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院长叫来了机器人举着个伤员架子准备将谢浔之带去医务室。

结果,谢浔之抱着沈晚棠不松手。

亚特院长蹲下来,看着背对着他的谢浔之,尽量放缓了声音和语气。

“小浔之乖啊,先去医务室治疗,沈晚棠跑不掉的。”

沈晚棠无语地看了亚特院长一眼。

作为路转CP粉的亚特院长直接舞到了正主面前。

可惜谢浔之根本不理他,而机器人没有感情地扯着他走,谁料谢浔之将头埋进了沈晚棠的肩颈,有些哼哼唧唧的样子。

沈晚棠:“……”

机器人:???

沈晚棠难得看到谢浔之这么幼稚的样子,语气温和了些,“松手,先去医务室。”

沈晚棠话音刚落,谢浔之在她的肩颈间轻轻蹭了蹭,让沈晚棠感受到有些痒意,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乖巧地被机器人抬走。

亚特院长:“???”

好吧好吧,就算是磕到了吧。

沈晚棠看着谢浔之被抬走,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

她又转过头来看着亚特院长,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慵懒和散漫。

“年蕊什么时候能醒?”

“啊?我光顾着看小浔之了,母鸡啊!”

亚特院没想到沈晚棠会问起年蕊的伤势,但他并不相信这个粉毛小怪物会有这么好心关心起年蕊来。

合熹老师这时才开口,说道:“特苏刚刚发来消息,说浔之没有对她下死手,就是骨折了,不久就会醒。”

沈晚棠没有表现出一丝关心,“哦,她没有伤到腿吧?”

合熹老师有些哭笑不得,“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怎么?”

“谢浔之对她的攻击集中在内伤和上半身,连断骨的地方都在手臂。”

沈晚棠喉咙哽了一下,他还真是……

“行,那等年蕊醒了,请老师将她和周娴娴一起找来,我有事有说。”

亚特院长觉得沈晚棠一肚子坏水,“你要干嘛?”

沈晚棠无辜地耸了耸肩,“不想干嘛啊~我只是想自证清白,难道老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亚特院长:“……”

又戏精上身了。

亚特院长说道:“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

合熹老师眼神犀利,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你不会要替谢浔之报仇吧?”

沈晚棠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等着吧,好戏才刚刚上演。”

说完,她向格斗场外面走去,消失在光影中,只留下亚特院长和合熹老师面面相觑。

“哎呀!”合熹老师猛拍了一下额头。

亚特院长疑惑不解,“你干嘛?”

“刚刚沈晚棠将系统005轻易就篡改了,我都没问是怎么做到的!”

亚特院长梅开二度,震惊地叫道:“谁?!沈晚棠?干了什么?!”

多次震惊地叫唤让亚特院长的嗓子受不了了,差点就喊到破音。

合熹老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亚特院长,“沈晚棠在30秒内篡改了系统005,听清楚了吗?聋子。”

亚特院长委屈巴巴,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凶巴巴的。

……

钟风敛看着被抬进医务室的谢浔之,作为室友,便跟着进了病房。

谢浔之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紧闭双眸和微微皱起的眉心,显得他睡得很不安稳。

钟风敛看到谢浔之的样子,快要惊掉了下巴,“我靠!什么情况?我就去哄了个人,就!就就变成这样了!”

林瑞一把就扑到床头,大哭大闹,“我的浔哥啊!你死得很惨那,还记得那年我们初遇……”

“林瑞,不想活了就直接告诉姐姐我~我可以一巴掌把你扇飞!”

沈晚棠散漫地倚靠在医务室病房的门上,白皙细腻的指尖轻绕着一缕粉红的秀发。

林瑞:“……”

“歪?你找我有事啊?好,我马上就来!”

林瑞拿起手机开始若无其事地打电话。

挂了电话,林瑞对沈晚棠说道:“棠姐,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林瑞跑得老快,带着一阵风。

???

路过的陈酥和冷清眠看到一个残影飞过。

“啥玩意?”

冷清眠没有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一只病猫。”

病房门没有关,陈酥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浔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伤得这么厉害?”

沈晚棠说道:“说来话长。”

她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陈酥气得磨了磨自己的尖牙,“她们也太可恶了!竟然诬陷辱骂棠姐姐,还打伤了浔哥!古修氏,我呸!”

钟风敛也认同,“这件事情她们其实过了。”

冷清眠一向如此,沉默寡言,但她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清眠,你怎么了?”

沈晚棠是向来散漫,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洞察人心的本事。

“我……抱歉。”

冷清眠微微抬眸,对上沈晚棠的目光又不想说假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晚棠感受到了她的为难,也并没有追问,只是看着钟风敛问道:“文高呢?”

钟风敛微微皱眉,“文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神神叨叨的,变得更加内向了,我们起初还以为是谁欺负了他,结果也不是。我们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怎么了。”

“是嘛?”沈晚棠若有所思。

钟风敛侧身去拿杯子,抬头喝了一口水,脖颈下方的红色纹印隐隐约约。

这样特殊的标志,沈晚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钟风敛察觉到了沈晚棠的目光,倒是坦坦荡荡,嘴边还挂着一抹得意忘形的笑意。

沈晚棠:“……”

骚包。

倒是陈酥脸颊透着苹果般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钟风敛是她的血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陈酥只是饮他的血,没有做过其他多余的事情。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没有忍住,给他咬了一个血族的短期纹印。

血族占有一个血仆为己有的一个标志就是咬一个短期纹印,这样别的血族就可以觊觎。

而长期纹印一般都是在未来妻子和丈夫身上。

陈酥向来不喜欢短期纹印,因为当血族结婚之后,还是可以养具有短期纹印的血仆。

这样的话,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了正室,还在养小三的既视感。

但今天看到那样的钟风敛,她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