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人又聊起了高中时的点点滴滴,聊起了她那会为了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作业来不及写,姜深帮她一起写,最后字迹不一样还被班主任转头告诉了桑甜妈妈。
“你都不知道,后来被我妈知道了,被骂到后半夜,说她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女儿。”桑甜抱怨道。
“那你看,你不爱学习,你喜欢音乐啊,这不也算给你打开了一扇窗吗?”姜深反问。
“别提了,音乐这扇窗也算是被我妈彻底又关死了,要不然我还会去读什么汉语言文学专业吗?”一想到这里,桑甜就有些委屈。
姜深:“我记得那会你不是说想考中央戏剧学院吗?”
“高三那年,我想走艺考的,我妈不同意,觉得家里一方面没这方面资源,另一方面艺考出众的太少,一门心思要我走她的老路,大学毕业了做老师。”桑甜的眼神黯淡了些许,“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现在还想唱歌,出专辑吗?”姜深问她。
“当然想。”桑甜的眼睛里迸出光。
“我正好留学期间认识一个经纪人,我可以帮你联系看看,说不准是个门路。”姜深道。
桑甜:“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深哥哥。”
姜深:“不用客气,走,吃完饭,下午带你去电玩城抓娃娃去。”
“好啊。”桑甜高兴道。
姜深自小没有爸爸,所以桑甜妈妈,张老师作为他的班主任,对他颇为照顾,寒暑假经常放在桑甜家,一方面姜深妈妈上班不在家,另一方面他的成绩优异、名列前茅,桑甜妈妈觉得自已教不了桑甜,换个同龄的这个教起来,更容易理解。
桑甜初二开始,姜深每年寒暑假都会来她家,自从她上了初三,姜深甚至周末放假的时候也在她家。
她对他,一开始便是心生好感。
初三中考完放暑假那年,姜深带着桑甜去电玩城,他们疯玩了一个下午,抓了一袋子的娃娃,满载而归,也就是在等车回去的那个车站。
他亲吻了她,他们在一起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下午,阳光沿着空无一人的车站顶篷洒在桑甜的腿上、手背上,他伸手附上她的手背,十指交叉,握紧,他的脸颊靠近,最后他轻柔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两唇轻轻接触的瞬间,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心中绽放。就像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唤醒了爱的种子。
桑甜坐上了姜深的保时捷,姜深带着桑甜去了电玩城。
站在门口,嘈杂的游戏音效从敞开式的门里传出来,花里胡哨的配色,各种闪着灯光的游戏机以它的夺目璀璨招揽顾客前来娱乐。
“我去换游戏币。”姜深对身边的桑甜说,因为嘈杂,提高了音量,“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好啊。”她点头。
跟在姜深的身后,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最里的柜台。
很快,姜深带着一筐的游戏币出现在桑甜的面前,“哐哐哐”,他抖了抖手里深黄色的塑料盒,游戏币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走,去抓娃娃,自已抓一点游戏币。”他笑着说。
手心里,满满一把的游戏币,沉甸甸的。
她依旧是跟着姜深,正如他所说,抓娃娃操作真的不难,只是抓到比较难,爪子相对比较松,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爪子将娃娃吊起至半空中时就会松动,娃娃掉落。
往往看起来越容易抓到的娃娃,越难抓到。
自从姜深离开后,她极少再跟别人来电玩城,好像离开了姜深,抓娃娃这件事本身就变得没那么有乐趣。
桑甜耐心地站在姜深边上看了一会,然后就选择自已去抓,她试探性地投入两个游戏币,扭动把手,透过玻璃窗,锁定位置,最后“啪”一下按下按钮。
没抓到。
接连几次,均是如此。
“太难抓了,还是你来吧。”桑甜盯着橱窗里的娃娃,无奈摇头。
正当她想离开时,姜深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然后去操作摇杆,桑甜的心“砰砰砰”直跳。
即便是这样嘈杂的环境,她居然都觉得在那一刻,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只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以及她的心跳。
“啪——”那只被抓的娃娃居然真的稳稳地被送入了出口。
他的手上拎着一只米妮的娃娃,穿着粉色的点点衣服,很可爱的样子,抬手递给桑甜。
姜深不愧是娃娃收割机,一会儿的功夫,又收割了满满一袋子娃娃。
因为桑甜看上了礼品区的超大号绿色鳄鱼公仔毛绒娃娃,桑甜就想用满满一袋子的毛绒娃娃换,电玩城的收银员起初不同意,姜深附耳在收银员的耳边说了几句后,居然又同意了。
桑甜高兴地问姜深:“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又同意换了?”
“想知道?”姜深卖关子不告诉桑甜。
“嗯。”桑甜从收银员处接过那个绿色的鳄鱼可爱公仔,抱在怀里,用脑袋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这个公仔足有一米五六,她人高。
“我说充值1万元,她就给换了。”姜深耸耸肩,道。
“什么?你充1万元在电玩城?”桑甜大吃一惊,她还是第一次听人往电玩城充这么多钱的。
姜深双手插兜,笑道:“嗯,这样子就有理由多带你出来玩了。”
“你这也太浪费了。”桑甜抱怨。
果然是有钱了,他就一点都不知道节俭了。
姜深:“所以你要加油用掉,这可是为你充的钱。”
桑甜:“你这是道德绑架。”
“我这可是给我们两个定了KPI的,一周花500币,一个月来4次,我们一起来满5个月,这就花完了。”姜深笑着盘算。
“抓娃娃都抓出了KPI。”
“那可不。”姜深拍拍小鳄鱼的脑袋,“谁让我们家桑丫头就喜欢这个鳄鱼小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