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丞相邀请自已去相府做客,萧之远不禁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杨灵夕。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犹豫和思索,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抉择。「」

随后,他定了定神,对着程琪琪认真地说道,「琪琪,我今日还要陪灵夕,麻烦你替我跟丞相说我改日有时间了再去拜见他。」

萧之远的语气坚定而又温和,他的话语明确地表明了自已此刻的立场和选择。

程琪琪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吧,那我回去跟父亲说。」说完,她便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看萧之远和杨灵夕,转身离去了。

「阿远,来我们接着说我们的。」杨灵夕轻声说道。

随着程琪琪的离开,萧之远和杨灵夕又恢复了刚刚的亲密状态。

「来张嘴,我喂你。」杨灵夕温柔地说着,拿了一个破酥包递进了萧之远的嘴里。萧之远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破酥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看起来十分的有爱,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甜蜜,充满了浓情蜜意。

然而,程琪琪正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偷偷地窥视着萧之远和杨灵夕。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看着萧之远和杨灵夕待在一起有说有笑,那般亲密无间的模样,程琪琪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和痛苦。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牙齿也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偷窥别人幸福的小丑,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们的快乐,而自已却被排除在外。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恨和无奈,却又无法发泄出来,只能这样默默地忍受着,看着他们的幸福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阿远,我想让你教我画画嘛。」杨灵夕微微仰起头,用那充满了娇柔与撒娇的语气,轻轻地对萧之远说道,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渴望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萧之远听了杨灵夕的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他故意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道:「我的郡主呀,你怎么又突然想学画画了?之前不是还吵着闹着要学武的嘛,现在又对画画产生兴趣啦。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呀,你下一个又想学什么呀?」

萧之远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他看着杨灵夕那可爱又俏皮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欢喜与怜爱。

杨灵夕听到萧之远的打趣,脸颊一下子就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她娇嗔地瞪了萧之远一眼,然后伸出小手拉着萧之远的手轻轻地晃了晃,带着些许急切地说道,「哎呀,你就别老是打趣我啦,人家现在就是想学画画嘛,你快教我画画嘛。」

杨灵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同时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萧之远看着杨灵夕那迫不及待想要学习画画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好好好,我教你,我的小郡主,我肯定会好好教你的。」

萧之远轻声唤来下人,很快,下人便动作利落地找来了纸笔和画板。萧之远极其细致地将洁白的纸平整地放置到画板之上,他的动作轻柔而又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随后,杨灵夕满心欢喜又略带几分紧张地坐在座位上,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对画画的期待与好奇。萧之远则静静地站在旁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杨灵夕身上,开始耐心地给她指导。

「灵夕,这里线条可以再柔和一些,不要太生硬了。」萧之远温柔地说道,声音中满是关切。

杨灵夕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嗯嗯,我知道啦,阿远。」

时不时地,萧之远会极其自然地弯下腰来。他弯下腰的动作优雅而又轻盈,仿佛怕打扰到杨灵夕的专注。

然后,他轻轻地握住杨灵夕的手,他的大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包裹着杨灵夕那纤细的小手。萧之远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勾勒着线条,他的动作缓慢而又坚定,让杨灵夕能清晰地感受到画笔在纸上舞动的韵律。

杨灵夕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萧之远的引领下,她沉浸在画画的乐趣之中。

萧之远不时地在杨灵夕耳边轻声说着一些鼓励的话语,「嗯~画得不错,比上次我看到的那幅好多了。」

杨灵夕听了,「你就故意打趣我吧?」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呀灵夕。」萧之远说着也带着些傲娇的语气。

杨灵夕嘴角上扬,开心地说,「真的吗?阿远,还好有你教我呢。」

萧之远微笑着说,「那是当然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灵夕本身就聪明。」

杨灵夕转过头来,看着萧之远,撒娇地说,「嘻嘻,阿远你就会夸我。」

然而此时的丞相府里,呈现出一片令人心惊的混乱场景。程琪琪犹如一只失控的困兽,疯狂地打砸着周围的一切。她面色涨红,双眼圆睁,眼眸中满是癫狂与愤恨。

她先是猛地举起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其摔到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瓷片四处飞溅,那原本美丽的花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接着,她又瞧见了一旁的木雕摆件,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抓起,疯狂地朝墙壁砸去,木雕在撞击下瞬间破裂开来,木屑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她的动作粗暴而猛烈,完全不顾及自已的形象和后果。

一旁的小绿心急如焚,不断地在她身边呼喊着,「小姐,不要这样,小姐!」

可程琪琪哪里听得进去,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愤怒与仇恨之中。

她一边继续疯狂地打砸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叫嚷着,「都是杨灵夕,都是她,她抢走了我的之远哥哥,我恨她,我恨死她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整个丞相府。

整个房间里,凡是程琪琪能够触及到的东西,都无一幸免地遭受了她的摧残,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而小绿看着这一切,除了无奈地叹息和焦急地劝说,根本无法阻止程琪琪在这仇恨的深渊中越陷越深,越闹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