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寒氏两兄弟、玄氏大小姐、潮氏兄妹、平氏兄弟都于三楼“莲花坞”就坐。
突然来了一位碧衣少年。
“瞧这言行做派,洒脱不羁,定然不是大公子江辰。三公子形容尚小,天真开朗,自然也不是江昱。那定然是二公子江沐了!”寒江羽暗自揣度。
“在下吴越江氏江沐,今日受师父所托,来招待各位少主,方才去后厨查看菜品,这才得空来此一叙,还望诸位公子、小姐海涵。”江沐自报家门,果真是江氏二公子。
大家互相见礼后,各自落座。
“诸位少主,不知道膳食可合胃口?”
众人点头赞许。
“百闻不如一见,果真个个都是仙姿绝色,两位妹妹也是国色天香啊。”江沐是出了名的智商情商双高。
“哪里,江二公子那才是风度翩翩,能言善思啊!难怪江老族长让您来此张罗。”平止风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为人处世也是一顶一的。
“过奖过奖,风公子位列世家公子排行三甲,江沐岂敢在您面前卖弄。”江氏子弟果真是谦和雅正。
“江二公子,不知道我们何时可以上山?”潮平鸮实在不乐意听他们惺惺作态,故转移话题,他并不看那江沐,却只拿眼睛觑着玄云飞,眉目秋波流转。
“诸位公子,晚膳后还请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师夫还交代与我一些事情未完成,恕我不能久坐,各位一定吃好喝好,饭菜不够可让膳房再加,告辞。”江沐取了剑作揖行礼后便离去。
剩下的七人起身回礼后再次就坐。
“羽公子,你们与云妹妹同行,可是从狐山而来?”潮平鸮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妖娆身姿自是百媚千娇。
“是,我和阿羽去拜祭姑母。”寒江羽尚不知这潮平鸮的深浅,且当无事发生。
那潮汕萍便是他的姘头之一,每日事无巨细,悉数汇报,潮平鸮自然是对狐山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只可惜,那潮汕萍不过30岁,却不得不嫁给五十多岁的玄清月。
潮汕萍对玄清月下情降术,自己也是痛苦万分,没办法,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对潮平鸮言听计从。也许这就是爱吧。
“哦,是了,前任族长夫人是曾经的氏族第一美人寒山薇,可惜啊,我未及一睹风采。”潮平鸮故意激怒玄云飞。
“再亵渎我母亲,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玄云飞当然忍不了别人对自己母亲出言不逊。
“云妹妹好生厉害啊,不过虽然见不到上一任第一美女,却和如今的第一美女在此相会,想必也是缘分不浅呢。”比起视而不见,就算是骂两句,潮平鸮也甘心忍受。
“潮公子请自重!”玄云飞依旧是冷若冰霜,对潮氏她早已恨之入骨。
“潮公子,如果您没有什么要紧事,我们便要离席了,您自便。”寒江羽自知潮氏在此,什么话都说不了,便给了平氏兄弟一个眼神,大家心神领会。
这潮子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平止风,越看心里越爱,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子,壮硕而不粗糙,温柔而不媚俗,雅正却不做作,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见几人起身要走,顿时着了慌,追到下楼的台阶处一个不小心滑了脚,差点摔下楼去。
正好被平止风稳稳接住,潮子汐用手摸着壮硕的胸肌,和宽厚的臂膀,内心早已暗潮汹涌,这个男子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潮姑娘小心。”平止风将潮子汐轻轻放下,便转身离去。留下潮子汐满脸羞红,心潮澎湃。
潮平鸮在一旁邪魅一笑,别有深意。
“我说妹妹啊,你我注定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最好别动真情。不然我们会死得很难看。”潮平鸮饮了剩下的酒,便也回房休息了。
三兄妹和平氏两兄弟来到寒江羽的客房。终于可以好好说会话了!
“好兄弟,早就听父亲说寒氏的两个弟弟气度不凡,今日终于得见。”平止风依旧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开场白。
“风公子,我和阿立都不是巧舌能言之人,我们之间就随性些吧!”韩江羽对那些客套之言确实有些难以招架。
“好,那我们就随意些。”平止风一窝浅笑,总是可以让人如沐春风。
“羽公子,听那潮平鸮说,你和立公子先去了狐山?那边可有意思?”平止雨快人快语,并不遮掩。
“这短短的一个月,除了中原和岭南,我几乎都走遍了。只能说各地有各地的特色,独一无二,也无可替代。”寒江羽所说确实是心里话。
“是啊,北疆冰天雪地,草原野旷天低,狐山诡谲神秘,吴越精巧雅致。不知道中原又是什么景象?”提到几处风景,寒江立无比兴奋。
“中原幅员辽阔,一马平川,虽比不上你说的几处有特色,但山川秀美,河湖清澈,炊烟袅袅,鸟语花香。是极有生活意趣的。”说到家乡,平止雨一脸骄傲。
“说来,不管生活在哪里,只要一家圆满,便是最好的地方。”玄云飞说完一脸落寞。
“阿云,你怎么又伤感起来了,你现在有我们了啊!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寒江立安慰着,为玄云飞倒了一杯热热的茶。
玄云飞抬眼弯笑,差点笑酥了平止雨的骨头。
“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云飞以茶代酒,敬各位兄长!”
众人也都举杯,闲聊了一会便各自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