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夏,你别太过分了!”穆云珺见贺雪离他近,心不由怦怦直跳,更何况他最近看的是双难的文。

贺雪才不理会他这只纸老虎,扯开他的衣领,探头朝里望去,只见右肩上包扎的绷带确实平整好看,比她绑的好多了。

穆云珺的下巴抵着贺雪的头顶,鼻尖萦绕着一股幽香,闻得他血脉喷张。他努力告诫自已,他是个正常男子,绝对不可能喜欢女子。

就在穆云珺死命的绷着脑子里的那根弦的时候,贺雪松了手,轻轻拍了拍他领口的衣服道:“邢兄确实比我手巧,可惜了,把我活抢了。”

穆云珺红着耳朵根,装作凶狠地数落道:“冯夏,你人虚体弱,还笨手笨脚,简直一无是处!以后谁做你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贺雪扒了两口饭,被穆云珺说她不行堵得有些气不顺,她鼓着腮帮子瞪着他道:“吃你的!老子娶谁犯不着你操心。反正不会娶你就是!”

贺雪又扒了两口,见穆云珺还是无语地望着她,疑惑道:“你怎么不吃?”

穆云珺咬牙,本想说,冯夏,你把米喷我碗里了……但说了又能怎样?冯夏这个没心肝的玩意,说不定还要笑他矫情。

他拿起碗筷将米粒飞过来的地方都划到贺雪碗里。“吃!我还没动过筷子!”

贺雪:……

吃完饭,贺雪觉得有点撑,叉腰扶桌都不想站起身来。

贺雪道:“穆云珺,我怀疑你想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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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珺闻言,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笑道:“好主意!”

贺雪骂道:“狗东西!”

穆云珺还嘴道:“臭狐狸!”

“切!”贺雪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厕道:“我要是臭的,那你就是那里的……”

穆云珺划了小半碗饭菜给贺雪,觉得肚子还有些饿。他顺着贺雪的手望去,看到茅厕,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根本不放在心上,毕竟他爹骂起他来,可比这难听多了,他也懒得记。

“哎,对了!你是貔貅吗?只进不出的吗?”穆云珺忽然问道。

贺雪知道他在说她从来不上公厕的事情,她能上公厕?她连个把都没有!

“以前被人关在里面过,有心理阴影,后来就不喜在外方便了。”贺雪垂眸,胡乱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去。

穆云珺见状,只觉得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见天空有一只白色的鸽子飞过,想也没想,当即掏出弹弓,射去。

啪的一声,那鸽子被击中后,掉落下来。

穆云珺跑了过去,抓着鸽子的两只翅膀,走了回来,将白鸽递给贺雪道:“冯夏,帮我拿一下,我再打几只。”

不过穆云珺仰着头,望了半天,又逛了半个书院,最后也没有打到第二只鸟。

穆云珺收了弹弓,无奈道:“算了,就一只,你帮我烤一下吧。实在是刚才没吃饱。”

贺雪不由翻了个白眼,“我吃撑了,不想动。”说完,她又将鸽子递还回去。

期间她将白鸽拎在手里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然而当鸽子被穆云珺拎在手里后,她忽然发现那白鸽脚上捆着一个很小的似密信的东西。

这白鸽是信鸽……

穆云珺刚想开口,就见贺雪一把将他手里的白鸽又拎了过来,这时穆云珺也看见了白鸽脚上的密信。

贺雪连忙将白鸽藏在袖子里,跑回宿舍去。关上门窗,取下鸽子脚上的密信后,就将鸽子随手一丢。

穆云珺刚要去解密信,贺雪连忙制止了他。

贺雪找来一块汗巾捂住口鼻,又用两双筷子小心翼翼的去解那密信。

穆云珺依照之前的性子,此时应该嘲笑一番,但是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万一这密信真的下了毒了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鸽子击中的是脖子,力道也是巧了,不轻不重刚好让它晕过去,又没有真的伤到它。此时那白鸽已经醒了过来,在窗户那里扑腾着,想要飞出去。

密信摊开,上面只有三个字,“危,勿回!”也不知道这个回是指回家,还是只回信。

贺雪用筷子捏着半截手指长的小纸条的密信,看了看在窗户那扑腾的鸽子道:“抓住它!”

穆云珺当即飞身上前,一把就抓住白鸽,然后“摇着尾巴”走回贺雪面前。

贺雪没有发现他求夸奖的神情,只是将筷子上的纸条递到鸽子头上擦了擦。

白鸽还是活灵活现,一点问题没有。

没毒!

“冯夏,你凭什么指派我!”穆云珺拎着鸽子不悦道。

贺雪这才将视线从白鸽身上上移到穆云珺脸上,然后她认真道:“穆兄,你很厉害!”

这一夸,搞得穆云珺就很不好意思起来,从小到大他被人骂习惯了,被人夸赞还真不习惯。

穆云珺尴尬地咳了咳,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只挠了挠头,拎着鸽子站在一旁。

贺雪将打开地纸条又卷了起来,可她卷的比之前要大许多,试了几次也卷不好。然后她抬头看向穆云珺。

穆云珺摆手道:“别看我,我弄得指不定还没你好呢!”

贺雪面色有些为难。

穆云珺安慰道:“你就这么绑上去,没事的,反正这上面写着危,看到这密信没弄好,以为是没有时间来不及好好整呢。”

“哎,有道理。”贺雪放弃重新卷密信的想法,直接将她卷好的密信重新绑到鸽子脚上。

贺雪小心地将那白鸽拿了过来“这鸽子能飞的吧?”

“能。不信的话,你放了,我给你重新逮回来。”穆云珺转了个右手手掌,而后握紧,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那行,我出门把它放你,你应该能追的上吧?”贺雪问道。

穆云珺神情得意道:“没问题,我可以让它先跑……先飞一百米。”

贺雪就有些无语,傻狗莫名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倒也不必,你帮我看着,看看这鸽子最后落哪里去了。”贺雪直觉想到地是王学正,也就是王佟之。

她已经偷偷打探过了,书院教他们的王学正就叫王佟之。

贺雪出了门,将白鸽放飞,那白鸽扑腾着翅膀,飞上天,一会功夫就飞远了。

穆云珺运起了轻功,追了出去,速度也很快,看样子是跟得上的。

贺雪有些羡慕,她胎里带毒,中了化功散,这辈子都练不了内功,自然也就没法学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