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走到温妤茶身边,“你可会喂酒?”

温妤茶有些疑惑:“不是说只要跳舞就行,为什么还要喂酒?”

崔妈妈有些不耐烦:“你别管,等会跳完舞,你就给首辅大人喂酒,记得是用嘴喂的那种酒。”

崔妈妈说完就走了,根本就不管温妤茶的感受,以及她的茫然。

有没有搞错?她来代替那个鸢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要用嘴去喂酒这个表演,这不是在明晃晃的给她整事。

而且她还戴着面纱呢,要怎么用嘴喂酒?这不是在故意逼迫她将面纱摘下来。

想不到尉青岚为了让她身败名裂,居然还买通了这么多人。

随着宴席的进行,一曲又一曲的舞蹈表演完毕。

温妤茶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很快就轮到她上场了。

琵琶声刚响起,那些正在喝酒的大臣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这首美妙的曲子。

曲调婉转,舞姬们如梦如幻地翩翩起舞,她们身穿轻盈的素纱裙,犹如仙子下凡,翩翩起舞。

青绿色的纱幔在她们手中展开,仿佛一幅幅流动的画卷。

纱幔的起伏变化,恰似扬州翠湖那迷人的湖光山色,令人心旷神怡。

坐在宴会主位上的顾景炎,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他缓缓抬起深邃的眸子,眼神平静如水,注视着舞姬们舞动的纱幔。

随着琵琶声响起,一个青黛襦裙的少女踏着纱幔轻盈跃起,舞姿曼妙。

她的舞步轻盈飘逸,仿佛踏着云端起舞。

她的腰肢纤细,身姿婀娜,宛如柳絮飘飘。

腰间的琉璃坠子在火烛的映照下,散发出斑驳的光晕,仿佛璀璨的星河在碧波之上闪烁。

顾景炎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他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少女的舞蹈。

而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少女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像是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低下头。

顾景炎不禁心中一动,他坐直了身子,下颌微抬,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弦声急促起来,青衣少女的身姿也随着音乐旋转起来。

她的裙摆随风飘扬,像极了盛夏湖面上摇曳的青莲。

她的舞姿既清冷孤傲,又风流妩媚,令人陶醉。

宴会上的大臣们原本不敢正视少女的舞姿,但此刻却一个个侧耳倾听,大胆地侧目偷看,被她的舞姿所吸引。

弦声渐渐变缓,直至停歇无声。

青绿色的纱幔像是湖水般起伏波动,轻轻地覆盖住青衣少女的身影。

随着音乐的落幕,少女也停下了舞步,她娇弱无力地倚靠在纱幔上,如同一朵娇羞的花儿。

她的肌肤因为舞动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蜜粉色,青丝微乱,香汗细出,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好一个人间绝色佳人。

在崔妈妈暗示下,一个舞姬端上盛满酒的酒壶,将酒壶给了温妤茶,让她去给首辅大人喂酒。

莫名多出来的戏份,让温妤茶忍不住蹙眉,但如今的情况只能随机应变,手里拿着酒壶缓缓站起身,走到顾景炎面前。

用嘴喂酒是不可能的,但她可以帮忙倒酒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温妤茶以独特的献酒方式展现了自己的魅力。

温妤茶略带轻柔娇媚的声音响起,“首辅大人,难得今日良辰美景,奴婢给你倒酒一杯……”

整个花厅瞬间安静下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大家心里都在惋惜,这样一个人间真绝色美人,怎么就惹了首辅大人的忌讳呢?

就在大家都惋惜的时候,顾景炎闷笑一声,“美人盛情,本官岂能不领情?”

“不过,只有倒酒没意思,不如,美人亲自喂本官喝一杯。”

我喂你个大头鬼,事真多!

不管心里怎么想,温妤茶都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乖巧懂事的给顾景炎倒了一杯酒,然后端到他的面前。

顾景炎轻笑一声,抓住温妤茶端酒的手腕,稍微用力往他这边一带,便轻松的将人给拉了过来,揽在怀中。

温妤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去捂着面纱,害怕它掉了,会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身份。

确定面纱根本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发现无力反抗后,只能放弃最后的垂死挣扎。

“美人儿,你这倒的酒都已经撒出来了,不如,重新给本官倒一杯。”顾景炎的大掌扣住温妤茶的腰,紧紧地搂进怀里。

温妤茶已经不想说话了,她都已经被禁锢得无法动弹,要怎么倒?

没能得到回应,顾景炎低笑着,埋首在温妤茶的脖颈间。

“为何不说话?嗯?”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不想说,说多错多,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顾景炎深邃的看着被扣在怀里的温妤茶,凝望着她那双似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在对方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

“美酒虽好,却不及美人半分。”顾景炎唇边笑意更浓。

“你个登徒浪子。”温妤茶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景炎并没有跟温妤茶争辩,只是手上轻捏她腰间软肉的小动作,表示了他对这话的不满。

“酒里有毒,这些舞姬都是刺客。”他命令道,“来人!将这些刺客都杀了,顺便送各位大人出府!”

此刻的顾景炎冷峻而果决,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的大臣们,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侍卫给架着向府外走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等大臣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架出了首辅的府邸。

崔妈妈从顾景炎下命令要杀了她们后,就一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首辅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了我吧,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崔妈妈额头都磕破了,顾景炎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温妤茶,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既然你不知情,那么只有她是刺客了。”

顾景炎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喝的是凉水还是开水一样随意。

“你,居然诬赖我?”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温妤茶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手上的小动作不断,一直在掐着顾景炎腰间的软肉,小小的报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