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伊,盛日选妃什么时候?”

“回夫人,一般在五月左右。”

“你觉得堂淳进后宫怎么样,说实话。”

“回夫人,陛下的事奴婢不敢妄议,请夫人恕罪。”夫人从老太妃那出来就闷闷不乐,整个人看起来气呼呼的,夫人性子很好,大部分时间就很随心,但是发起脾气来气性很大,陛下都要遭殃,上次夫人不知为何发脾气,她进去收拾茶盏,亲眼看到夫人对着陛下又咬又掐的,就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被陛下圈在怀里都看不见,但就是很嚣张,陛下好声好气的哄了好些时间才哄好。

“算了,问你没用,回去吧。”我心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憋屈到不行,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自已的自私和占有欲在作祟,我不愿意他跟任何女人有牵扯,就想他一直围着我才好,可是我却也阻断了他未来无限的可能,明知道是自已有问题但是却不愿意改正,我讨厌的是我自已,苦闷的情绪无处发泄,如果行止在,他大概率又会变成炮灰。

“陛下过来你就说我午休了,让他走。”我没有心情吃午饭了,找了个借口回内室躺着了。

“夫人……”沅伊有点为难,陛下白日只要得空便会过来,夜夜皆是留宿于此,她不敢开口糊弄陛下呀,陛下看着冷清,但是脾气暴戾也是真的,后宫不知前朝事,但她与前朝御前侍卫延川是老乡,两人平时得空也会闲聊几句,这些日子,陛下抄了好多大臣的家,刑场的血淅淅沥沥,一月不曾干涸,宫门口每日求饶的人跪了一波又一波,陛下都不曾心软过,比起先皇,陛下手腕更铁血。

午膳时间刚至,沅伊便看到陛下来了,身后跟着小步追赶的安总管。

“奴婢……”沅伊跪拜之礼还未完成,陛下便打断了她的话。

“夫人呢?”殷邪环顾一周并未看到小乙身影,平时这时候她早就蹦蹦跳跳迎上来投怀送抱了。

“夫人说累,正在室内午休。”

“可曾用膳?”

“不曾。”

“让小厨房温着吧。”说罢殷邪便起身往內室走去,小乙背朝他侧躺着,看样子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已昨晚累到她了,看了眼便退了出去。

我听见他进来的声音,故意没理他,可是他没有发现我的不开心,我又有点失落,等他走了我就装得没意思了,一个人发呆到了下午,在自已的思维怪圈出不来了。

“夫人,晚膳吃点吧。”

“不想吃,陛下来没?”其实这个时间行止多半是没空的,晚膳十次能等到他三次就不错了。

“安总管适才来过,说陛下今晚有事,让夫人不要等。”

“吉祥回来没?”

“还未回来。”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想安静待会。”

我也不知道自已坐了多久,宫殿已经点灯了,行止跟堂淳相亲相爱的画面我都想象出来了,情绪感带入感太强烈,越想越越难过,越难过越委屈,眼泪就巴巴流出来了。

“陛下。”沅伊带着意外语气的声音传进来。

“恩。”我听到了他进来的脚步声,本来还算含蓄的眼泪突然就汹涌起来。

“小乙,为何不用膳?”大耳目前也在琳琅宫当差,夫人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他把消息传递给了师父,安乔掂量了一下消息的分量,决定还是告诉了陛下。

“不要你管。”我故意转过身不理他。

“谁让我的卿卿受委屈了,竟哭的这般厉害。”

“陛下恕罪。”陛下与夫人说话温柔,眼神看着他们却是冷漠凶狠的,沅伊惊恐下跪告罪,后面跪倒一片。

“跟她们无关,你喜欢堂淳你就娶她好了。”我还沉浸在自已幻想的小电影出不来。

“谁乱嚼舌根了,淳儿对我而言只是妹妹……”

“那找你的好妹妹去。”本来我看到他来差不多要好了,可是这声妹妹刺激到我了,叫的那么亲热,还妹妹,狗男人都一样,不自觉地我开始竖起了周围的刺。

“小乙,不要无理取闹可好?”小乙的指控有点莫名其妙,殷邪语气稍微严肃了一点。

“我就是不讲理,比不得你的淳儿妹妹懂事,你们才是天生一对,生出来的孩子才高贵……”

“够了,越说越离谱。”他的呵斥打断了我的话。

“你凶我干嘛,你讨厌我我走好了,以后都离你远远的,消失掉最好,省的你心烦。”

“放肆,我是太纵着你才让你如今这般无法无天吗?”沅伊,安乔亲眼看着盛怒之下的陛下直接拍碎了圆桌,乙夫人似乎也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夫人无心之言。”

“都滚出去!”让他发怒的从来都不是她的任性不讲理,是她那一句离开他,消失掉,这一直都是悬在他心头的一把刀,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是说说也不行。

“你放开我,好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行止,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拽着我的手腕很用力,见我不配合竟然直接起将我扔在软塌之上……

“好痛,你走开。”我哭着向前逃,他却将我勒的更紧,联系的更紧密。

“痛你就受着,好好长长记性。”凶她不忍心,打她更不可能,这是他唯一想到让她痛长记性的方法,而且因为那句话的刺激,他迫切地需要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来证明她是属于他的,而且就在他身边。

“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能去!”

“你是我的,别想离开我。”

…………

这次的性爱似乎都不带一点情欲,他粗暴地动作就像只是为了宣告他的占有权,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着类似的话,让我一遍一遍地回应不离开他,好在过程不长,安乔在外通报有边关急报,他迟疑了一会便走了。

“混蛋。”趁他离开,我拉出了枕头砸向他,可是我忘记了工筹在上面,他的额头被我砸出了一条血痕。

“陛下!”被唤进来伺候安乔沅伊吓破了胆,袭君是死罪,沅伊已经跪在地上有些发抖了,乙夫人遭殃,她也没活路了。

“无碍,走吧,好生照顾夫人。”他临出门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