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鸟的叫声。

佘白在市局门口站了一会,廖宇还没有抓到,王长国又召开了工作会议,佘白听得难受,就溜出来透透气,佘白看见月色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狸,又来给江副队送饭了”阿狸现在有空就会来给江云送完饭

“嗯,我表嫂做的”现在阿狸已经没那么害怕佘白了,阿狸在月光下看佘白觉得她最近变得柔和了许多

阿狸刚想进去就被佘白啦住:“等等,我给闻勋发个短信问问开完会了没有”

“你们有很多会要开吗?”阿狸问着

“是啊,一到下班点就开会,莫名其妙讲一大推,全是废话”佘白翻了个白眼,打工人的怨气真无处不在

“佘白,你和闻勋挺熟的哈”阿狸问着

佘白点着头,都在一张床上了,应该是挺熟的了

“佘白,你觉得闻勋着人怎么样”

佘白狐疑的看着阿狸:“你又看上闻勋了?!”

“你在想什么呐!我是想问…”阿狸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不能说担心自己抢男人抢不过闻勋吧

佘白看着阿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事你就说,我又不是江云,你干嘛娇羞着给我看”

阿狸想了会,伏在佘白耳边悄悄说着

“扑哧~”佘白哎哟哎哟的笑声:“狐狸,你是老鼠吃得把脑子堵住了吗!”

佘白笑了几分钟,蹲在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你来扶扶我,我肚子都笑疼了”

“早知道就不给你说了”阿狸被一条蛇嘲笑了

佘白站起身,靠在阿狸身边:“放心吧,他们都是直的,闻勋现在是我男朋友”

阿狸惊讶张大了嘴巴:“啊!!什么时候到事啊”

佘白合上了阿狸的嘴:“阿狸,江云没和你说过吗?”

阿狸摇摇头

阿狸佘白又在门口聊了十来分钟,在收到闻勋发来的短信后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局里

“小狐狸又来给大家加餐咯!”佘白扭着腰垮和阿狸一起到了办公室

本市连续两起恶性案件让局里的人都加混了班,阿狸时不时的投喂成了大家很是期待的事

“江云呐,阿狸这姑娘是真的好,长得漂亮,性格也照人喜欢”钱德多看阿狸是越看越喜欢:“江云老大不小的了,一直没个着落,我也是干着急,还好现在有了阿狸,我也是放心了”

“钱队,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钱德多收拾着桌子:“你这么多年了,一直没交过女朋友,之前给你介绍的女孩你也不和别人谈,我还担心过好一阵子”钱德多一度对江云产生了某种怀疑,他甚至一度说服自己接受,但最后还是接受不了

钱德多满意的看着阿狸:“还是阿狸好啊,我还得早点回家,就先走了”钱德多把皮包夹在下腋下,拿上钥匙离开了局里

阿狸听着钱德多的话很是开心,狐狸尾巴都摇晃了起来

“小狐狸,你尾巴扫我脸上了”佘白坐在凳子上吃着椰子鸡,她已经吃到几根狐狸毛了

“阿狸,这几天不是在回你表哥家做直播吗?”江云问着

说起直播阿狸还是很自豪的:“就这两天,每场直播我都能卖出几十把菜刀,我跟表嫂说了,以后我就不去她哪里直播了,就在家直播”阿狸指了指椰子鸡:“江云,这椰子鸡是表嫂为了那天快递寄来的。。。。唔唔”

阿狸话还没说完,江云就赶紧捂住了阿狸的嘴:“阿狸,来吃快鸡肉”他不想进隔壁扫黄大队

“师父,寄来的什么啊”闻勋一脸坏笑的看着江云

“闻勋,自己吃你的鸡”江云脸色有些奇怪,阿狸舔了舔还捂在嘴上的手

江云想放开手,却又僵着不动,江云后背发着热,觉得又些口干舌燥,不由加重了呼吸

闻勋靠进江云:“师父,你怎么脸红了”

江云慌乱拿开手:“有点热,我去喝点水”江云拿起水杯一杯一杯喝着白开水

阿狸嘟着嘴,愤愤的瞪了一眼闻勋:“闻勋,你身上臭死了,你离远一点”,阿狸捏着鼻子,将闻勋推开

闻勋闻了闻手,又闻了闻衣服,没觉得臭啊:“小白,你闻闻,我有很臭吗”闻勋把手伸到了佘白鼻子下

“闻勋,你是觉得我是毛病吗,把你的手拿开”本来加班就烦,还要闻臭男人,佘白没好气的打开了闻勋的手

江云站在饮水机前看着阿狸,他在灯火下看着刚才被阿狸舔过点手心,那种温温的,湿润的,江云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轻轻用嘴唇触碰了一下手心,江云舔了舔嘴唇,又喝了几口凉水

闻勋夹着块肌肉向江云走去:“师父,我来喽”

江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了:“你还是别来”

阿狸看着闻勋着妖艳样眼疾手快的往江云嘴里塞了块肉:“江云,吃着块,我选的好吃些”阿狸又朝佘白喊着:“佘白,你块来看看闻勋”

江云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阿狸:“阿狸,你看得出这是什么花吗?”

阿狸歪着脑袋看了眼:“丹麦风铃,是一种会开出蓝色花朵的花,不过特别难养”

有多难养”闻勋问着

“多看它一眼就会死的程度”阿狸之前养过几次,她一只山野狐狸都养不活:“你们谁在养这花吗”

“廖宇”江云说着

廖宇,一个嫌疑人,一个跑路都会养花的嫌疑人

江云看着康大壮遇害前的监控视频,带着兜帽,穿着黑衣的男人远远跟在康大壮身后,江云把监控视频画面截图打印了出来

廖宇在9.01事件后回家烧毁了某样东西后立即逃亡了天府,又从天府回来渝州,回到渝州后又从警方手里溜走后没有躲避起来,反而可能还去杀了人

是清晨

天空中覆盖着厚厚的云层,沉沉的像要塌下来,路边叶子上挂着露珠,天气渐冷,树上的叶子虽然还是绿油油的,但不像初春时那般鲜嫩,街上行人断断续续,有的穿着长衫毛衣,有的穿着个短裤,这真是奇妙的季节,无论怎么都不会觉得违和

当然,穿毛衣和穿短裤的遇见都会在心里默默说着对方傻逼

江云等在秋水一色的大门口

“江云”阿狸姗姗来迟,阿狸穿着件浅绿色针织连衣裙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

阿狸挽着江云,靠在他身上:“老公,我今天好看吗”

江云一个踉跄:“阿狸,你干嘛”

阿狸靠在江云肩头:“不是你让我来配合你调查康大壮吗?”阿狸说着朝江云眨了眨眼

康大壮的案子是由所在派出所管辖,康大海抵触江云,又火化了尸体,江云只能暗中调查

“我说的是扮成兄妹”

“哪有看房带着妹妹的,我这也是谨慎一点嘛”

康大壮去世,在镇上的房子正在被他儿子康丰出售,廖宇不会无缘无故冒着被抓的风险去杀康大壮的,所以江云打算去康大壮生前居住过的房子查查

康丰一直在外地工作,如果不是康大壮意外死亡,他是很少回到渝州的

康丰带着阿狸江云来到了康大壮在镇上的家里,简简单单的三居室,污秽的厨房,随意丢弃在地的垃圾,沙发上的袜子衣服也耷拉的放着,显得凌乱又肮脏

“平时就是我爸一个人住,不太讲究”康非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自认也见识过一些美女,但还是被阿狸吸引

“房子是挺大,不过好像听说这是见凶宅”江云说着

阿狸啊了一声,配合的往江云身上靠着:“这里死过人啊”

康丰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爸是喝醉了酒,是意外”他已经在外地定居,炒股亏了一大笔钱,他现在继续一笔钱来补窟窿:“这房子现在买很划算的,而且这房子采光好,又宽敞”

“老公,我看着房子挺大,我倒是挺喜欢的”阿狸看向康丰:“不介意我去卧室看看吧”

康丰看着阿狸自然不会拒绝

江云阿狸在卧室里转了转,康大壮的卧室里有股奇怪的味道,阿狸捂了捂鼻子,江云在床头上看到几本杂志和几张小卡片

江云好奇也看了眼:“真是人老心不老”

康丰看到杂志上的泳装美女有些尴尬:“我爸一个人,一点小爱好,小爱好”

江云把杂志放回了原处

“您父亲应该是有感情生活的,你这个做儿子的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父亲”康大壮电视柜里一根粉色头绳

康丰看了看头绳,坚定说道:“我爸前些日子还在跟我说他一个人孤单,想让我接他一起走,他不可能有什么黄昏恋”

江云侧头看向阿狸

“老公,我有点渴了”阿狸看着康丰:“我对这里也不太熟悉,你带我去买瓶水可以吗?”

康丰看着阿狸标致的脸蛋,玲珑有致的身材自然是乐意

初秋的叶子开始落下,路边的花还稀稀疏疏的开着几朵

秋风眷念的刮着,阿狸坐在花台边等着江云,康丰打量的目光时阿狸觉得不适

康丰猥琐的看着阿狸白皙的腿,慢慢想阿狸靠着,阿狸厌恶的看了一眼康丰,康丰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看着阿狸

阿狸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往一旁挪了挪

康丰好像看不见阿狸厌恶的眼神,不要脸的也挪到了阿狸身边

阿狸紧紧握紧了拳头,死变态:“这位先生,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康丰油油的脸上没有被阿狸冷淡的嫌弃后的失落,一双眼睛继续在上下打量这阿狸

“这位先生,你这样看着我的爱人可能不太合适”江云的衣角被风吹起,他大步的朝着阿狸走来,江云脱下外套,披在了阿狸身上:“刚才没注意到起风了”

“我是好心陪她来买水的”康丰煽煽说着

“你的目光行为已经让我爱人感到的不适”江云远远的就看见康丰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令他都感到恶心

康丰看着江云来到,收敛了对阿狸的目光:“你们觉得着房子怎么,要不要买”康丰不悦的说着

“不买,这房子跟你一样差劲”阿狸看见江云下来,知道他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就不再给康丰好脸色了

“你什么意思!”康丰感觉被人羞辱,大声质问阿狸

江云把阿狸挡在身后,康丰看着江云严肃的神情凌厉的气势,在外摸爬滚打多年,直觉眼前的男人并非泛泛之辈,康丰小声嘀咕了几句,就知趣的走了

看着康丰走远,阿狸问着江云:“有发现什么吗”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和那种人单独相处”江云想起了康丰那种猥琐下流的眼神觉得一阵恶寒,康丰怎么配看着阿狸

“江云,我是问你有在康大壮家发现什么吗?”

江云迟钝了一下:“嗯。。。康大壮的衣柜里有些女性衣物”

女性衣物

“康大壮是有女朋友吗?那康丰为什么会说他爸孤单”

江云神情变得严肃,他在康大壮衣柜里找到的女性内衣裤,并非一人的

男人收集女性内衣裤是可能是为了获得控制感,通过偷窥掌握别人的隐私,这可以使他们感到自信和满足感,也可能是为了一种特殊的精神刺激,这种刺激可以使他们感到兴奋

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叫做恋物癖,在他们刚好有了性欲望的时候,刚好出现了一些物品,他们对这类物品产生了一张反射源,等到下次再发现这种物品就会条件反射的产生性欲望

阿狸听完眉头拧成了一坨,想到康大壮都快到当爷爷的年纪了,觉得恶心的不行:“江云,我觉得好恶心,在康大壮家我看到了,他有好多是那种卡片”

起风了

一些叶子随着风落在了地上,初秋的风好像带着眷念,没有夏季那么热烈,也没有冬季的刺骨,刚刚好的温柔

“江云”阿狸喊住了江云:“你想感受一下秋天的景色吗?”

江云不明所以

阿狸朝江云笑了一下,握住了江云的双眼,在落叶和微风中,江云感受到了嘴唇上的柔软

阿狸附在江云耳边,看着江云变得通红的耳朵,轻声说道:“感受到了吗”阿狸松开蒙住江云双眼的手,还是朝江云笑着

眼上的温暖消失,江云却不想嘴上的温热消散,江云抱着阿狸腰肢,慢慢靠近阿狸

电话铃声打断了江云的动作

办公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书本,教案,纸张凌乱的撒在地上,墨水从桌子上流淌下来,把光洁的地面染得漆黑,墙上还沾着茶叶,水渍顺着墙面流着

办公室的老师们抱着方朝阳,警示的看着眼前撒泼的女人

“警察来了”一个老师看着江云喊了一声

女人听见警察来了,往地上一倒,哭喊着打人了,打死人了

阿狸绕开女人,走到方朝阳面前,方朝阳被吓得煞白脸上,红色巴掌印醒目异常

女人看见江云,站起身骂道:“你们警察和学校时一伙的,都想霸占我家的财产”

方朝阳愤恨的看着女人,眼里闪着泪光

女人冲到方朝阳面前,还想打她,江云抓住了女人高举的手:“这位女士,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打人的地方”

“警察同志,这女人跑到学校来,说是方朝阳的亲戚,找到方朝阳就要方朝阳把房子拿给她,后来就开始打人了”一个女老师说着

“那房子是用我爸爸的保险金买的”方朝阳哭着说道

女人听完,呸了一声:“小贱人,龙莲花给我家写过承诺,那房子是我侄子的,也有我一份,你还想独吞那房子”女人开始尖叫,尖锐的声音刺这所有人的神经,女人一边尖叫一边在地上打滚

“你们都丧良心,欺负我一个女人”女人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女人闹得动静大,一些好事学生跑来看着热闹,护着方朝阳的老师赶走了学生

也许是学生的议论,也许是老师鄙夷的目光,女人又开始发起疯来

有老师想要制止撒泼的女人,可女人咬上了老师,江云在制止中也被女人打了一巴掌

这场闹剧在警笛声结束

江云闻勋负责审讯女人

坐在审讯桌上的女人没了之前的刁钻,像只鹌鹑一样

女人叫高慧,是方才平的亲姑姑,龙莲花一直嫌弃方朝阳是个女孩就过继了姐姐的孙子方才平,高慧在前几天才得知龙莲花方才平遇难,就匆匆赶到了渝州

高慧觉得方朝阳一个孤女,没人撑腰,一时贪心就来讨要房子,她也知道房子和她没关系,所以用撒泼吓唬方朝阳,眼看要房无望,就想着离开:“我知道了,你们快点放我,我要走了”高慧不耐烦的说着

“你觉得你能还走,殴打正在履行职务的警察的,你已经构成妨害公务罪,重处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江云说着

高慧呆住,她只想来讹房的

高慧开始焦急辩解没了之前的嚣张无赖

江云看着极力辩解的高慧,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没有为方才平的死难过过,也没有关心过命途多舛的方朝阳,她不在意侄子的生死,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一身浮沉,蝇营狗苟高慧开始焦急辩解没了之前的嚣张无赖

江云看着极力辩解的高慧,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没有为方才平的死难过过,也没有关心过命途多舛的方朝阳,她不在意侄子的生死,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一身浮沉,蝇营狗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