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行为应该是记忆追溯的原因。
这具身体接受了新灵魂,还在融合期间。
所以相柳才会“失忆”。
实际上是因为他的记忆还没到他们认识的时候。
所以他会以为她是他的娘亲。
也会模拟斗兽场发生的一切。
此时出现洪江对他而言才是记忆中该出现的事情。
否则他就会因为记忆不协调而崩溃。
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不敢把他带到人多的地方。
还好在树林里找到了一间破败的小屋,以前应该也是住过人的。
唐茗分析着相柳的变化,他似乎只在乎一些重要的记忆。
每次昏迷过后都会根据时间线发生下一个记忆事件。
有些记忆她都不知道,配合起来确实挺考验人的。
刚刚就差点被他当做追杀的人给一刀了结了。
还是她灵机一动扮成了雇主才帮他顺利完成了这段记忆的回溯。
像扮演防风邶和防风邶的母亲因为自已知道,就好混多了。
直到他再次睡下,她才舒了一口气。
躺在他的身边睡下。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咬醒的,唐茗脑袋里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应该是在模拟他和小夭的记忆了。
心中有些无奈和苦涩,不愿意再说小夭说过的话。
“你弄疼我了。”
相柳看着她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茫。
似乎觉得不太对劲,只是喏喏地松开牙齿。
然后用法术把她的伤口愈合。
唐茗看着他乖愣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须,“乖。”
“放肆!”
相柳往后撤退一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你咬我怎么还是我放肆了?”
唐茗不给他思考的余地,直接走到他身前踮着脚抬头望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唐茗,茶的那个茗。”
记忆似乎产生了混乱,相柳的头很疼,不停拍打着自已的脑袋。
唐茗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但是她不愿成为小夭再让他经历一遍那些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记忆。
相柳摇晃脑袋,眼里的情绪似乎变了不少。
这是另一个记忆点。
他从身后抱住唐茗,将她的手腕捉起,看他的架势似乎在教她射箭。
唐茗全身僵硬。
果然和她在一起的记忆才是最多的。
用力挣开怀抱,她看着他的眼睛。
“相柳,我不需要学习箭术。”
就在他呆愣之际,她继续道:“我有力可保,有地可去,有人可依。”
他摇晃着脑袋,“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握住他的手,“你就是我的底气。”
相柳定定地望着她,“唐茗……”
唐茗心跳漏了一拍,委屈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不会忘了我吗?”
相柳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一瞬间头痛剧烈,唐茗还来不及说话,自已就被他按住后脖子。
就在快吻上的时候,唐茗一把捂住自已的嘴巴。
相柳皱着眉。
“我是谁?”唐茗板着脸。
“小……”相柳看着她,那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确答案就在嘴里,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字。
“我叫唐茗,茶的那个茗。”
相柳眼神恢复一瞬间的清明,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已怀里,狠狠撞了上去。
却只是唇贴着唇,不做多余的动作。
她能感觉到他唇上的薄凉,他现在的举动像极了和小夭在水下,他为她渡气时的模样。
她心中吃味,揪住他的衣襟,也不撤离,唇贴着唇缓缓道:
“你从未接过吻吧?”
唇瓣若即若离的摩擦,相柳的心像猫抓似的,有些羞恼,更多的是不安。
凭着本能,他凶狠地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入腹中。
看到他区别于对小夭的眼神,她满意极了。
抵着他的唇轻笑:“我也没有。”
“不过……我的技术肯定比你好……”
“我来教你……”
说完她便开始描绘起他的唇形,这样的身高差踮脚太累,她嘟着嘴:“头低一点。”
其实不用她说,他感受到那唇离开时便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那狡黠的笑容印在眼底,她奖励似的舔了舔他的唇瓣。
湿湿的,滑滑的。
他正要开口,却被人强势挤入禁区,胡乱地扫荡着。
这感觉太奇妙,她为什么这么软?这么甜?
或许是男人先天的自尊心,他意识到自已不该是承受方,开始主动追逐着她。
两人碰触之时皆是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掐住她软得一塌糊涂的小腰。
学着她刚刚的话。
“你的技术似乎不怎么样,还是我来教你吧。”
忽略她挑起的秀眉,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够。
他想要更多。
他蛮横地啃咬着,心中涌起一阵陌生的火,怎么也发泄不出去。
只能从她小声的呜咽声中得到缓解。
紧紧将她抱进怀里,似乎想将她揉进骨血。
这陌生的情潮让他有了片刻的清明。
看着自已怀里似乎要碎掉的女人,听见她黏腻的喘息声,他满意至极,将头埋进她的脖颈,深嗅一口。
“唐茗。”
唐茗的手虚虚插入他的发中,双腿发软,要不是他锢着她的腰,她肯定早已摔倒。
听见他这声暗哑的呼唤,一滴泪划过脸颊。
这是拥有和她在一起记忆的相柳。
委屈一瞬间达到顶峰,“相柳大人……”
“嗯……我在。”
感受到他发硬的肌肉跳了两下,掌心痒痒的。
唐茗这才意识到相柳全身的肌肉都崩得死死的。
腰间也被硌得疼。
他在隐忍。
她轻轻捏了捏掌下的肱二头肌,惹得男人轻颤。
“别胡闹。”
“相柳大人,您的肌肉好硬啊,我给您按摩按摩。”
小手肆意的划过他的背脊,从腰腹怀抱到背后,她伸出食指顺着他的脊柱慢慢往下滑。
划过尾椎骨时稍作停留,用力按了按,感受到他的轻颤她满意地咬着他的耳朵。
“相柳大人,可以看看你的尾巴吗?”
相柳望着她,双目因为隐忍已经变得通红。
狠狠地咬破她的唇,“唐茗,虽然我后面可能还会不清醒,但是我现在很清醒。”
她的心颤了一下,又听见他说:
“可以吗?”
唐茗也狠狠地咬上去,看见他和自已一样的伤口满意地笑了。
轻轻舔了一下,“我想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