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看着她势在必得的眼神震惊地盯着她。

“你到底是谁!”

唐茗让同花顺将自已的容貌在丫头和自已的面貌之间闪变,然后诡异地盯着她。

“您觉得呢?霍当家的。”

唐茗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缓缓走向二月红他们离开的方向。

不再管受到过度惊吓的霍锦惜。

这边陈皮跟着二月红走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

“这边没什么可探查的,想要找到古墓就要逆着水流进到山里,我们已经试过了,太湍急了,根本进不去,必须更好的设备,只能等佛爷。”

二月红也不再走,靠着一棵树,“你们怎么来了?”

陈皮抱着手臂,“那东西并不只是流在北平,四处流窜,识货的当然都想分一杯羹。”

“这个墓肯定是要上报的。”二月红皱着眉。

陈皮哈哈大笑:“二爷,那么大的墓,少个一两件的,你说谁会知道?”

见二月红不说话,他继续道:“你也知道这个墓的宝贝肯定不少,如果佛爷不想多几个敌人,其实分一点渣渣出来就够了,你说是吗?”

二月红摇摇头,“那就看能不能活着从墓里出来吧。”

陈皮不以为意,“我当然是能活着出来的,就是……”

他故意看了二月红一眼,“其实,我以为你叫我出来时想谈关于唐小姐的事情。”

二月红背着的手悄悄握紧了几分。

“哦?关于她有什么好谈的。”

啪啪啪——

陈皮拍起了手。

“是我小看二爷了,二爷对师娘深情不诲,怎么可能因为别人和师娘像就动心呢?”

“您说……是吧?”陈皮嘴角挂着邪笑。

二月红没说话,甚至没看他一眼。

他不在意他的无视,“但是陈皮我是个俗人,我看着她就想着师娘,就忍不住对她好,想看她无忧无虑的好,所以……我追求她,师父会祝福的吧?”

二月红终于看向了他,眼底如墨,深不可测。

“我说过,别叫我师父。”

“哈哈哈,好,好得很,我也是没必要向您汇报这些的。”

陈皮转身离开。

二月红靠在树上,轻轻喘息着,握起拳头挡在眼上。

似乎黑暗才能将他保护起来。

突然低垂着的左手被人轻轻握起,掌心是纱布的触感,来人还轻轻用手指挠他的手心,痒痒的。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他不反抗,也没动,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本就乱麻一样的心现在更加乱。

突然,熟悉的感觉,让他脑海一片清明。

唐茗在他手上并不是乱画!

她在写他的名字!

这丫头的小动作,她每次牵着他的手都会在手心写自已的名字。

对于不善言辞的丫头来说,这是她最大的浪漫。

她问过他知不知道自已写的是什么,他永远都说不知道。

她反而很开心,仿佛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乐此不疲的写画着。

这也成了他的秘密。

每一次写画都像是她的一次告白,他都默默享受着。

所有的一切串成一条线,他已经能肯定这个“唐小姐”就是他的丫头了!

但是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身体素质和样貌都变了?

还有很多问题。

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说他就不问。

他只需要小心翼翼的维持现状就行了。

他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丫头的痛苦。

一时激动,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唐茗疑惑的看着二月红。

他还挡着自已的眼睛,看不清神色和面容。

似乎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二月红轻轻道:“别闹,痒。”

唐茗看着二人交握的手,悄悄笑了出来,甚至不敢大声,生怕惊扰某人后,某人又要逃离。

“如果有一个人因为你和另一个人长得像就对你好,你会因为他对你的好而喜欢他吗?”

唐茗轻笑:“二爷,您在说你自已吗?我说过,我不介意您把我当夫人的替身。”

二月红松开挡着眼睛的手,含着怒气的看向她。

“把你当成替身你也愿意?”

唐茗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啊……愿意……的吧……”

二月红立马松开她夫人手往回走。

看着空荡荡的手,唐茗不知道自已哪里说错话了。

二月红刚走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已哪根筋搭错了,唐茗说的分明就是她对自已的态度。

但是自已就是忍不住想起陈皮对丫头和对她的态度。

现在的唐茗本来就来者不拒的模样,若是陈皮一直发起猛攻。

她也不会介意自已被人当替身的吧?

毕竟他去长沙的那几天回来就听说陈皮还带着她去吃了全蟹宴。

她不也没有拒绝吗?

意识到自已的心态越发像个小女人,他烦躁极了。

“二爷!”

二月红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已停下脚步,他又走了起来。

身后的女人开始笑,他气恼的转身。

“有事吗?”

唐茗收起笑,正经地看着他,故作严肃。

“嗯,有事,有大事。”

他皱着眉,“什么?”

“我还在追二爷呢!”

“我是一个专一的人,不把你追到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月红深深地看着她,忽略快速跳动的心脏,故作冷静地套话。

“是吗?没事,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总有一天你腻了也就放弃了。”

唐茗盯着他的眼睛,“不会腻,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又甩不掉我的样子。”

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二月红急忙转身。

看他越走越快的脚步,她在后面放肆的哈哈大笑。

“二爷,我喜欢你!你再慢点我可就追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