详谈。”

二月红点点头,叫来酒保,“记账上送我府里。”

三人上了车,八爷就充当了解说。

“这段时间出现一批货,佛爷想查查这批货,却毫无所获,前些日子找上我,我们寻了许久也只寻到一些线索,还和这位‘唐小姐’有关。”

食指缓缓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二月红陷入思考。

这是他近两年养成的习惯。

丫头死后他便找人用暖玉做了一枚玉扳指,月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里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这是丫头对他的期望。

每日只有摸着这枚扳指他才会踏实,暖暖的温度时刻提醒着自已要活下去,笑着活下去。

他望向佛爷,“佛爷,如果真要我们一起去,那就说实话吧。”

八爷一脸震惊地望向佛爷,一副好像被谁轻薄似的委屈样,“不是吧佛爷?难道你还有事瞒着我呢?”

张启山皱眉,“我本不想你们卷进来,但是这事还真得你们帮忙才行,所以才找上你们。”

齐铁嘴被他越说越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尹大小姐对那上面的文字感兴趣想集齐吗?”

他将拍好的照片给他们看,“这些文字是没有记载的,而且有人揣测是古梵文,正在想办法证实,猜测是玄奘取经的母本。”

二月红和齐铁嘴都震惊地盯着他,还是齐铁嘴最快抢先问了出来:“不是吧?这种不该在帝王墓吗?”

“所以引起了上面的重视,现在流传出来的经书一共五本,而且损坏都比较严重,推测是一群不太懂的土夫子误打误撞了,这类文字很有研究价值,而且那个墓……”

他没说完,但是二人都懂,如果是帝王墓,还是唐朝的帝王墓的话……

里面有价值的可不仅仅是经书。

怕文物被破坏所以上面才会安排佛爷来跟这件事。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二月红也点了点头,表示会帮助他。

“那个唐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已知彼。

八爷凑到他跟前,“我们查过她了,是近三年开始有些名头的一位奇人,我跟你讲,想见她呐,弄得跟选秀似的。啧啧,几百平的大厅,一群拿着号码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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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俩就是拿着号码牌的男人,坐在大厅里等待被选。

张大佛爷肯定不会来。

一是尹小姐看得紧,一是这唐小姐名声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

找她帮忙,她只看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颜,必须双向满足。

就是找她帮忙的人不仅有钱,还得她看的过眼。

听说最后她帮过忙的人都对她百般讨好,似乎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真好奇这唐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啊,听说除了找她帮忙的人,还没人见过她的模样,但是只要见过的就没有说不是绝色的!”趁打眼时间还没到,齐铁嘴拉着二月红说小话。

二月红摸着自已的扳指不理他,淡淡抽回自已的手腕。

“你不是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吗?那你还来做什么?白白又送一个宝贝。”

是的,想见唐小姐还得有入门礼。

送上一件宝贝,她每周会选二十件收下,被收了礼物的人就会来到这个会客厅,一人一张桌子坐下。

那位唐小姐就会在楼上查看,如果没有心仪的人,这些人都会被请回去。

如果有自已心仪的人,她便会下楼坐在那人的桌子上,退回他的礼物,并带他上楼开始交易。

至于交易内容除了金钱还有没有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嘿,上次我不以为意,没好好捯饬自已,这次不一样了,你还不一定比得过我呢!”八爷摸了摸自已板正的发型。

二月红笑着摇摇头。

“诸位请安静,唐小姐要下来了。”

八爷急忙坐回自已的桌子,冲他使眼色,“有戏。”

大厅的中间就是楼梯,听见这话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楼梯上下来一个女人,一眼就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给吸引,红色金边旗袍开叉直接开到了大腿根。

每走一步都能看见那条又长又白的腿若隐若现。

高跟绣花鞋每走一步都踏在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上,心跳成倍速跳着,好些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旗袍扣在了脖子下面,但是却在锁骨处开了一个水滴样的洞,正好露出小部分春色,叫人见了便挪不开眼。

正欲窥探一下这天人之姿,却见女人戴了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泛着勾人的波。

就连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也诱惑非常。

不似现在流行的盘发,女人一头长卷发披散开来,多了一股风情的味道,却不风尘。

只见她扭着腰慢慢靠近右边的十张桌子,左边的人失望地捶腿。

她缓缓走到十七号桌前,“先生。”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齐铁嘴乐呵呵的指着自已,“我吗?”

只见她眼尾染上淡淡的笑意,“你上周不是来过了么?”

齐八爷嘴巴微张,第一次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我上次来的匆忙,没好生收拾,总觉得怠慢了姑娘。”他文绉绉地冲她笑。

二月红一不小心轻笑出声,他怎么觉得八爷开屏了呢?

这桃花劫怕是他给自已算的吧?

女人听见声音扭头看了看用拳捂着嘴的二月红,愣了八秒,直到齐铁嘴叫她。

“唐小姐?唐小姐!”

她淡淡的转头,“嗯,没事,都一样。”

正当他想问她什么意思时她便直直略过他的座位坐到了二月红的对面。

“你好,我叫唐茗,茶的那个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