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看着笛飞声的眼神嫉妒得发狂,“不,怎么可以!你胡说!你胡说!”

笛飞声不理会她,只是心疼地看着唐茗。

从他们俩认识到现在,她似乎一直都在吃苦。

他也从来没做过什么承诺,所以才导致她到了现在还在意他爱不爱她吗?

望着她,眼中开始充满雾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现在就恨自已不够绝,当时就该直接将角丽谯杀了。

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切了。

都是他太过自负。

认为可以保护她。

“茗茗,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像认识很久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更能确定,我爱你。”

“不!”角丽谯疯狂地大叫,提起鞭子狠狠就要往唐茗身上抽。

唐茗在得到笛飞声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的笑了。

将全身的内力运转至封印的地方,强行冲破自已的桎梏。

今天正好是月半,蛊毒药力最强的一天。

加上之前被提前诱发,她都不知道自已不在压制蛊毒时还会不会有神智。

但是想让她看着自已的男人承欢别的女人?

呵,不可能。

那还不如直接毁了这个男人。

强大的内力往外冲,直接将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炸裂开来。

角丽谯的鞭子挥舞到一半刚接触到真气便直接断成了几块,她也被震地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劲的内力?

当今武林,除去已经废了的李相夷,就属笛飞声的悲风白杨为尊。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全盛时期的李相夷来了,他的扬州慢也不一定是这个内力的对手。

这个内力破坏力惊人,小小的真气外放就直接让周围一群人脏腑炸裂。

哪怕是笛飞声来了,也需要直接接触。

“来人,你们上!你们给我上!”

角丽谯急忙将周围的手下往前推。

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急于表现,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对手,都提着武器往前冲。

角丽谯害怕地往后缩,面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现在双目赤红,额间刚刚干涸的血液再次崩开,直直流到她的左眼。

她仿佛不知道疼,血液流进眼里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混着眼泪往下流,行成一道恐怖的血痕。

衣服被真气碎裂开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变得通红,开始出现红色的纹路。

赤脚踩在地上,慢慢朝她走近,犹如地狱里刚爬上来的修罗。

“废物,你们上啊!上啊!不要让她过来!”

死亡的恐惧令她忘了保持自已的美貌,嘴巴惊恐地张成一个大写的O,惊叫下还能看见她发颤的上颚。

“帮主,没用啊,没人了!”

角丽谯一看竟然只剩下身边这几个属下了,其他人犹如气球一样,一扎就破。

此刻她感受到了武力带来的威压,脚忍不住发抖。

唐茗偏着头看向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刚刚是你要打我吗?”

角丽谯吓得立马下跪,“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嘿嘿,所以就是你喽?”

只见唐茗并指合掌,正要一掌从她头顶拍下,角丽谯却突然滚下台阶,从上面落下一个玄铁架,直直将唐茗困在里面。

角丽谯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冲旁边的暗门叫道:“出来吧。”

没想到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走到角丽谯身边取下斗篷,角丽谯立马扑进他的怀里哭泣。

“呜呜,吓死奴家了,云彼丘,我当你真的忍心我死在那个臭女人手里呢!”角丽谯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膛,看似打,实则暗暗使用巧劲专门往敏感的地方打。

这是调情专用的手法。

云彼丘拍拍她的背,“别哭,哭坏了我心疼。”

笛飞声见唐茗一直在挠铁笼,指甲都脱了一两个,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不免有些担心。

再看帮助角丽谯的居然是四顾门的长老云彼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身为四顾门的长老,竟然勾结角丽谯?”

角丽谯笑着看向笛飞声,“尊上,您这是吃醋了吗?”

“呸!”

角丽谯愣了一下,没想到笛飞声会做这么粗俗的动作。

“哼,云长老心悦于我有错吗?他只是在帮助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小姑娘罢了。”

笛飞声第一次觉得这么恶心,恶心到不想再反驳她。

角丽谯看唐茗还处在癫狂的状态,还有些心有余悸,“彼丘,这笼子结实吗?她发狂起来太恐怖了。”

“放心,这可是千年玄铁,就是一百头野牛也没法打开。”

角丽谯才放心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你的机关真是精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自已的座位旁设下机关。”

云彼丘摸了摸她的手背,“阿谯的安全当然是我最关心的。”

角丽谯甜蜜地靠在他的身上,“那外面的护山阵法记得赶快弄好哦,让那谁别检查了,浪费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全心全意为我设置机关阵法吧。”

“好。”

唐茗现在全是野兽的本能,用手掌化刀,不停地朝铁笼劈去。

看到笛飞声担心的眼神她又忍不住嘴欠起来,“尊上,原来她有疯病呐,这样的人你还敢喜欢吗?”

笛飞声望着唐茗轻轻叫了一声:“茗茗。”

似有所感,唐茗迟钝地转向笛飞声,眼神恢复片刻的清明,随即赤红色又占据眼眸。

嘴里咿呀地叫着,手不停地往铁笼上招呼。

云彼丘突然神色大变,“糟了!要被她破开了!”

角丽谯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不是说一百头野牛也打不开吗?!”

云彼丘看着开始变形的玄铁柱,他怎么知道这人这么变态呢?

她直接用内力将玄铁融了!

嘭——

玄铁液突然四溅,落地便凿出一个冒着黑烟的洞。

来不及躲闪之人直接被烫出几个大窟窿,咕噜噜地冒着血。

笛飞声看着唐茗血肉模糊的掌心,身上裸露的肌肤开始龟裂,知道她这样过度的使用是会耗损寿命的,

心里急得不得了,但是手筋脚筋都断了,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啊——”

唐茗的身子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发出痛苦的哀嚎,还不忘蓄起内力朝角丽谯二人攻去。

笛飞声看得清楚,这掌下去唐茗也会跟着废了。

“茗茗,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