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拿着陆止给她的通行证顺利进入校园。
经过一晚辗转反侧,在陆止用心浇灌的鸡汤下,她终于想清,就算以后无法进入军队也无所谓。
反正联邦学校只是提供成为战士的一种便捷方式,她不做战士还可以做其他自已想做的事。
陆止说,教育是需要靠自已完成的,这是一个重塑的机会。
姜茵提前问了姚以衫的课程表,她这会径直朝教室过去,公开课还没开始,姜茵扫了一圈在后排看见那两人。
“你朋友来了。”小颜扯了扯姚以衫衣袖,示意她往后看。
“我说你问我要课表干什么,联邦公布了你的处罚通知,你还敢过来?”姚以衫朝里面挪了一下,让出位置给姜茵。
“只说了退学,又没说不能旁听。”姜茵没脸没皮的笑了笑,“我还是挺爱学习的。”
言毕,一屁股坐下。
过了会,其他人陆陆续续走进教室。
时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姚以衫感受到越来越多人往这边看,倍感压力。
“小颜,你先坐到其他地方。”姚以衫低声说道,将身子偏向姜茵这边,刻意和女朋友保持距离。
小颜乖巧点头,默默离开之后,视线减少,姚以衫终于轻舒口气。
“以衫姐。”少年步伐轻快,绕过过道坐到刚才小颜坐的地方。
季泽壹放下课本,朝姚以衫露出爽朗的笑容,偏头瞬间余光瞥到另一边的姜茵,顿时垮下脸。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退学了吗?”季泽壹叫嚷着站起来,满是不悦。
姜茵翘起二郎腿,手撑在脸颊,“哎呀,瞧瞧有人气的要跳起来了。”
“姜茵,你到底想干什么?!”季泽壹不装了,出声怒斥。
自从她活着回来,不仅修改遗嘱,打他,还敢隐藏实力独自去抓异变种,现在更是搬出姜家,丢下他和母亲两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我说了,不会如你所愿的,怎么不信?”姜茵看他越气越开心。
“你俩安静点,就没有一天不吵的。”姚以衫被夹在中间,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吼得她脑仁痛。
上课铃打响,暂时停止了硝烟。
课上内容毫无营养,困得姜茵直打哈欠,后半堂干脆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被姚以衫摇醒,“下课了,还睡呢。”
姜茵睡眼惺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发现教室几乎空无一人,季泽壹不知道小颜的存在,所以小颜下课后自已先离开了。
现在教室就她和姚以衫,还有季泽壹。
“去食堂吃饭吗?”姚以衫问她。
姜茵收拾好书,起身一起去食堂。
食堂区分A区和O区,走到外面时,季泽壹自然往O区过去。
他回头跟姚以衫道别,一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那人刚买的火腿肠味营养液撒了一地。
“卧槽走路不长眼啊?”
男o气愤的看着好不容易抢到的限量款口味进了大地母亲嘴里,十分不是滋味,下意识爆了粗口。
随即后怕的以为撞上alpha,看清后才暗自松口气,又觉得这人眼熟。
“对不起,我赔你吧。”季泽壹诚恳跟他道歉。
男o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你?坐在姚以衫旁边的就是你吧?”
季泽壹不知道他怎么说起这个,见对方眯着眼确认就是他过后当即露出不悦的目光。
“我知道你,你妈是个保姆。”男o突兀地谈起季泽壹最不愿提及的灰暗。
在季泽壹蹙起的眉头下,他接着说,“啧啧,保姆带着拖油瓶爬床,好不容易从贫民窟出来结果继父又死了,在课上还要被继姐欺辱。”
“呵,你这种人,姚以衫是不会看上的。”
男o发泄道,“我劝你少打她的主意。”
虽然男o自已也没机会接近姚以衫,但他就见不得别人和姚女神在一起,尤其是季泽壹这种人,配不上。
“闭嘴!”季泽壹猛地推倒他,恶狠狠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
他抿紧双唇,握紧的指尖微微泛白。
男o脑子懵了一瞬,立马站起来回击,用尽全力将拳头砸向季泽壹肩膀。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引的路人纷纷驻足。
姚以衫这边刚走出去不远,听见动静回头便看见鼻青脸肿的两人。
姜茵啧了一声,连忙拽住姚以衫,“管他干什么?别去。”
姚以衫叹了叹气,“我知道你和泽壹闹情绪,但再怎么说也算一起长大的。”
“他其实很喜欢你,每次我俩谈到你,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少欺负他吧,姜茵,泽壹他真的挺可怜的。”
姚以衫颇有些苦口婆心,真不明白这样贴心的弟弟姜茵怎么总是嫌弃,还动不动就打骂。
她挣脱开姜茵,跨步向前。
姜茵无奈扶额,姚以衫啊姚以衫,没人比季泽壹会装,引狼入室了都,还有心思劝我......
她快速上前拉住姚以衫,“我去,你在这等着。”
姜茵挤开人群,大声呵斥,“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闻声,两人打斗动作愕然停滞,男o看见有alpha插手,瞬间怂了,立马从季泽壹身上下来,慌不择路往外跑,一路上撞到不少人,被接连问候。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都散了吧!”她左右挥手,架不打了,始作俑者也逃了,大家自觉没趣各自吃饭,人群很快被遣散。
姜茵走到季泽壹旁边,低头看了看。
季泽壹衣服被扯出个大口子,薄瘦的后脊暴露在空气中,他压抑住断断续续的低声啜泣,抱着双腿坐在冰凉的地上,整个人看着脆弱又无助。
白皙的脸和胳膊都是淤青和血晕,手背上沾染不少黏血,看来双方都挺使劲。
姜茵不耐烦地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他身上。
季泽壹被这举动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静静看着手里的衣服。
等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衣服上满是alpha浅淡的琥珀香味,长睫毛直簇着微微颤动,眼泪滴落到手背,滚烫感让他手心无意识捏紧了些。
这衣服就像遮不了雨的伞,挡不了风的窗,于他而言,无用。
下一秒,他将外套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走吧,快干饭,我要饿死了。”姜茵飞快解决完事情回来,手搭在姚以衫肩膀,两人并肩走进食堂。
为了犒劳她痛失一件喜欢的衣服,晚饭多打了两碗大白米,外加十个鸡腿,三碗海鲜汤。
放学过后,挺着圆润的肚子悠哉悠哉回研究所。
躺在冰凉且硬邦邦的铁床,打着饱嗝沉睡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