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乞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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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等人望着汤姆跟周永离开的背影，众人一阵唏嘘。没想到天资卓然的少年，竟然患上了多重人格症。即使再优秀，未来也将蒙上一层阴影！
一声叹息，警方更加忙碌起来，毕竟死者的残余皮肤组织还没有被找到。众人一直不晓得新鲜的材料被藏在了何方，于是便扩大了搜寻范围。
有句话说得好，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望着你。远处的阁楼上，灰蒙蒙的玻璃后，只见人影一闪而过。
“该死的屠夫，太过自大了。行凶之后竟然没有快速离去，现在又被当做嫌疑人被警方抓了起来。”
说着，黑暗笼罩下伸出一拳，击中了阁楼的木墙。或许是年久没人打理的缘故，墙壁之上阵阵灰尘落了下来。
“真是该死，这种自大而又耽误事的混蛋，真该把他做成椅子，被人践踏！嗯？既然没有发现猪仔的材料，说明看来屠夫还没蠢到家。可问题是，他又会把新鲜的材料藏在哪里呢？”
就在思考的瞬间，黑暗中的人影看到了命案现场蹲坐一旁的第一报案人。在录完口供后便没人理会乞丐，寒风呼呼的刮着，整个人不停的瑟瑟发抖。乞丐更加裹紧了身上的塑料袋，时不时从路边捡起些旧报纸填塞怀中，希望能够御寒些。
“或许我已经找到了，臭乞丐真是该死，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屠夫怎么会被当做犯罪嫌疑人。嗯？难怪警方寻找这么久都没发现藏匿的材料，我想我知道在哪了！”
“嘿嘿嘿……看你帮我保存材料的份，我会给你一个大礼。”
“侧写师？周？很好，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碰面的！嘿嘿嘿……”
随着声声阴森的呢喃话语，伴随着“咯吱，咯吱”声响。黑暗中的人影便下了阁楼，留下了黑夜笼罩下的寂静。
清晨
“叮铃铃，叮铃铃……”
周永在睡梦中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少年双手不停的揉捏着自己的额头。也许是昨晚用脑过度，早上醒来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少年接起电话，手机里传来了一声急促的话语声：“是周么？我是杰克。昨晚我们见过，今早我们发现剥皮案的第一报案人，乞丐惨死在叹息桥下。现场比较诡异，希望你能过来下……”
就在周永接起电话的时，却发现床旁桌上留下的便条。写着：
“你我本一体，你跟老汤姆创造了我，现在又想抹杀我的存在，怎么会那么容易。当暗夜之下，血月升起时我还会借着你的血肉回来的！”
望着手中的便条，昨晚第二人格肯定趁着自己熟睡时留了言。周永仿佛可以感受到自己脑海中另一人格在不停的挣扎！
“我马上到，杰克警官。”
周永揉碎了手中便条，穿上外套满怀心事的出了门。
叹息桥下，昨晚的警戒线还未撤去，好奇的人群却少了几分。周永跟周围的警员打了声招呼，便钻了进去。
桥洞内
一具尸体赤身裸体的跪在一旁，背部双侧的肩胛骨被人折断反向张开，仅剩肩胛盂与脊柱相连。双臂同样被人折断曲曲，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见周永进来，法医老头上前开始介绍：凶手先将受害者的尸体固定，然后剥开后背的皮肤，利用铁丝进行支撑固定，待到尸僵出现定型。以此形成天使的翅膀。环抱的双臂，像极了西方基督教中的幼童天使。
一旁的杰克不停的干呕起来，询问道
“凶手是在侮辱死者么？鞭挞他的尸体。”
“不！死者是基督徒吧？凶手是在改造，朝着信仰改造！不是侮辱，是谢礼！”周永望着周围的一切，慢慢的闭起双眼进入冥想状态，慢慢带入凶手行凶的场景。
他慢慢睁开眼睛，地上的血迹慢慢消失，跪着的尸体也不见了。现场也只剩下他自己，慢慢退到一旁，回到案发的那一刻。
“这是给你的礼物，谢谢你替我保存了材料，致此没有被警方发现。信仰上帝的人终将变成天使！”
黑暗中一个陌生的人影，对着乞丐的尸体絮叨着。
周永呢喃着，眼前景象里的死者张开了肩胛骨，就仿佛天使张开的翅膀，一束光从死者头顶发出，画面更加圣神！
“我让你变成了天使，更加的升华了！”
杰克等人看着周永怪异的言谈举止，由于昨晚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了。都没有出声惊醒少年，他们知道这是周永在跟凶手共情。
突然少年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下来。周围的众人急忙搀扶周永坐到一旁，少年喘着粗气，看着血淋淋的凶案场景重新出现眼前。
“凶手杀害死者是为了感谢，感谢他昨晚隐藏了某样东西。你们昨晚还有什么物件没找到么？”
众人一阵无语，低头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杰克开口道
“跟昨晚的凶杀案是同一凶手么？昨晚少女的皮肤组织依旧没有找到！”
周永没有吱声，独自一人在翻找着乞丐的遗物。
看着眼前的破衣烂衫，周永依稀有些熟悉，应该是昨晚乞丐御寒的衣服。好奇的翻找着，只见原本裹在衣服外的塑料袋里有些团成一团的报纸。而其中一张沾满血迹的牛皮纸，引起了周永的好奇。
少年用镊子捡起这张纸团，褶皱的纸团上充满了暗红色的污秽。
“法医，赶紧化验一下纸团上的血迹，并跟昨晚的剥皮案中死者的血迹进行对比。如果猜得没错，DNA应该完全吻合才对。”
听着少年的话，年老法医不由加快手中的动作。
“怎么说？有什么破案思路没？”一直没吭声的杰克，见有了新的突破口，赶紧上前打探起口风。
“凶手为何花大心思感谢一位乞丐？难道是爱么？是什么样情感要让乞丐成神？”周永一连串的疑问搞的众人沉默，接着道。
“原因只有一个，昨晚的物证少了被剥下的少女皮肤，而凶手特别重视。至于你们找不到的根本原因是乞丐无意中揣在怀中，并用来御寒了。牛皮纸的韧性极高，一般保存贵重物品或者记录特别重要的事。怎么会这么突兀的这些旧报纸混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
“结果出来了，DNA比对完全一样。”
不多时，负责化验的年老法医惊呼道！杰克警官不由大喜，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永就像猜到了一样，开口道“既然凶手不是同一人，但我们完全可以并案处理。而且由此证明我们的方向大致是对的，两件凶杀案相互有联系，凶手很有可能彼此认识。昨晚的凶手肯定混在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