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入夜便开始下雪了,虽然见了好几次雪,但是看到还是会激动,我是被冻醒的,这里的冬天很冷,汤婆子已经不知道被我踢到哪里去了,房间的碳火熄灭,我盖了两床被子,可还是会手脚冰凉。

此时的楚皇已经酒过三巡,他语无伦次地赞叹林大夫医术高明,称颂着沈拓将军的忠心,好一副君臣和谐的样子,但实际三人心思各异,好不容易散场,沈拓殷邪一同离宫。

“今晚就叨扰沈将军了。”

“不必见外,应当如此。”

“林大夫此番停留多久?”

“明日离去”

雪花簌簌下落,马车的轮子在地面咯吱咯吱作响,车内偶有交谈声传出,两人并不热络。

“吉祥,是你吗?”我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我并未要求吉祥给我守夜,她有自已独立的房间,将军府晚上了没有贼人敢闯,所以我只以为是吉祥。

“行止……”等脚步声走近,我竟然看到了他,心里突然被倒了一罐蜜,甜的要溢出来了。

“下来做甚,仔细别着凉”殷邪赶紧接着穿着单衣就跑向他的小乙,从被窝出来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热度。

“可是冷了”殷邪宽了衣便把她放置在自已怀里给她暖身,大手伸进被窝替她捏了捏两个冰块似的小脚丫,如若自已不在,这个冬天她会难过了吧。

“现在不冷了。”我转过身面对他,把小脚故意踢在他的腰腹上,他也不躲,就笑笑地看着我,我踢着踢着就有点跑偏了。

“小乙想要?”今日的行止像是故意的,我怎么撩他都不给我多余反应,除了身体本能反应之外,我就算把他手拉过来搂着我他也会把手撤回去,我试了好几次,他都故意这样,我有点委屈地看着他。

“今晚小乙自已来好不好。”好个屁,一点也不好,而且我又没经验,我哪知道要干嘛。

好吧,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是他自已最后坚持不住要自已来的,他说我在折磨他。

殷邪是真受不了她那软绵绵的撩拨了,精神确实愉悦,可是身体要爆炸了,只能将坐于腰腹之上的小乙压到身下,自已掌握主动权。

其实到了后面我私处已经觉得疼痛了,可是行止兴致还是很高,想着明日分别我也不忍打断他的兴致,陪他疯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我心里记着事,虽然很困,但还是醒的很早。

“吉祥,行止走了吗?”我醒了就匆匆穿衣,我想去送送他。

“还未,应该快了。”我听完赶紧跑向客院,对外他是暂住客院,他没走肯定还在那里。

“行止!”我拦住了正要出门的他。

“你去外面等我会”殷邪让乌刺去了外面,才拉过我的手,把我带到门口处的凉亭。

“天冷何必起这么早。”小乙体弱,昨晚又被自已折腾了一晚,殷邪心疼她起这么早,可是看见她又是万分欢喜。

“下雪了,路上滑,你慢点,要是摔倒了就可疼了。”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其实最不想说的是不要走,或者带我走,可是我知道这些都不能说。

“别哭,我会回来接你的”殷邪用指腹轻轻替她拭泪,她哭他心更痛。

“那你快点来”

“好”殷邪将小乙抱坐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温柔的哄着她,小乙也不说话,就勾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怀里。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温柔的行止为何突然很强势地亲吻我,还故意刺激我敏感的地方。

“卿卿,不要忍着,叫出来。”他在我耳边呢喃,手掌偷偷溜进我的衣服,大白天的我也不知道自已怎么没忍住就发出了那样的声音,他还逼我叫他夫君,他可能离别愁绪,我就都满足她了。

“不要,疼”我阻止了他乱动的手。

“可是昨夜折腾太狠伤到卿卿了?”他怎么有点莫名其妙的,他平时说话不会这样露骨,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他。

“嗯嗯,昨晚弄疼了。”他听见我的回答仿佛更满意了。

“小乙今日表现甚好。”我都不知道我表现什么了。

“等我。”我目送他们策马离去,直至看不见背影才回身,我擦掉了多余的眼泪,我知道他肯定会回来的,他说希望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所以我要找点快乐的事情做,例如去看沈曦。

在策马出城后,殷邪突然开口问乌刺。

“你听到了什么?”

“回少主,卑职没听见任何声音。”

“他呢。”

“卑职不知,不过他离去表情沮丧,颇受打击。”

“好”楚翼可是一直惦记着小乙,今日这般也不过是让他明白,小乙已经是他殷邪的女人,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让他知难而退。

先行回去的只有他们两人,元暨还有任务没完成,暂时留在盛都,两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年节当天赶回了神医谷,陪着师父吃了顿团年饭。

“唉,甚是无趣。”这也不知道是白刃道人第几次叹气了,小乙离开了,热闹也走了,神医谷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没有人跟他讨论剧情,没有人天天气他,也没有人天天逗他开心了。

“你何时能把她带回来,年年如此清冷。”

“不会了,这是最后一个清冷的年节。”

“小乙若知你所图所为怎么办?”

“无碍”殷邪那晚问过小乙,如果有一天发现他是坏人怎么办,发现他骗她怎么办。小乙跟他说:“只要你不偷偷去喜欢别人,而且你爱我这件事没骗我就行,其余都没有你重要”

“你何时出发?此次我与你同去。”

“等中境国使团出发,我们便动身,我们的军队已经从兹西渗透至中境国,待除去肃阔,助南宫抉控制军队,便可控制中境国,最后以平乐镇和平城为突破口,出兵东境国。”

“师父以为,我与沈拓,胜算如何。”

“若论单人智谋,你俩不相伯仲,但是楚皇多疑,对他多有掣肘,他战场能发挥才能不过十之六七,要论武力,必是不能及你,为师以为,你六他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