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三年的好朋友,舒鸢也知道纪嘉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文静。
舒鸢借了纪嘉的笔记来看,把需要记下来的抄在了自己笔记本上。
纪嘉想着这个周马上就快要过完了,周末也要来了。上了高中的人没有周末假期,只有周日的下午有半天的休息时间,晚上还要回来上晚自习。
纪嘉趁着还没有上课,和舒鸢说:“鸢鸢,周日下午我们去小吃街买吃的吧。”
舒鸢想了想,周日她答应了去帮景阳补课的事情,也就拒绝了,“抱歉啊,嘉嘉,我这个周末有事情。”
纪嘉的语气有点失落,“那好吧~”
舒鸢听出了好友预期里面的失落,和她说:“嘉嘉,下周我们去玩。”
纪嘉爽快地答应了。
......
周日中午一下课,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跑了。
舒鸢收拾好了东西,去吃了个午饭,才朝着两人约定的地点走去。
舒鸢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看见景阳已经站在那里了。
他背了一个书包,手里还拿了一杯奶茶。
景阳看见舒鸢来了,就朝着她走过来,把手上的奶茶递给她,“谢礼,请你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舒鸢接过了奶茶,和景阳一起走到了大树下的石桌边上。
舒鸢拿出数学书和数学笔记,给景阳讲数学。
讲的过程中,舒鸢发现景阳的基础是真的有点差的,但是好在悟性不错。
讲一个知识点的时候,舒鸢会让景阳写一个相关的题。
差不多讲了一个半小时,舒鸢打算换一门继续讲,选了物理。
景阳看着那杯还没有动的奶茶,看着舒鸢说:“你不尝一口吗?”
舒鸢看了他一眼,拿起吸管扎进去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
她这个时候发现了印在奶茶封口的文字,都说秋天适合思念,其实秋天更适合见面。
景阳看她喝了,赶紧问:“味道怎么样?”
舒鸢说:“挺好喝的。”刚好是她喜欢的抹茶口味。
听见舒鸢这样说,景阳的嘴角也小幅度地弯了一下。
舒鸢准备翻开物理书的时候,起风了。
风吹得书页哗啦作响,却恰好停在了舒鸢想要的那一页。
景阳抬头间看见了舒鸢被风吹乱的碎发,下意识抬起手想要去帮她把头发别在耳朵后面。
这个时候舒鸢也抬手想要把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舒鸢触电般地将手移开了。
景阳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了而后。
短暂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微妙,尴尬中带点暧|昧。
好一会儿之后,舒鸢才开口:“我们继续讲物理吧。”
景阳点了点头,也把书翻开。
景阳看着舒鸢的声音,但是心却静不下来,感觉舒鸢讲的内容简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舒鸢讲完后,问景阳听懂没,景阳模糊地嗯了一声。
舒鸢看他这幅有点呆的样子,有点怀疑他其实没听进去。
接着舒鸢就点了书上的一道题,让他先做,这可是和刚才讲的相关的题。
景阳拿着做了起来,没一会儿写好了。
舒鸢拿过去一看,眉毛皱了一下,错的。
景阳看她这个脸色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心里有点懊悔。
早知道认真听了,走什么神啊,她该不会觉得我是个笨蛋吧?
景阳心里还在乱七八糟想着,舒鸢已经把他错的地方都标注了出来。
舒鸢拿着错的地方开始给景阳讲,景阳这次也不敢走神,认认真真听着了。
两个人下午也就补了两门课,成效也都还不错。
舒鸢这个时候开口和景阳说:“我下周日不能来给你补课了。我和朋友有约。”
景阳听见这个心里稍稍失落了一下,还是说了好。
舒鸢和他商量好,以后隔一周补一次课。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舒鸢也打算回学校了,六点半还有晚自习。
刚收拾完准备离开的时候,下起了雨。
景阳也要回一趟学校,他让方涛给他拿了这个周发的卷子,得会学校去拿。
这个附近也没有雨伞,得到学校的周边才有小店卖。
舒鸢看出景阳也要走,从包里拿出伞,问他:“你没带伞?”
景阳点了点头,表示他也回学校。
“那,一起?”舒鸢说。
景阳说好,然后主动过去拿了伞举着。
舒鸢也没拒绝,毕竟这个人比她高出个头,她打伞也不适合,举着还累。
雨伞比较小,尽管两个人走的很近,但是还是会淋到一点雨。
景阳在开始的时候就把伞往舒鸢的方向倾斜了一点,这会儿他的半边肩膀都淋湿了。
两个人挨得很近,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教学楼的时候,景阳把伞还给了舒鸢。
这个时候,舒鸢开口了:“你好像忘记买伞了?”
景阳也发现了这个事情,说:“我去教室看看,我也许放了伞在抽屉里面。”
舒鸢点了点头,两人分别往各自的教室走去。
舒鸢走到教室坐下,放下书包,下意识地朝着窗外看去。
刚好看见对面十班最后排的窗口那边站了个人,坐在凳子上,好像是整理课桌上的东西。
景阳收拾完东西,在抽屉里摸了一下,还真摸到了一把伞。
他感觉到似乎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下意识向窗外看去。
两人的视线措不及防撞上。
舒鸢见着对面的人好像抬头看向了这边,她下意识转过头低下来。
舒鸢的内心此刻还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不是看见她了。
景阳看见了舒鸢,知道她看向了这边,嘴角不自觉就勾起。
而后就拿着伞从另一边下去了,从那边下去还得多走一段路。
舒鸢再次抬头看就发现景阳打着伞离开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舒鸢刚准备收回视线继续写题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看什么呢?鸢鸢。”
舒鸢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是纪嘉。
她慌乱地说:“没看什么呀。”
舒鸢说完这话眼神飘忽,脸色也有点微微泛红。
纪嘉看着她这个样子,说:“没看什么你这么慌干什么?还脸红了。”
舒鸢急于掩饰。在脑海里飞快寻找说辞,“被你吓得。”
纪嘉语调|戏谑:“是——吗?”
舒鸢假装淡定地点了点头。
纪嘉看着下面还没走远的人,说:“你是在看低下那个打着黑伞的帅哥吧?”
舒鸢狡辩:“没有!”
纪嘉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舒鸢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时的教室还没有几个人,一般纪嘉出去玩都是教室里人来的差不多了才到的。
纪嘉假装伤心地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你见色忘义,没和我去玩,我没什么心意玩就回来了。”
舒鸢听见见色忘义这个词,赶紧否认:“我哪有见色忘义啊?”
纪嘉的脸靠近舒鸢,说:“你没有吗?我今天在学校门口可是见着你和景阳一起打着一把伞进来的。总不至于你下午刚巧出去遇见她了吧?”
舒鸢心虚的眨眼,声音很小的说:“没有......”
声音听起来就没有什么说服力。
最后,舒鸢还是如实说了,景阳的母亲病了,他现在半工半读,她在帮他补课。
纪嘉听了这个觉得比较靠谱,立刻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的有点坏地靠近舒鸢,问她:“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呀?”
听见这个问题,舒鸢的脸又红了点,赶紧否认说没有。
纪嘉看见她这个样子,拖长音调说:“没——有——吗~”
然后纪嘉就看见舒鸢不说话了,纪嘉这才正经说:“没有就没有吧。”
听见这句话的舒鸢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脸才没有那么红了。