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半个月以来两个人吃得最安静一顿饭,苏云泽觉得不能这样静下去,得想个办法打破这场面,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碗,正要开口向刚才的事道歉,只见萧霁雨快速扒拉几口一下子就把碗里的粥喝完了,然后拿着自已的碗出了屋,没一会儿又回来直接进了自已的房间,独留他一个人吹冷风。

苏云泽喝完粥也早早地进了自已的房间,他毫无睡意地躺在土炕上,心里想着该怎么向萧霁雨道歉,想了好几个办法都被一一否定,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穿越前他本来就没有跟女孩子打交道过,虽然穿越前他为了打发时间比较喜欢看偏甜向的剧,但要是从里面借鉴估计不太行。

这边苏云泽绞尽脑计的想怎么道歉,那边萧霁雨也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她不知道翻了第几遍的时候,脚忽然踢到最里面一块凸起的地方,紧接着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她身下传出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感觉后背一空随着一声惨叫整个人淹没在黑漆漆的洞里。

一边的苏云泽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过来,进屋一看昏暗的火光下平时睡觉的炕上,隐隐约约有一个看上去像密室入口的大洞,他想都不用想萧霁雨八成已经掉下去了,想到这儿他赶紧拿着油灯趴在洞口喊道:“小雨,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腿好像撞到现在站不起来了。”萧霁雨感觉今天自已特别倒霉,下午在树下坐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桃子砸中脑门,刚睡醒出门无缘无故又摔了一跤,晚上要睡觉了却又掉进坑里,她现在只能裹紧自已的被褥老老实实地靠着墙,以免又碰到什么机关。

“你先别乱动等我下去。”苏云泽先安抚了一下萧霁雨,然后仔细看了一遍这个入口,洞口占了炕的一大半面积,洞内修建了阶梯便于下去,如果正常打开不太可能会摔下去的,看样子这次应该是意外触动了机关萧霁雨才会摔下去。

苏云泽忽然觉得原主养父母秘密有点多了,那一长一短两把剑还没搞清,这又来个密室,真让人头大啊!他下到密室就看见女孩裹着褥子靠在一边,他蹲下先查看萧霁雨腿撞的严不严重,昏暗的油灯下他紧皱眉头,小心翼翼地掀开女孩盖在腿上的被子,好在经过检查只是膝盖撞了一下,缓一缓就没事了。

苏云泽看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见萧霁雨一脸的沮丧开口安慰道:“没事了,上去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说完轻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本来想直接送她上去,然而墙壁上挂着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长枪,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阿泽,你家怎么有个这样的地道?”萧霁雨扶着他的手问道。

苏云泽哪知道怎么会有这个地道,估计连原主都不知道,他想了想还是如实说比较省心,于是说道:“这个我也才知道,我爹娘没跟我说过有这样的一个地道。”他话锋一转问道:“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好像是不小心踢到了炕上最里面一块凸起的地方,然后听见一阵咔咔声两眼一黑就滚了下来。”萧霁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苏云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么简陋的小木屋里也能修建一个机关密室,他越发好奇除了这把枪,这里究竟还藏着什么东西,于是他先把萧霁雨扶到阶梯那儿,然后说道:“你在这里坐一会,我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萧霁雨听话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在台阶上等着,苏云泽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于是他把一旁墙壁上的油灯点亮,弄好以后他就开始探索起来这个密室,他先走到长枪那边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长枪通体成银白色,枪头和枪身连接处有一圈红缨作点缀,看上去有一种拿着它就能退敌百里的感觉。

哪个热血男儿能抵挡住这样一件武器的魅力,苏云泽把油灯放在一边的箱子上,迫不及待地想拿起长枪耍耍,拿之前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机关保护着它,确认拿起来后不会有暗箭朝他而来,这才放心的拿起长枪试了试手感。

枪一到手苏云泽就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这重量已经顶得上半头成年野猪了,好在他使起来还挺顺手的,比起那两把轻飘飘的剑,他更喜欢这种分量感十足的武器,想到这里他又对原主养父母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無錯書吧

苏云泽把长枪放回原处,然后打开了一旁的箱子,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关于身份的物品,箱子里的东西有点杂乱,搞得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东西下手,纠结片刻之后他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块金色的小牌子,他掂了掂它的重量感觉不像是金子,大小和他穿越前用的手机差不多正反面都刻着字,分别写的是大将军令和左军校尉。

看到这个令苏云泽更迷糊了,他记得校尉在军中是比较高级的职位,地位仅低于将军能统领一个营的兵力,如果这个大将军令是原主养父的,那他为什么会生活在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难道打了败仗当逃兵到这里的?他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可以活下来谁愿意去死。

苏云泽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个看起来像头盔的东西,为什么看起来像头盔,因为这个东西已经被其他物品挤扁了,好在是动物皮做的,用手撑一撑就还原本来的模样,果然他没看错这是一个保护脑袋的军队头盔。

苏云泽想着既然有头盔了,那应该还有铠甲才对,于是他又翻了翻箱子,果然没用多长时间在箱底找到了一件黑红相间的铠甲,由于太久没穿又被随意扔在箱子里,铠甲上面已经长霉斑了,他拿出来清理了一下感觉还能用。

只是看着这副盔甲苏云泽又陷入沉思,他总觉得这长枪和盔甲不是一个人的,谁会把长枪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盔甲却被随意丢在箱子里,除非这两样东西本来就不是一套的,想到这里他更迷糊了,怎么越理越乱了?

苏云泽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困,于是他将盔甲叠放好后就提灯往回走,还有些东西明天再看,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萧霁雨已经自已出了密道,上去就看见她坐在炕头侧靠着墙已经进入梦乡了。

苏云泽看她这么睡着不是办法,他找了一下刚才萧霁雨说的那个不小心踢到的机关,没费多大劲就在炕尾找到了那块凸起的地方,他按了一下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炕也慢慢恢复原样,声音把睡梦中的人给吵醒了,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有人轻声说道:“小雨可以躺下来睡觉了。”

翌日一早,两个人几乎同时打开房门,苏云泽打着哈欠说了一个早,萧霁雨跟着说了一个早,随后俩人拿上各自洗脸用的帕子前后脚朝着小溪边而去,冰凉的溪水让二人都清醒了很多,洗完脸萧霁雨主动揽下做今天早饭的任务,既然如此苏云泽也不跟她争,他只好去练了一会儿剑式。

吃早饭的时候,苏云泽提出俩人把房间交换一下的建议,萧霁雨也正有此意,毕竟她可不想哪天又一个不小心踢到机关再次滚下地道的情况发生,商量好后他们吃完早饭就各自回屋收拾自已的东西去了,两个人东西并不多很快就完成了房间交换,如果他俩知道后面因为交换房间发生了一系列尴尬的事,不知道他们还换不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萧霁雨以为换完房间就要去查看陷阱点,然而苏云泽告诉她今天上午去不了了,他要去干别的事,不过他也说了如果回来得早的话,下午可以考虑去看有没有猎物上钩。

苏云泽知道这么说萧霁雨有点失落,但昨天已经叫梁丰今天在石溪洞那等他,只好把今天巡查陷阱的事推迟了,他看时间也不早了安慰了一下失落的女孩,然后拿着剑往约定的地点而去。

见人走远了,萧霁雨垂头丧气地走到石板那坐了下去,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她快闷死了,她好想出去查看陷阱点,但是她也只能想想,苏云泽不在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去的,深山老林间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这半个多月以来两个人遇到了多少次危险她很清楚,所以她不能任性,不然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霁雨在桃树下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晚苏云泽做的粥里加了桃子,她感觉还挺好吃的,于是她拿了一根长竹竿从桃树上打下两个,准备做午饭的时候可以试着做一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万一试错了浪费了一捧杂粮,这么做太不珍惜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